一节自习下了,贺明在班里和学生们说笑的时候不小爱那个女孩子扭动着小腰走出了教室,而令小雷的目光也追随曾爱而去,那是一种不可思议又满含爱恋的目光。
很显然的,在令小雷眼里,曾爱是那样的神秘,他很想知道,曾爱出去是干什么了,但是却没有勇气跟上去。
令小雷回过神以后,把小录音机的耳机带上,很想听歌,很想让班里的学生看到他用小录音机听歌的样子。
片刻之后,令小雷马上又把小录音机放了回去,他记起了贺明和他说的话,不让在教室里听。
第二节晚自习下了,学生们该回家的回家,该回宿舍的回宿舍。
楼道里,贺明从白伶身边经过,白伶笑呵呵看着贺明:“你走着回家吗?”
贺明由不得多看了白伶几眼:“是啊,我家离学校近!”心里说,等过上一段时间我家里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就离你的家近了,都在城北啊!
白伶要拐弯下楼梯的时候略微做了个停顿,发现贺明径直朝前走了,才自己一个人下了楼,从心里说,她还想和贺明多走一段。
贺明到了李庆河的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李庆河嘴里叼着烟,手里抓着大白手套走了出来,李庆河看到贺明,笑着说:“贺明,有事啊?”
“老师,我想和你说点事。”贺明笑着说。
“进来说吧!”李庆河转身朝办公室走去,贺明跟了上去,还不知道李庆河听了他的话会有什么反应,这可是贺明考虑很久才决定和李庆河说的。
李庆河坐下身。很热情的也让贺明坐了下来。
“贺明,你想和老师说什么?”李庆河笑呵呵看着贺明。
“老师,我是想说,我以后能不能不上早自习啊!”贺明说。
“你说什么?”李庆河地脸顿时就拉了下来。
“我说我以后能不能不上早自习!”贺明稍微放大了一些声音。
“凭什么别的学生都上就你不上?你如果有事可以请假,一直不上是不可以的!”李庆河有些恼火。不过并没有要打贺明的冲动。对好学生,老师一般都是比较偏爱的。不是万不得已,手脚就不会落上去。
贺明顿时就有些为难,思量片刻说:“我可以对老师保证!”
“保证什么?”李庆河说。
“我期末考试地时候考第一!”贺明说。
“你就这么有把握吗?即使是你能考第一,就可以不上早自习了吗?”李庆河的火气稍微小了一些。
“我觉得上早自习对我地学习没好处,我一般喜欢晚上回去还继续学习,学到很晚。这么一来,早晨再起来就很累。”贺明说。
“这样啊…”李庆河犹豫起来。片刻之后说:“不管是学校里安排的早自习还是晚自习,都是想让你们学的更好,既然你是这种情况,那回去我和教导处说一声,这个我一个人是做不了主的。如果干事来查出勤,你不在是要扣我们班的量化分的!”
“我知道,老师。”贺明笑着说。
“你先走吧。明天下午我给你答复。”李庆河说。
贺明不想上早自习,是想用早晨地时间多跑跑步,锻炼身体。虽然早自习前都有早操,一般也是跑步,但那对贺明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也没有任何用处。
这两天,贺明班里的很多男孩子都兴奋了起来,因为学校附近斜坡下面地一个胡同里开了一个小台球厅,里面放了四张台球桌。
如果是以前,要想打台球就要跑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去,或者到水云大街的几家台球厅,或者到汇源小广场附近的露天台球桌,很是不方便,现在学校附近有了台球厅,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至于是不是好事还两说,总之眼下很多人为此而兴奋。
又是一个中午,放学地时候,贺明慢步走在学校的甬路上,不停地有男孩子和女孩子从贺明身边跑过,有欢笑的聊天声,也有发狠话地声音。
忽然,贺明的肩膀让人拍了一下,不是别人,正是王拔高。自从那次王拔高和刘媛媛的风波以后,班里已经开始有人开玩笑似的叫王拔高叫王八或者王八羔子了!由于叫的人不止一个,王拔高也没法说,只希望大家能渐渐忘了这个称呼。
“是你啊,王拔高,找我有事吗?”贺明似笑非笑瞟了一眼王拔高。
“去不去打台球?”王拔高得意说。
“我还要回家去吃饭呢!”贺明有点不屑说。
“就知道吃饭啊,是不是学习好的人都很喜欢吃饭呢!你那么爱吃饭怎么也没见你长胖啊!我想你也不会打台球。”王拔高不屑说。
“去就去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贺明心里说,你小子恐怕是没安什么好心吧,这些天就感觉你看我的眼神不对,倒要看看你想做什么。
“那好,半个小时后斜坡下面的台球厅见。”王拔高笑呵呵朝贺明摆摆手,风一样跑走了。
在过去的记忆里,贺明打台球的水平向来就很一般,也不经常去打,因为台球厅里往往有很多小混混聚集,动不动就打起来了。
今天的事在贺明的记忆里并没有过,或许是没有发生过,或许是发生过淡忘了,贺明干脆不去多想,等会儿到了斜坡下的台球厅就知道了。
吃过了饭,贺明就朝台球厅赶去,刚走到斜坡附近的时候,就听到李先锋在后面喊他。李先锋很快就跑到了贺明身边:“你去哪啊?”
“去台球厅。”贺明笑着说。
“我见你要下去,猜你也是去那里,我也想去,不过我们现在过去恐怕是没桌!”李先锋不由加快了步子。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贺明说。
斜坡附近胡同里的小台球厅叫红运台球厅。老板是个黑乎乎的年轻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因为长得黑,得了个外号叫高粱面,是城西小有名气地混混。
贺明和李先锋走进台球厅的时候。四张台球桌都有人在玩,每张台球桌边上都围了不少人。贺明和李先锋开始在几张台球桌旁边的人堆里找王拔高。李先锋还喊了一声。
片刻之后,王拔高和同是贺明班里的赵平就从人堆里挤了出来,不怀好意地看着贺明和李先锋,走了过来。
“贺明,我当是你不来了呢!”王拔高犀利的声音。
“我怎么就不来了?我这不是来了吗?”贺明地眼睛瞟了瞟四周,乐呵呵说。
“走吧!我们出去说!”王拔高说。
“出去做什么?不是要打台球吗?那就等桌子吧!”贺明装糊涂说。
“等个屁桌子。我有事和你说!”王拔高推了贺明一把。
看来王拔高真的是想打架!但贺明并没有在台球厅里修理王拔高地想法,这个台球厅太小了。到处都是人,动起手来不方便,不如到外面去。
李先锋也看出来势头不对,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李先锋也早就看着王拔高不顺眼了,刚好借这个机会修理他!
走到了台球厅外附近的一个有些阴暗的角落。王拔高冷眼看着李先锋,半笑着说:“李先锋,你要是聪明的话就站远点儿。小心***等会儿血溅到身上了!”
李先锋冷笑说:“我这个人天生不怕血,你能把我怎么样?贺明是我哥们儿,你想打他先过我这一关!”
贺明朝李先锋看去:“李先锋,没你什么事,你站到一边去,他们两个不能把我怎么样!”
关于贺明地身手,到现在李先锋也不清楚,因为贺明那次出黑板报修理马记名的时候李先锋并不在场,事后贺明和令小雷都没有提起过。在李先锋看来,如果今天自己缩了,贺明肯定是吃了大亏了!他是绝对不会那么不讲义气地!
“贺明,我看我们两个修理他们两个,刚合适的!”李先锋冷声说。
“修理你个球毛啊!”赵平骂了一声。
“去你妈个蛋吧!”李先锋反而先动手了,对着赵平的脸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动作很是快,根本没给赵平躲避的机会,嘴巴子落到赵平的脸上,很响亮地声音!
赵平没想到李先锋会忽然对他动手,吃了一个大嘴巴子,嘴角的血很快就渗了出来,踉跄几步靠到了墙上,眼朝一边瞟去,看到半块砖头,想冲过去把砖头捡起来,头发却是让李先锋揪住了。
李先锋揪住赵平的头发,另一只手劈头盖脸朝赵平打了过去。
贺明站在一边心里发笑,本来是我和王拔高地矛盾,你们两个帮手倒是先打起来了,在心里,贺明还是有点佩服李先锋这个少年了!
王拔高看到赵平根本就不是李先锋的对手,骂了一句就朝贺明冲了过来,双手成拳想砸贺明的脸。
贺明始终是淡然的表情,待王拔高冲到了身边,拳头朝他的脸挥舞过来的时候,贺明后退一步,右腿直直地拔起,一脚就踹到了王拔高的脸上,只听铿的一声,王拔高就飞了出去,砸到了地上。
血流满面的王拔高脑海里一片空白,踹晕了也摔晕了,片刻之后回过神来才感觉到脸部的剧烈疼痛,双手捂住脸,大叫了一声:“妈呀!”痛苦的嚎叫起来!
李先锋把赵平修理的已经开始告饶,猛一甩手,一脸血的赵平摔到了地上,有一小撮头发留在了李先锋的手里。
让贺明没想到的是,李先锋弯身捡起半块砖头就朝捂着脸嚎叫的王拔高的头砸了过去,又是铿的一声,王拔高的头也破了,血涌了出来,此时的王拔高已经是个血人了!
“李先锋!**!”贺明忍不住狠狠斜了一眼。
李先锋像是疯了一样朝满头是血的王拔高冲了过去,抬脚就要踹,硬是让贺明给抱住了。
李先锋没想到贺明有那么大的力气,竟然是让他无法挣脱!还想继续打的李先锋着急之时,双腿都踢腾了起来,嘴里“妈了个逼的”叫着。
贺明猛一甩手,李先锋也摔到了地上,但摔得并不是很重。这么一摔,李先锋也清醒了一些,由不得摇了摇脑袋,笑了起来:“行啊,贺明,我没想到你打架比我还利索,力气比我还大呢!”
“行了!已经打够了!”贺明皱着眉头说。
李先锋的怒火消了一些,朝地上狼狈不堪的王拔高和赵平瞟了一眼,也感觉是够了,站起声走到了贺明身边。
“贺明,我们走吧!”李先锋笑看着自己手上的血,那些血都不是他的,他有几分得意。
贺明没去看李先锋,而是走到了王拔高身边,说了一声:“能自己起来到诊所吗?”
“能。”王拔高蜷缩在地上,呜咽着,全然是没了他在班里削刘媛媛时候的霸气。
“你呢?”贺明朝赵平喊了一声。
赵平只是感觉自己脸上全是粘稠的东西,痛苦不堪,全然是没有反应过来贺明是在朝他喊呢,也没有应声。
李先锋火了:“妈个逼的,问你呢!”说着就弯身捡地上的小石头,想扔到赵平身上提醒他一下,却是让贺明挡住了。
“赵平,你还能行吗?”贺明又说。“我…我没事。”赵平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