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宗的庭院里好似一切都没有变。
魏琉芷脸上的抓痕已经淡了不少,但还残有一些印记,带面纱是会被人看出来,所以今天带的是帷帽。
那杂役弟子看了她一眼,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规矩的做自己的事。
魏琉芷不着痕迹的盯了他片刻,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多大实力,那果然还是叶时院子的那位有问题?
吃过早餐,魏琉芷一转就去了李婉的院子,当时李婉看向她的表情真跟见了鬼似的。
她可不认为自己与魏琉芷有什么交情,更因为程莹的关系,她平时表现的也多冷淡,可以说两人除了同门之外,什么多余的联系都没有。
李婉是真没想到对方会来她的院子。
即使这人表现出了非常的实力,还是很可能进入主宗拥有无量的前程,可她就是跟对方热络不起来。
但人来了,她也不好将人赶走。
“琉芷师妹找我有事?”李婉笑的有点僵。
魏琉芷笑笑,然后就坐下来与李婉闲扯了半天,反正李婉是这么认为了,到后来她都觉得自己不会笑了。
总算将魏琉芷送走,李婉觉得比跟人打架还累,莫名的嘀咕道:“她来干什么的呀?”
回忆了一下刚才说过的话,好像都没有什么重点啊。
魏琉芷回去后,却是弯了嘴角,与李婉这样的人随便套几句话,该问的就都问出来了,只是……小绿,这名字未免也太寒碜了。
来到主宗的各门派弟子,除了比试的日子,也不是不允许出门,只是能去的地方都比较有限。
魏琉芷为了维持好形象并不乱走,只是去了离落花宗歇息的庭院最近的花阁,如预料中的,并没有看到什么主宗的人,可能是专门为了众宗门腾出的地方,只能偶尔见到几名看守的弟子。
魏琉芷转了一圈就又回去了,看来这事急不来。
之后她也没有再去叶时的院子,更没有提及过小绿,就这么到了第三轮比试的时间。
魏琉芷再出来的时候,脸上的伤已然不见,还是肤若凝脂的模样,带回了面纱。
看到叶时的时候,她依旧神态自然,微微颔首示意。
只是这次去的人不止他们几个,程莹也一并出来了。
程莹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但脾气却比以前还要暴躁,时不时的就要发脾气,照顾她的小婧好几次都被波及,早就已经心生不满,此时见她不会留下来,顿时松了口气。
可程莹一来,队伍里的气氛就不太好了,她看向李婉叶时两人的目光格外怨毒,就连孙长老都看的分明,不免有些头疼。
程莹在密林里受了不少罪,被南柯掰断手腕后更是几次险些葬于妖兽爪下,将这辈子没有尝试过的恐惧都经历过了,可谓性情大变。
但她将这一切的不幸都归咎在了叶时跟李婉身上,觉得如果不是两人,她绝不会这么惨。
李彦看了她一眼,侧身挡住了她的视线。
孙长老在心里叹了口气,道:“走吧。”
几人在主宗弟子的带领下来到第三轮比试的场地,依旧是擂台,只是这次的擂台远没有上次的宽大,而且是并列的小擂台。
“这次是普通的打擂了吧?”
“这样公平一些。”
主宗虽然有时候会弄一些稀奇的比试出来,但最后的结果都算公正,并不会让人不满。
而这第三轮比试结束,就要决出前十名额,对众人来说当然是格外慎重。
“师,师妹别紧张。”李婉看着周围肃重的气氛,喉咙发紧的道。
她总觉得到处迸发出来的都是杀气。
“怕的话还是尽早退出,省的丢人现眼。”程莹在一旁冷声道。
“你说什么!”李婉怒道。
“有琉芷师妹在,胜负根本没有悬念,我是怕她到时候输的太没脸,好心相劝罢了。”
李婉顿时恨不得糊她一巴掌,果然这人半点不值得可怜,就连李彦也皱着眉,表情冰冷,好似随时可能暴起。
见状,孙长老也不能置身事外了,他虽然更看好魏琉芷,但毕竟叶时算是落花宗请来的人,能闯到这里已是不错。
就在他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听有人先道:“这人是不是傻呀?”
李婉抬头就见着南柯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们身后,看着程莹的眼神就像在看着一个白痴:“这么喜欢认输来这里干什么。”
程莹下意识的就要怒斥,结果看到来人,手腕又开始隐隐作痛,顿时吓的缩了下脖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南柯一嗤,再不看她。
各宗门已经到齐,主宗的年轻长老在人群里扫视了一圈,格外注意了魏琉芷与万花谷冉师兄等人,随即就宣布了第三轮的比试规则。
然而他还没说完,底下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就是满场哗然,
他们满以为主宗就是有什么特殊的安排,放在前两轮也就够了,对于至关重要的第三轮比试,则是要完完全全拼实力的。
可结果居然不是!
才艺展示是个什么鬼!
谁家宗门选弟子看的是才艺展示!!!
一想到在这之后还有一出看脸的戏码,就算一向以主宗为荣的众宗门弟子也有些不忍直视了。
“才,才艺展示?”李婉也愣愣道。
才艺这种东西可没有明确的好次之分,输赢全要看裁判的意思,可以说是最让人拿不准的东西了。
但比起这个,大家真的会什么才艺吗?
让他们打一架还差不多。
南柯听到这比试后,眼角就不受控制的抽了一下,好歹是记得说话的那位是主宗长老,否则就要忍不住动手了。
但他到底没忍住,怒道:“才艺……个屁!”
进入第三轮比试的弟子们都表情各异,然而很多人脸上看起来都很纠结。
只是主宗长老所说的才艺展示与他们理解的又有些不同。
“诸子登台。”年轻长老淡淡道。
李婉本来正要询问叶时都会些什么,闻言惊道:“要一起上吗!”
众人心情忐忑,但还是没敢耽搁的登上了擂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