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没人对付得了这玩意儿?那我要是能搞定它,我不就是古今第一人了?”
听到刘怀东这话,南派执事不禁咧嘴嗤笑一声,“小伙子,大话不是这么说的,你该不会是没听说过金蚕蛊的大名吧?”
“呵呵,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怎么了解这玩意儿。”刘怀东一脸惫懒的撇了撇嘴,眼中充满了不屑一顾。
就在这时,三人所在的这片药田地下,突然爆发出一股极其强烈的灵力波动,整片药田的灵力都仿佛被漩涡拉扯着的水流似的,从四面八方往刘怀东脚下潮涌而来。
这阵强烈的灵力波动,别说是凝神期修为的南派执事了,就连筑基期的孙雅也是感受的一清二楚,俏脸上不禁流露出几分震惊。
“怎么可能……小子,你做了什么!”
南派执事看到刘怀东身上那成片成片的毒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最终消弭无形,不禁神情惊骇的往后倒退了几步。
能够把堂堂凝神期修为的绝命堂执事吓到花容失色,刘怀东今天这桩壮举,绝对能够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作为他吹牛逼的资本了。
其实也不怪南派执事心理承受能力差,实在是能够凭一己之力解开金蚕蛊的蛊毒,而且还是特么凝神期高手种下的金蚕蛊的蛊毒,这种事情古往今来都太过匪夷所思了。
有人办到过,或是有人听说过吗?
要说华夏修真界这么漫长的历史中一个都没有,刘怀东肯定是不会相信的,但起码在明面上,这所谓的万蛊之王金蚕蛊,还真就是无解的存在。
今天南派执事却是眼睁睁看着一个修为都不到炼气期巅峰的后生晚辈,谈笑风生间就把自己的金蚕蛊毒给化解了,看的他简直都想抽自己两嘴巴子好让自己从这个噩梦中惊醒。
时间过了大概有三个呼吸左右,还没等南派执事从震惊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刘怀东身上露在外面的部位,便已经完全没有那些猩红色的毒斑了。
而三人所站之处,周围很大一片范围的药材明明还种在土里,但却迅速的枯萎了下去。
这会儿南派执事才反应过来,赶紧双手掐诀默念咒语,似乎想要再次联系被他种在刘怀东体内的那只大肥虫子,然而……
“为什么,为什么我感受不到金蚕蛊了!小子,你把我的金蚕蛊怎么了?”南派执事一边恐慌的看着刘怀东,一边拼命结印掐诀的默念咒语。
不错,就在刚才,这老头儿突然发现向来跟自己心意相通的金蚕蛊,在刘怀东这小子的体内竟然断开了和他之间的精神联系!
这种诡异的现象,可是自从他开始养金蚕蛊这玩意儿直到现在,都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刘怀东嘴角则是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意味深长的看着对面的红袍老头儿,“你不是挺自信的吗?我就是专业打击自信心一百年!”
“你们苗人貌似是没有蛊虫的配合,实力会直接锐减一半吧?而你之前又被我毁了一道元神,现
在的你,认为自己还有没有普通凝神期修为的实力呢?”
“哼,老夫就算实力被再三削减,收拾你这样的小家伙,还是一样手到擒来的!”
南派执事说话间,还露出几分自信爆棚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在强撑着牌面,还是当真对自己的实力有恃无恐。
刘怀东嘴角笑容依旧,同时缓缓将自己的右手举到与肩等高,手掌紧握成拳,“那咱们就来试试,看我这个长江后浪能不能把你这前浪拍在沙滩上吧!”
“小子找死,老夫已经不打算要你的身法了,现在,给我去死吧!”
南派执事双眼瞳孔骤然一阵紧缩,而后抬起右手,掌心迅速被一团黑气包裹起来,势如破竹的一掌拍向刘怀东。
不得不说,这老家伙虽然嘴硬,但他心里对刘怀东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毕竟谁又能想象得到,区区一个炼气期修真者,竟然能先后分别毁掉他南派执事的一道元神,而后又不知用了什么秘法解决了许多凝神期高手也没有丝毫办法的金蚕蛊。
南派执事也是怕了,生怕再耗下去刘怀东又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喜,所以老家伙决定,这次要先下手为强!
眼看着那一掌上凝聚着极其浓郁的蛊毒,就要拍在刘怀东脑袋上时,孙雅情不自禁的心头一颤,娇声喊道:“小心!”
“没用的,老夫不会再给你准备其他手段的机会了!”
“呵呵,不好意思啊,我已经准备好了。”面对凝神期高手全力一击,刘怀东怡然不惧的咧嘴一笑,而后一拳迎上对面落下的毒掌。
与此同时,不光是刘怀东脚下的这片土地,甚至于整个药田近乎三分之一的药材,都因为被抽干了多年积蓄的灵力而迅速枯萎下去。
这一幕景象相当壮观,简直好像两人之间的对拼引发了天地异象似的,震撼十足。
“砰!”
擂鼓般声震耳欲聋的闷响过后,一股极其猛烈的劲风以刘怀东和南派执事为中心,直接便朝四周蔓延开来。
劲风所过之处,土壤连带着枯萎了的药材,纷纷被强势掀起,就连孙雅也是在竭力抵抗这股力量的同时,仍是被推着蹬蹬蹬倒退了好几步。
“噗……”
刘怀东和南派执事两人同时吐出一口精血,刚才的一记对拼,最终竟是个平分秋色的结局!
南派执事调理体内气机的同时,不自觉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周围那些枯萎了一大片的药材,顿时恍然大悟的扭头看着刘怀东。
“你能从这些药材中汲取天地灵力,蛊毒也是以此化解的,对不对?”
“对,不过你看破了又能怎么样?”刘怀东伸手拭去嘴角的血迹,相当光棍的开口,“只要我身处这片药田,在这里所有药材的精粹都被我榨干之前,你又能奈我何?”
“小子,你未免也太狂妄了,这片药田里剩下的药材,恐怕最多只够你施展两次刚才那样的攻击吧?而且你敢保证你自己的身体还能承受得住这
股力量?”
“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既然你知道剩下的药材还够我施展两次刚才的攻击,那么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将两次攻击的威力加在一起,你又能不能扛得住呢?”
刘怀东眉头一挑,毫不示弱的盯着对面的老头儿。
他这话的的确确是说到南派执事的心坎里去了,如果此刻的南派执事处在巅峰状态,那么拼一把接下刘怀东所说的全力一击,他自忖不是什么问题。
然而现在的南派执事,却是在被反复削弱之后,空有一身凝神期的修为,真正的实力却是顶多相当于炼气期巅峰吧。
苗族高手,实力向来都是跟自己的本命蛊虫相辅相成的。
不管修为再高,一旦没了蛊虫的配合,那么其实力也必然会大打折扣!
然而刘怀东却是借助着天时地利等诸多优势,这会儿就跟嗑了春药似的相当威猛,破坏力直逼初入凝神期的地步,甚至还要更高!
刚才那一拳的威力如果再翻一倍,南派执事绝对没有信心能承受下来。
虽然他也知道,刘怀东再来一次那样的攻击后,身体肯定也会扛不住,但那样不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么?
眉头紧锁着纠结了许久,南派执事才终于心有不甘的咬了咬牙,“这样吧,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把老夫的金蚕蛊还回来,我保证转身就走,不再追究其他恩怨,怎么样?”
自己的元神既然已经被毁了,那么到了最后的和解关头,南派执事自然是要想尽一切办法不让自己的损失再更加扩大。
金蚕蛊那玩意儿,养成一只可是要在天时地利人和都占据的情况下,难度依然堪比登天的,而且一旦养成了,那就等于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啊!
如此珍贵的东西,南派执事自然不舍得就这么放弃了。
不过接下来刘怀东却是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别说我还不知道怎么把那玩意儿还给你了,就算知道,你觉得我可能答应你这个条件么?”
“小子,做人不要太过分!”南派执事一听这话,牙关不禁咬的咯吱咯吱的。
“什么是过分?”刘怀东眯着眼睛,怒火中烧的破口大骂道:“你他妈以大欺小,追着老子满世界逃命的时候过不过分?老子是拆你家房子了还是睡你老婆了,啊?”
“我他妈到底跟你们绝命堂有什么仇啊?让你堂堂一个凝神期的老不死,竟然肯放下身段追着我满林子跑?”
一想到这帮家伙突然不知从哪蹦出来后,就开始莫名其妙的跟自己死磕,甚至还要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刘怀东就不禁感到心里的熊熊烈火都快把他自己给火化了似的。
南派执事看到刘怀东情绪激动的样子,竟是有些无言以对的缩了缩脖子,好像不愿意正面硬撼这个晚辈的锋芒……
毕竟刘怀东的话也的确是句句在理。
那老头儿修为被削弱之前,他可以凭借绝对的实力跟刘怀东讲道理,然而现在他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