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园园好心开
就这样,我们父子之间,说着说着,不觉之间,便在新屋的中间厅,就这样断断续续地聊谈了快要将近一个多钟头之久了。此时,秋末冬初的天色,也快将到黄昏的时分了……
顿时之间,此时,我便似乎隐隐约约地听闻到,在上村的塘头处,已经传来了生产队里社员们的喧闹之声。于是,我便马上就已经意识到了,这该是队里的社员们收工回来了。
不一会儿,我的那位新婚妻子兰儿,她在回到新屋中间大厅,刚刚要踏进到大门的瞬间,当看见了我们父子俩之后,便首先对我微微地笑了笑。然后,她就用一种显得异常亲切的南宁一带,所特有的广州白话,甜蜜地喊了一声:
“爸爸!”
顿时之间,此时,只听见父亲他脸带微笑地轻轻地应了她一声:
“嗯……”
然后,此时父亲他便迅速地就将刚才跟我所正在聊天的话题,马上停止了下来。而是温柔地转向在问她,今天我们生产队里正在干些什么农活呀,你对于这些农活习惯和懂得干了没有呀,等等。
此时,我从旁边正在细心地对他们俩仔细观察了一番以后,顿时之间,心里暗地里就觉得,似乎他们这种“公公和媳妇”之间的关系,已经由在开始,一时之间的从比较陌生,正在通过彼此之间的短暂的初步接触之后,我微妙地感到,已经开始渐渐地有些熟悉起来了……
你可要知道,此时,我虽然是在他们的旁边坐着,而且,也只是默不作声。其实,我这样做的真正目的和意图,就是想有意识地,尽量能够让他们公媳之间,多一些时间去进行交谈和沟通。
毕竟,今后在他们之间,真正能够经常见面和接触的机会,相对来说,也是比较少一些的……
在过了一会儿之后,此时,尹妹、七妹,八妹,她们就已经一块儿地从队里劳动回来了。在当她们刚刚一回到新屋的中间厅以后,顿时之间,就像要将屋子炸开了似的。总是有点让人觉得,她们简直就像那些刚回笼的雀儿一般,“吱吱喳喳”地闹得整个中厅,都将快要倒塌下来一般。
此时,她们个个似乎都在争着,能够在多时不见的父亲面前,无所顾忌地谈笑风生,甚至还撤起娇来呢。
你可要知道,我父亲他一贯从表面上看来,我总是隐隐约约地感到,他似乎多少都是存在有一些“重女轻男”的思想。尤其是,从他对于南哥和我一向以来的态度上来看,我往往都总是存在有这种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而一贯以来作为我们家里的“家长”的尹妹,她抬起头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之后,便马上停止了在这里继续和两个小妹的喧闹。不得不马上迅速地返回到楼下的房间里,准备拿米、菜到那间小厨房里做晚饭去。
此时,我的那个新婚妻子兰儿,当她看见尹妹离开新屋的中间厅出去。她也许已经初步地懂得,当每天在收工回来以后,作为“嫂子”的自己,应该在家里做些什么,才会取得弟妹们的欢喜和开心。因此,她也跟尹妹一起动身离开。
她当时这种举动的其中原因,也许,是因为她常常肯喜欢到“媒人”宗玉家里去坐坐,宗玉她也定然不会忘记,该得教她如何当好“嫂子”的一些道理吧。因此,她才懂得,就在日后当妹妹们都出嫁了以后,这头“家当”,自然而然便都是属于自己的了有关。
于是,此时,只见我的那个新婚妻子兰儿,她便很有礼貌地告辞了父亲,说是要去坑边帮忙家里挑水煮饭去了。
你可要知道,自从她嫁到我们家以后,一时之间,当时由于还没有建好猪舍进行养猪。因此,在平时我们家里的六张口,在大多的时候,都还只是吃“瓦煲饭”或粥居多。
尽管,在当年我们这一带的乡村当中,对于像我们这种六张口的家庭来说,只是光吃“瓦煲饭”或粥是极其罕见的。
因为,在平日里,那些剩饭和剩菜,洗米水和洗锅水之类,除了供养家里那几个生蛋的母鸡之外,所剩下来的,便全给了我们汝云大嫂家里。
以上这些,它对于当时我们的家里来说,自然而然地已经是成为了是当时的一种习以为常的惯例。
因为,对于在我们村子上的左邻右舍来说,汝云大嫂她家,显然跟我们家算是最为亲近的一家了。毕竟,我与南哥都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嘛!
也许,是因为中秋佳节,早已经过去了好些日子了,如果要是按照地球自转的自然规律,此时,正好是已经要到了每年的那个“日短夜长”的秋冬季节了时候了。
因此,当我们家里的尹妹已经做好了今晚这顿晚饭以后,也快要到了夜幕将要降临到来的时候。
于是,我们全家老小的七口人,便马上全部一起出动,大家便就七手八脚地将小厨房里所放置的碗筷,和刚刚才做好的饭菜,都迅速地一块端到了新屋的中厅的园桌面上来,并且,还点起两盏小煤油灯助照明。
此时,正在大队初中一年级念书的小肥仔,早就和村子上的小朋友们,已经从石板冲农场那对面岭上,一块捞柴草回来了。
你可要知道,原来在当放了晚学回来之后,小肥仔他向父亲亲热地问候了一声和交谈了几句后,就急急忙忙地从园桌面上,顺手拿了几个糖果、饼干之类的小食品。
随后,又从房的门角处,随手拿了那把捞爬木叶的工具和扁担粪箕,一块跟放了学回来的小朋友们一起,迅速地出发到对面岭爬捞木叶去了……
就这样,待到等齐了全家这七张口都回齐以后,大家就一块地围坐在这张园桌的四周,一起痛痛快快地第一次吃上一顿团圆饭。你可要懂得,这对于我们的家里来说,却是很少能够有过这样的机会啊。
其实,对于在当年来说,因为除了已经分配到钦州的一间农村大队初中学校当老师的伊妹,和还有在凤山初中学校工作的母亲与外婆之外,这样一来,现在坐在这张园桌子上的我们家里人,就算得上是全家都到齐了。
此时,我从今晚所摆放在园桌面上的这些菜肴来看,除了父亲他用凤山三个人所得的肉票,今天从凤山买回来的两斤猪肉之外,尹妹她还特别地炒了一大碟的葱花鸡蛋。
另外,再加上用自留地刚刚所种得的一碗头的大乌豆,与猪肉所煲的乌豆汤外,又还有在自留地上所栽种的一些瓜菜,她也很会弄出几碟顶不错的菜肴。
因此,在我们家中的这顿“团圆饭”,就可以算得上是,在这些年以来,除了逢年过节之外,是比较丰盛的一顿晚餐了。就这样,大家彼此之间,就毫不客气地高高兴兴、且痛痛快快地一起动起筷子大吃起来。
在席间上,我还不时地看见,和尹妹隔离坐着的我的那个新婚妻子兰儿,她老总是低着头,似乎像是有点儿害羞地光是挟些青菜和瓜豆之类吃吃,而对于那碗盛着的猪肉,她根本上都不动筷子。
顿时之间,我似乎心里暗地里在想,也许,她一定是尽可能地想让弟妹们能够多吃一点肉。你可要懂得,猪肉这在当年来说,是一种罕见难得到的一种食品。
于是,此时,坐在她旁边的尹妹,正默默地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便不时地会挟一些猪肉块,直往她的碗中放。
也在有的时候,我甚至还会看见,我们家中的那个最小的弟弟肥仔,也学起他尹姐那样,竟然,他也一样懂得爱自己的这个大嫂嫂了。于是,不时地,也会往她的碗中,挟放一些肥猪肉块呢……
今天晚上,这顿在我们当年家里来说,算得上是比较“丰盛”的“团圆饭”,在我们兄弟姐妹这种异乎寻常的欢声笑语之中,很快就这样地溜过去了。但是,直至半个多世纪后的今天,当年那种欢乐的情景,都还历历在目,终生难忘……
随后,大家便一起动手,迅速地捡拾好圆桌上的碗筷,打扫好桌面。此时,我的那个新婚妻子和“家长”尹妹,便捷足先登地返回到小厨房里,动手洗涤碗筷,烧洗澡水的工作。
你可要懂得,在我们家里,弟妹们洗澡便要按照先后次序地在家里小厨房旁边的天井处那唯一的一间洗澡间中,排队先后地洗澡。通常都是先让要去学校上晚自修的小肥仔先洗。
然后,便依次地轮流谁空谁先洗的办法。最后,全家人都洗完后,至少也得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由于父亲的突然回家,原本就不够住的房间,顿时之间,就显得更加紧张起来。于是,我们家里的小八妹,就不得不到上高村,跟其英家里的二妹运娟暂时合铺住上一个晚上。
而后来,尹妹她所住我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我所住的后面那间小房子,便只好临时腾出来让给爸他老人家住了。
于是,尹妹便只好到八妹和七妹所住的前面那间小房子中,跟七妹两人住它一个晚上。这样一来,便就将今晚的住宿,安置得天衣无缝了。
也许,因为由于爸今天长途的旅程大劳累了的缘故。因此,在当他最后一个洗完了澡以后,就在回到楼下的中间房子时,顺路进到五叔房子中,兄弟俩再聊谈了一会儿之后,才悻悻地回到房子中休息去了。
此时,尹妹和七妹两人,早就已经来到了塘头的评分房处,将家里唯一的一个“工分折”,摆放在评分台上,进行排队评分。
你可要懂得,这在当年的广大农村来说,每天晚上的评分工作,都往往要延续到午夜十二点钟左右的时候,方才能最后结束的。这已经是成为了一种通常普遍的一个惯例了。尤其是,在逢到十月和六月那种大忙季节更是如此。
此时,我那个新婚妻子兰儿,当她冲洗澡完以后,今天晚上她就不再到宗玉家去坐了。而是迅速地返回到自己的房子当中,再次收拾一番凌乱的房中内务,是想以此去博得我的欢心,再和颜悦色与我进行一番亲切且知心的聊谈……
在此,我非得要说句心里话了,一般来说,大凡新婚都要进行度“蜜月”。但是,就在这个“蜜月”阶段,正好是我在学校当中,显得最为繁忙的时候。
于是,往往我最多也只是能够在周末的时候,才回来一个晚上。至使到我这个刚过门的新婚妻子兰儿,总是独自在家里守空房。依情依理,我都感到愧疚于她,和对不起她……
因此,在今天晚上,我便非得要与她好好地亲密一番不可,以此去尽可能地给予她一个补偿。因为我这样做的话,也只能够是好好尽尽身为丈夫的职责和本分而已……
正是:
父媳相见互关爱,家务主动学起来;
父媳兄妹围一桌,团团园园好心开。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