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在家乡劳动的三年里（一）（6）

　　（19）日后前程自己写

　　有诗叹曰：

　　办好手续回老家，父亲支持无牵挂；

　　临别告声亲知友，日后前程自己写。

　　父亲筹划有理由

　　我还能够清楚地记得，就是在新学期正当要开学的前两天，我便到学校总务处干事周世泽那里，签字领到了学校正式辞退我们，所给我补发的一百多元钱，也就是我内心所认为的所谓“转业费”，和户口粮油转移证等。不用多久时间，就全部办好了一切返乡务农的一切有关手续……

　　大家可要知道，就是在这些日子里，我经过这段时间的反复地深思熟虑以后，把当初刚刚听到要离开自己工作多年，且又已经十分熟悉的工作岗位的时候，曾经发生过的那种忧心忡忡的胡思乱想，顿时之间，好像一下子便都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最后，我所遗留下来的今后一切打算，也就是在今后自己将如何去憧憬，和迎接应对那即将要到来的未来的“故乡梦”了……

　　我这个人一生当中，就有这样的一种习惯，就是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并且，大都能够在干的过程当中，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以后，得到一种快乐。这也许，就算做是人生的一种享受吧。

　　从当年我高中毕业参加高考未被大学录取，而马上便毫不犹豫地投身到当年的大办农业，大办粮食的运动中，直接到农业生产的第一线去。不论是在凤山公社凤山大队的一年时间里，还是后来返回故乡的那半年时间当中，我都是那样地毫无怨言。你可要知道，当年我就是这样地游戏人生的。

　　特别是，就是在凤山初中学生食堂，当炊事员的这八个年头里，我每天同样都过得是那样的充实和快乐。并且，还让我深深地体会到了这样的一种人生哲理，就是要重在这其中的过程，而并不要过于强调最后的结果如何的一种新理念。这也许，就是当今人们的一种时尚的潮流……

　　我还清楚地记得，就是在七年前的1961年7月，当父亲知道了我要离开凤山大队，独自回乡务农的消息以后，当时他对于我的态度，就是采取一种不支持，也不反对的态度。

　　可是，在这一次再返乡务农的时候，他便一反常态，由其是在态度上，显得是如此地镇定和自信……

　　于是，至使当时在我心中便自然而然地想到的是，父亲对我的这次再次返乡务农的态度，竟然会发生如此巨大变化的真正原因，不碍乎是由于下面的几个因素所影响下形成的……

　　一方面，一定是由于当时的大势所趋和形势所逼。

　　你可要知道，当时正值是中央颁布处理广西问题的《七三布告》正在大力进行宣传和贯彻的风口浪尖上，而且各级“三结合”的革命委员会的任何一项决定，都必须要无条件贯彻执行。更何况，父母亲当时正是学校中为数不多的“牛鬼蛇神”，而自己又是“牛鬼蛇神”的子女……

　　另一方面，也是由于父亲在去年冬天，因为在凤山即将要发生两派武斗的时候，他就在“联指”派中的一些好心人的“暗示”之下，便偷偷地逃避回到老家收藏了那几个月。

　　同时，在家乡与乡亲们的相互接触和交谈当中，由于耳闻目睹，便对家乡的父老乡亲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从而便在思想上发生了质的变化……

　　最后的一个最为现实的原因，就是他在家乡的那些日子里，渐渐地萌生和认识到了，要让后代必须有人回老家去成家务农，把持好个家庭，以防随时“天有不测之风云”的发生而有退路。

　　因为，从他一生当中的种种经历和体会，得到的这个他认为是唯一的，也是最为现实的一个上策。当然，这也许是他一种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最后要选择的就是谋生之路。

　　另外，他也许曾经想到过，在我们的这个家族当中，就只是从他开始，才首次背井离乡地到外面世界进行闯荡。当然，他也知道这其中，也曾经有过精彩和辉煌。但是，也同样地有过失落和无望的时候……

　　现在，能让我重新再回到故乡来建家立业，做个“窝”在故土上，原本也是一个长远之计和一个还算不错的选择。你可要知道，从去年开始，他就安排尹妹首先第一个回来，便是他首先迈出的这种选择的第一步。

　　直到现在我才深刻地认识到，他之所以要坚持这样去做，的确也像正如当年人们所流传的一句话所说的：

　　“如果，要是在故乡有个‘窝’的话，起码就能够做到所谓‘进可攻，退可守’嘛，何乐而不为呢。何况自古以来，尽管都是做官多大，始终都是耕田返乡为终……”

　　正当我从周世泽的总务室出来以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将刚刚领到的钱和那些户口粮油转移证等，全部都锁在自己的箱子里去。顿时之间，我便突然想到，应该到学校卫生室去跟林宗徽说一声了……

　　你可要知道，林宗徽他是东平合江大队人。自从1965年从玉林卫校毕业以后，就直接分配到我们学校的卫生室工作，顶替原来朱光富支书的爱人冯宗景所负责的工作。

　　当时，他也是一个和我年纪上下，穿带都很朴实无华的那种人。但是，后来和他接触多了，才知道他还是一个朝气蓬勃，待人和善，热情周到，又善言辞的那种年轻人。因此，在当时学校的师生员工之中，他的人缘甚好。

　　同时，我也和周世泽一样，也许是因为大家情投意合的原因吧，常常会利用在大家工作空闲的时候，都喜爱走到他的房间里去坐坐，闲聊起来的时候，总是会天南地北什么都扯到。

　　你可要知道，当时他的住房前面的一间，就是学校的卫生室了。也就是他在上班的时候，就经常是在那里坐班的。当忙碌起来的时候，就得不停滞地接待师生到来看病、捞药等烦琐的份内工作。

　　正是：

　　八载光阴未白流，工作自学有成就；

　　今日重返故乡土，父亲筹划有理由。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