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远航瞥了一眼白山,带着阴笑:“我看的没错的话,你爸是个药农吧。我家是昆仑时最大的药材商,我是药商协会的主任,我们药商协会想要发展,还需要仰仗你把这样的药农,怎么着我也得敬你们一杯,你说对吗?”
这话说的是反话,带着一种谁都听得出来的威胁。
潜台词是:我是药商协会的主任,你爸要想在昆仑混,就得给老自己面儿,否则收拾你们小菜一碟!
白雅兰听得出来话里的意思,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潜规则,就好比上级让下级喝酒,你不喝,就是不给面子,就别想干。
她没有在药材圈里混,毕业了也不一定会在昆仑市,可以不把邹远航当回事儿。可她父亲是这里的药农,如果今天这杯酒她不喝,邹远航指不定日后怎么给她父亲穿小鞋。
她犹豫了。
慕婉儿脸色有些不悦,慕玉莹也想要说什么。
吴辰先说话了:“小兰,既然邹二少这么有诚意,你就喝吧。”
“吴晨哥哥……”白雅兰有点压抑。
“不过喝之前得先说清楚,这酒怎么喝。”吴辰看着邹远航。
邹远航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说道:“我和美女干杯,美女喝一杯我喝三杯。”
“行,喝吧。”吴辰很痛快。
白雅兰心想喝大头鬼啊,你有能耐你替我喝啊?这是酒,不是白开水。
正想着,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点了几下,麻麻的。她定睛一看,居然是吴辰的手。
似乎吴辰是知道白雅兰怎么想到,凑到她耳边对她说:“我刚刚点了你几个穴位,你就是喝一箱都不会醉!放心喝吧。”
白雅兰不相信,但因为是吴辰时候的,她觉得吴辰应该不会骗她。
“我如果喝醉了,你背我回去!”白雅兰傲娇的说、
“抱着你也行!”吴辰咧嘴一笑。
白雅兰俏脸微红,想到自己喝得不省人事被吴辰抱着的画面,心里小鹿乱撞似的。
“美女,你到底是喝还是不喝?如果你是在喝不了,可以找人替你喝!”邹远航拿眼瞄着吴辰,这才是他的目的,让吴辰替白雅兰喝酒,然后他就能把吴辰灌醉,喝死。
“喝酒喝,怕你啊!”
白雅兰相信吴辰,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仰头一口气把一杯红酒全干了。
“丫头,慢点喝!”白山惊呆了,一脸担忧。
白雅兰喝完觉得很奇怪,这红酒好像变味了,香醇犹在,好像没有一点酒气,很好喝的样子。
“吴辰哥哥说的难道是真的?他点了我的某个穴道我就变得能喝了?”
白雅兰心里大为惊奇,她完全相信了吴辰的花,把杯子倒过来,对邹远航说:“该你了!”
“没看出来,美女你居然是性情中人,好,我喝!”
邹远航连干三杯,一看就是酒场老手。
“来而不往那个非礼也,小兰,回敬邹二少三杯!”
酒桌上别人敬了酒哪有不回敬的道理?吴辰这话说的很在理。
“好!”白雅兰二话不说,立刻给自己到了一杯红酒。
“不行,丫头,你不能是在喝了,要敬酒的话,我敬。”白山立刻阻止。他不反对女儿喝酒,但要适可而止。她担心白雅兰喝多了,伤身。也不想让自己闺女在人前喝醉,有损她的形象、
“爸,我没事儿。”
白雅兰信心十足,举起杯对邹远航说:“邹二少,我敬你三杯,先干为敬!”
说完,白雅兰麻溜的把酒杯里的红酒干了。
酸酸的甜甜的,比她平日里喝的酸奶好喝多了,最主要的是,不醉人。
“让你威胁我,让你灌我,我不把你喝趴下,我就步行白!”
白雅兰瞄着邹远航,心里得意洋洋的。
白雅兰的酒量让其他几个人都很吃惊,就好像刚认识她似的。看上去很文雅的女孩儿,居然连干两杯红酒,这要么是被逼急了,要么就是酒量好。
“丫头,你没事儿吧?哪能这么喝酒?要是感觉不舒服我们就走。”白山有些急了。
“爸,我真的没事儿,这点酒不算什么。”
白雅兰的脸一点都没红,跟没事儿人似的。白山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白雅兰真的没事儿。
“这丫头啥时候酒量这么好了?上了三年大学,同学聚会不少,没准儿是这么练出来的。”白山只能这么想。
慕婉儿和慕玉莹对视一眼,还真小瞧这丫头了。都看向邹远航,眼神变得很是怪异。
邹远航务必诧异,着实被惊到了。
“邹二少,你怎么不喝啊?难道你怕你一个女人?你要是不行,这杯就算小兰自己独饮了。”
吴辰用同样的话,学着邹远航之前的语气,一脸玩味的说。
“谁说我不行?不就是三杯酒吗!”
女人不能说随便,男人不能说不行!在女人面前,不行也得行!
邹远航再次连干三杯,这次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一点,看他那样子,似乎还没多。
“第二杯!”白雅兰喝完就立即给自己倒上了,邹远航喝完,她朝邹远航举着杯子
邹远航瞪大了眼睛,这女人吃错药了?这是酒,不是饮料。
“喝啊!”白雅兰傲然的看着邹远航,带着一抹挑衅的意味。
邹远航虽然能喝,但一连干六杯,那就是一瓶多啊,他已经有些晕乎了。
慕婉儿知道邹远航什么酒量,平日喝酒一平两瓶不在话下,可那得慢慢喝,喝的这么快别看他现在没事儿,再喝的话很快就会支持不住了。
她端起杯子,算是给邹远航解难,笑着对白雅兰说:“雅兰妹妹,邹二少喝了不少了,你就别为难他了,这杯酒姐姐陪你!”
“好吧,我就当他不行了!婉儿姐姐,咱们喝!”
白雅兰鄙夷的扫了邹远航一眼,不再搭理他。
“等等!”
邹远航只有他看不起别人的时候,还从来没被别人看不起的时候。被女人小瞧,他怎么忍得了?尤其是在喝了酒的情况下,更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不就是六杯酒吗,对老子来说,就是水!”
邹远航开了一瓶新的,给自己满上,连干。
“远航,别这样喝!”邹志辉阻拦。
“哥,我张这么大从来没被女人小巧过,哪怕这个女人是我嫂子,也不行!”
邹远航很牛气,一杯接一杯,到第五杯的时候,身体一个趔趄,已经有些站不住了,但他还是把第六杯喝完了。
“美女,看清楚了,我连干六杯,你必须得连干两杯!”
邹远航把酒杯往地上一摔,摇晃着身体,双眼微红的盯着白雅兰。
“不就连干两杯酒吗,谁不会!”
白雅兰毫不退缩,连干两杯。
“好,再来!”邹远航已经喝红了眼,去摸酒瓶的时候,身体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远航!”邹志辉急忙去扶,邹远航已经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你,给老子倒酒,老子今天不把这小娘们喝趴下,老子誓不罢休……”
邹远航说开了酒话,可能是把他哥当成了手下人。
邹志辉脸色无比阴沉,白雅兰喝了那么多酒一点事儿都没有,他怀疑是被做了手脚。
“你们把我弟弟带到客房去休息!”邹志辉对门口等候服务的服务员说道。
服务员没有犹豫,搀扶着已经不知道他爹是谁的邹远航去了客房。
“美女,我今天忽然想喝红酒了,能给我倒一杯吗?”
回到座位上,邹志辉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和不满,一脸和气的说。
“想喝自己倒。”白雅兰说道,她又不是服务员,凭什么倒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