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想让我和你培养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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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歌点了点头,没说话,极具洞察力的黑眸轻轻的闪烁了一下,才道:“吃过饭没有?”
听到他的话,弦歌才看了下时间,不知不觉,自她从法庭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怪不得现在天色都黑了,她的肚子也很配合,“咕咕”叫了两声儿。
她不好意思的笑,“好像是饿了。”
“走吧,我们去吃饭。”谢逸歌冷峻的脸上难得浮现几丝无奈之色,他们一起长大,他对她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
“这不好吧,大哥,你不是有工作?”弦歌有些为难,如果耽误了可不好。
谢逸歌没回应,却直接转过身,“没关系,容洲他们完全可以处理。”
见他这么说,弦歌也不再拒绝,心里浮现一些喜悦,如小时候一般,跟在他屁股后面,屁颠屁颠儿的。
大哥和父亲一样,从小就是她和笑歌的依靠,只要有他们在,她做什么都不害怕,这三年没有他们的日子,谢弦歌觉得自己一点儿都不习惯。
现在,父亲虽然去世,但是大哥回来了,她的心安了许多,只是这三年大哥都跟她生气,不让她去看他,她还是觉得她和谢逸歌之间隔了一些什么?她其实很想修补他们的关系。
“大哥,先等一下。”弦歌透过明亮的月光看到谢逸歌右侧脸颊下方有轻微的伤痕,想起自己一直装在包里的伤药,就快速翻出来,往自己手上挤了些,对谢逸歌道:“大哥,你头低点儿,我给你抹点儿药。”
弦歌给谢逸歌摸着药,不可避免想起自己多买的一份药,心里隐隐的抽着痛。
是的,她这是自己活该!
谢逸歌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尤其是弦歌的小手拍上他的脸颊,他怔住,身体明显有些僵硬。
弦歌见他没有配合,皱了下眉头,自己动手把他的脑袋往下拉了下,就开始给他揉脸,边揉边说,“我家大哥这么帅,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谢逸歌没有动,半弯着身体,任由着她的小手在他的脸皮上揉着,虽然他的俊脸是僵着的,但是脸皮儿因为她的温柔松懈了不少,而且在眸底深处,谢弦歌看不到的地方,还有些惊异的火花飘过。
这一刻气氛和安宁,谁都没有开口,好像连空气都在假装安宁,停止流动。
突然间,一道突兀又刺耳的喇叭声在身边儿响起,尖锐仿佛一下子划破黑暗的夜空。
蓝色跑车的车窗落下,楚南渊那张颠倒众生却又甚是可恶的脸露了出来,“看来在哪里都能碰到大舅子,我们的缘分真是不浅!”
“老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楚南渊说完,朝弦歌眨了下眼睛,皮笑肉不笑,眸底压下的却是怒火,身为别人的妻子,大庭广众就对男人动手动脚,她还真敢?虽然这男人是她哥?可他看了就是不爽!
弦歌心里的怒气本来就没有散去,又听他故意叫“老婆”两个字,美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决定不跟他计较,拉过谢逸歌的袖子,说,“大哥,我们上车走吧。”她觉得要是和楚南渊再说一句话,她就是疯了,既然讨厌那就一句话都不说。
谢逸歌颀长的身姿挺直,在转过身时看了楚南渊一眼,“楚少少说点儿没用的话,真有时间还是把离婚手续办了。”
瞬间,楚南渊的脸黑了下来,冷笑说,“这件事情用不着大舅子操心!”
眼见谢弦歌根本没有理会他,楚南渊的脸更黑了,“谢弦歌,站住!”
弦歌继续拉着谢逸歌往前走,楚南渊再次出声儿,“你的东西掉了,还要不要?”
谢弦歌顿住脚步,转身,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招,结果,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从车窗内扔出一个纸袋,纸袋掉在地上的时候里面的东西掉出来。
白白的两团,*布上面还绣着花纹,正是她刚才不小心被他扯下的坏掉的bra!
“轰”的一下,弦歌的小脸上,火烧的速度从额头到脖子,没有一处不蔓延着火苗,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现在已经可以灭掉楚南渊千百次。
怪不得她刚才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原来被他拿走?真是*?
“老婆,你怎么能这般不谨慎,完事儿后也不知道收拾一下?”楚南渊笑得很得意,故意挑高了眉。
怪就怪,她惹的人是他楚南渊!
“楚南渊,你这个*!”弦歌终是无法忍受,从地上捡起纸袋,就想砸到他的身上,可他好像是事先知道一般,车子飞一般驰了出去。
弦歌气急败坏站在原地,表情又囧又急,手里捏着的纸袋子差点儿就揉碎,她甚至不敢扭头,谢逸歌就在身后,这个样子要她怎么解释?
可这一切都要败楚南渊所赐,可恶!太可恶了!
“弦歌……”谢逸歌缓缓开口,声音有些迟缓,有些沉重,“你,刚才是和楚南渊在一起?”
弦歌猛然扭过头,可是谢逸歌立着的方向逆着光线,她努力的去看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真实表情,可偏偏就觉得有种淡淡的悲伤在蔓延。
“大哥,我……”弦歌刚刚开口,就听谢逸歌的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脸上,问,“你是真想跟他离婚还是假的?”
这个问题有些难度,尤其是从谢逸歌嘴里说出来,弦歌僵在那里,“我……”她张开嘴,只是有些话被卡在喉咙口,怎么都出不来。
她心里清楚这种反应肯定会让他误会,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没有说。
“看来我当年是想错了……”谢逸歌留下一句有些说不清的话,就提步越过她,重新往名门走去。
弦歌看着他离开,却无力阻止,谢逸歌冷峻的脸一如当年隔着铁窗对着她时一样,冰冷的让她心惊肉跳!
弦歌不想让他们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次跌入冰点以下,提起步子,追了上去,扯住谢逸歌的袖子,“大哥,咱们不是说好去吃饭吗?”
像小时候一样,只要她揪着他的袖子,再晃几下,他所有的怒气都会烟消云散。
可,这次,却不同,谢逸歌顿住高大的身形,一侧身,满身的寒气扑面而来,语气也有些冷,“弦歌,松手!”
这句话从来没有过,可现在有了,弦歌的手臂僵在半空,讨好的笑容也有些僵,“大哥,我真的饿了。”
“可我现在就想喝酒。”这大概是谢逸歌有史以来对她说的最任性的话!说完,他就转过身,大步朝里面走去。
弦歌很是无奈,还是追了过去,“大哥,也赏我一杯吧?”她笑,满脸的无赖,屁颠儿跟在他后面。
楚南渊的车并未走远,不远处偏阴暗的位置,他熄灭了火,点燃了一根烟,灼灼的视线盯着他们兄妹。
烟雾袅袅,半明半暗的烟火闪烁中,他冷峻邪肆的俊彦看起来一片沉然,但是按压在眸底深处的情绪暗潮汹涌。
他心里想,谢弦歌既然你要入我楚家的大门,就别想这么痛痛快快的离开!
他的大衣卷走了她的bra,这本来是个乌龙,可谁让他在离开的时候看到他们那样亲昵的姿态,他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尤其是看到谢逸歌的脸色,心里更加确定了一个想法。
谢逸歌,谢弦歌,是兄妹才是兄妹吗?
……
弦歌跟着谢逸歌进了包房,推开门,屋内原本热闹的气氛骤然安静了下来,当然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弦歌身上。
其实,今天也不算是工作上的事情,也就谢逸歌的几个手下提议来这里玩玩,所以才来了这里,而里面的人大多是常年跟着谢逸歌的,可他们所认识的谢逸歌从没有带过女人来这种场合,除了容洲,大家都不知道谢弦歌的身份。
弦歌是见过场面的人,她知道不能因为自己冷场,就挥手跟大家打招呼,“hi,我是谢逸歌的妹妹,抱歉打扰你们,不过你们不用管我,继续玩,我就是来监督一下哥哥……”
“我哥哥有胃病,不能喝太多酒,你们随意,真的,不用管我!”
对她这番话,谢逸歌没表态,自进包间后就一屁股坐到中间大沙发上,让服务生开了一瓶酒,只是入口的时候刚好听到弦歌的开场白,就被呛了一下。
容洲反应最快,不动声色移动了谢逸歌的酒瓶,而后笑着对弦歌说,“明白明白,逸少我们真羡慕你,有妹妹关心就是好。”
场面很快又恢复了热闹,但是始终没有刚才他们进来之前热闹,谢逸歌的俊脸一直拉着,仿佛笼罩着一层寒冰。
谢弦歌别无他法,厚着脸皮在旁边位置静静的坐着,谢逸歌不理会她,她就时不时跟他笑,谢逸歌要喝酒,她就笑着上去夺酒瓶,久而久之,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
弦歌肚子饿得“咕咕”叫,可她只能硬顶着,后来有侍应生给她送来一块蛋糕,她抬起头看谢逸歌发现他根本就在和别人聊天,好像一无所知。
她没有客气把蛋糕给吃了,然后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众人包括容洲在内都有些好奇,但是碍于谢逸歌的脸色也没有人敢问。
但是有一个丢脸的地方就是弦歌陪着陪着她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
……
晚上,白悦苼回到白家,因为白天和楚南渊见面的事情,她的心情还算不错,本来就精致的五官仿佛镀上了一层艳丽的色彩。
只是当她的脚步一跨入客厅,这层颜色就消失了。
白家,在东城也算的上是中上人士,以建筑业起家小有名气,但总归不是几百年以上的世家,多少少了份底气。
金融危机之下,也多少受了不是连累,再加上经营不善等各种原因,白氏现在是一日不如一日。
白家客厅内除了之前的杨婶和睡着的小男孩儿,还有一个中年妇人,也是白悦苼的母亲严玉梅,她保养的不错,只是这会儿看略显憔悴。
“苼苼,怎么样?楚南渊肯见你吗?上次不是都没有见到?”严玉梅捋了捋耳旁的碎发,一脸担忧。
白悦苼听到严玉梅的话,目光扫了一眼屋内的众人,隐隐的透着几丝厌恶,像是在看拖累一般的目光,但这消失的也快,片刻后,她轻轻的,“嗯。”了一声儿后,又问,“爸爸,人呢?”
严玉梅蹙起了眉心,“不知道,可能去联络生意了吧?”
“这么晚了,还联络什么,你怎么不管管他?”白悦苼心知肚明一些情况,对母亲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
“算了,我管不了……”严玉梅想起丈夫有些时候的样子,脸上浮现几丝怯懦,看向白悦苼,感叹了一句,“苼苼,你是妈的骄傲,就算你当年没有和楚南渊结婚,但是你们毕竟还是有感情的吧?咱们白家都要靠你了。”
白悦苼合了下眼睛,淡淡说了一句,“我知道。”
严玉梅原本紧绷的情绪松了下,“这就好,我们家也许还有救。”
这话不知道哪里不顺白悦苼的意,她没好气瞪向严玉梅,“好什么好,我是我,家是家,他凭什么帮助我们家?”
再说她找楚南渊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帮助白家!
严玉梅怔住,没料到女儿这么的凶,很快反击了一句,“白家要是保住了,钱不都是你的吗?凶什么凶?”
“我知道了,你是嫌弃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好,我这就带着笨笨离开。”
白悦苼扫了一眼睡着的叫笨笨的男孩儿,眸光闪烁了下,转过脸就安慰中年妇人,“妈,好了,我压力大,说一句不行吗?”
“你放心,我是不会看着白家出事儿的。”
“对了,林家姑爷来过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去?”严玉梅皱了下眉头。
白悦苼浅色的眉毛微微一跳,坚定道:“离婚协议已经寄过去了,我不会回去!”
严玉梅没说话,嘴角动了动,只是叹息了一声儿,半天道,“要是当年你能顺利嫁给楚南渊,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有些东西,该是我的还是我的,妈,你别操心!”白悦苼放下包包,往沙发上一坐,视线专注的看向前方,语气自信!
是的,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局,她在赌,成了,她就是赢家!而她一点儿也不甘愿做输的那个人!
……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谢弦歌发现已经睡在自己的*上了。
依稀中她只记得谢逸歌把她背了出去,她伏在他宽阔的脊背上,睡得特别安心舒服。
一如小时候一样,她被妈妈责罚,偷偷的躲起来哭,找到她的都是大哥,他往往都会弯下身体在她前面一蹲,拍拍自己的肩膀,她就很自觉伏到他的背上,然后就笑了,什么难过的事情都想不起来。
可大哥自从出狱后,性情大变,她现在根本就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虽然他对她的关心疼爱一直都在。
弦歌正想着,门“吱呀”一下被推开,笑歌露出圆圆的小脑袋,不满的嘟着嘴巴,“阿姐,我要批评你……”
“好端端一个女孩子,非要跟一群男人去喝酒,出事儿了怎么办?你让我这个可怜的妹妹怎么活?”
“还有,阿姐,我好不容易找到工作了,本来昨天晚上想第一时间告诉你这个消息,可你呢?……”
弦歌怔了一会儿,眼眸闪了闪,选择直接下*,伸手一把堵住笑歌喋喋不休的嘴巴,笑问,“这些都是大哥告诉你的?”若要数啰嗦,他们家谁也比不过笑歌这个小丫头片子。
不过,大哥也真是的,还真是颠倒是非啊!
笑歌扑扇着眼睫毛,小脸儿表情夸张,“阿姐,你就别抵赖了,难道大哥还会说谎骗我不成?”
“……”弦歌无语,谁规定谢逸歌不会说谎的?不过,弦歌决定不跟小丫头一般见识,边小心拉她出门口,边问,“你找的什么工作?安全吗?有保障吗?啥时候请我过去观赏观赏?”
一提到这个问题,笑歌忙捂住了嘴巴,憨憨的一笑,“保密,暂且保密!”
“阿姐,你就相信我吧!好不好?雏鸟总是要飞出笼子的?”笑歌怕她又说什么,忙拍胸脯保证。
弦歌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长发,“一旦有问题,你可……”说实话,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虽然笑歌有很多特长且样样出色,可是别人一旦看到她的情况,哪能不起轻视的心,她真的不想看到她受伤?可她说的也对,她早晚是要飞出去的。
“一旦有问题,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阿姐你!……”笑歌打断她的话,接着小声儿咕哝了一句,“阿姐,你说了好多遍了,光我录下当证据的已经不下100遍……”
“鬼丫头……”弦歌被她的话逗笑。
“这叫近墨者黑……我可是东城最厉害女律师的妹妹,录音笔神马的都是少不了的……”笑歌得意的开口,忽然发觉气氛不对,忙补充了一句,“嘿嘿,应该是近朱者赤……”
姐妹俩说说笑笑不知不觉来到了客厅,可弦歌只看了一眼,就惊呆了。
对!她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的!
她们租住的公寓本就不大,可现在最大的客厅内却充斥着各类女孩子喜欢的毛绒玩具,还有女孩子爱吃的零食儿,直接令人无法下脚。
瞬间,谢弦歌想到了一个人,神秘出现神秘消失n多次的顾子韶,也正如她所想,顾棉刚好从卧室出来,看着她说了一句,“你那个神秘的爱慕者又出现了……”
不自觉的,弦歌的头皮一阵发麻,还没松气,顾棉补充了一句,“他让我给你留话,不久之后要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弦歌没说话,默默想了一句,别不是惊吓才好!
笑歌毕竟还有些小孩子心性,缠住她的胳膊,兴致勃勃,“谁呀谁呀?人怎么样?比那个姐夫好吗?要不阿姐你*吧?”
“……”小孩子的话真是语惊四座!弦歌和顾棉面面相觑!
……
早上,谢弦歌刚到律所,就接到消息,关于池嫣和原维扬的离婚案件,又有了新的篇章,原维扬申请上诉了。
“看来这位原先生是非要离婚不可!”顾棉坐在弦歌办公桌的前面,手指间灵活的晃动着一支笔,淡淡的开口。
谢弦歌确实有些诧异,她想到了这个可能,但是没想到原维扬还真的做得出来?
此刻,她双手抱胸站在办公桌一侧,漂亮的眉心轻轻的蹙着,“结束一段婚姻关系,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们明明曾经深深的相爱过!”
想到这里,她想到了自己和楚南渊半死不活的婚姻,就沉默。
“现在,你打算如何应对?”顾棉想了一会儿,开口,见她良久不说话,继续道:“这样吧,我还是会继续调查原兴影业,你如果发觉哪里不对,我们再协商。”
“问题是,你现在要把实情告诉池嫣。”顾棉的话总是一步到位。
弦歌想的就是这个问题,池嫣爱的很傻很专注,她固执的以为自己可以守住这段婚姻,可实际上,她的丈夫根本就不想守住,他想的是分开!
她不知道如果池嫣知道了能承受得住吗?
一个女人到底能被伤害多少次才能修炼的无坚不摧!而男人是得多么的狠心!
“嗯,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弦歌轻抿唇瓣,表情略显凝重。
片刻后,顾棉出去,谢弦歌意料之中接到白悦苼的电话,“谢律师,早上好,我方当事人上诉的事情想必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
谢弦歌点头,“嗯,收到消息。”顿了下,她补充,“白律师有话?”
“其实也没有太特殊的事情,我想说一句老话……”白悦苼淡淡的笑了下,继续道:“谢律师应该劝一劝池小姐,有些事情不必太执着,见好就收,有些人有些事儿不是你的终究会从指间儿溜走。”
“白律师说的很有道理!”谢弦歌点头称赞,唇角却勾起了一抹弧度,手臂撑在办公桌一侧,道:“但是,有句老话说的也好,感情是两个人之间的,外人怎么劝说也都没有多少理据,作为律师也无需考量太多!”
“谢律师说的也不差,可惜……”白悦苼叹了口气,话中分明意有所指,“如果我们不是对立方,说不了可以成为朋友。”
“白律师有心了。”弦歌笑笑,“也许吧……”
“那好,我们下次法庭见。”
“下次见。”
电话挂断,弦歌的心里却起了涟漪,白悦苼的话,真的就表明看着那么的简单吗?她觉得不像!
接着,弦歌没有怠慢,立刻拨打池嫣的电话,可结果是,她从早上打到中午,也没有人接听。
越想越不对,弦歌开始有些着急,这时,小夏敲门进来,急匆匆说了一句,“弦歌姐,打开电脑,看新闻。”
弦歌指尖儿动作飞快,打开新闻界面,一看就傻眼,新闻正播的是原维扬拥着嫩模出入酒店的画面。
原维扬扣着嫩模的蜂腰,*满面,最重要的是被记者逮到后,他大大方方说了一句,“我和我太太已经在办离婚手续,请大家不要给我爱的人制造麻烦!”
“啪”的一下,弦歌合住了笔记本,眉头蹙的比刚才更深。
“渣男!真是本世纪最大最不要脸的渣男!还没有离婚就大方抱了小三儿……”小夏在一旁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弦歌没说话,陷入沉思,小夏又补充了一句,“弦歌姐,咱们还是劝池小姐离婚吧,还要把姓原的财产全都夺过来!”
弦歌还是没说话,刚才有个念头在她脑中生成,偏偏闪的过快,她没有抓住,而很快又因担心池嫣而消散。
她想了下,让小夏先出去,而后就拨打了楚南渊的电话,虽然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还有些排斥,但是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了。
“谢弦歌……”楚南渊的声音沉沉的,也多了一丝意外,但却被阴沉覆盖,“什么事情?”
弦歌听出他阴沉外的冷漠,心下一沉,但是很快打起精神,“原维扬上诉了,池小姐的电话打不通,你知道……”怎么找到她吗?
不过,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半个小时后,裕华楼下等我。”而后,楚南渊直接挂了电话。
“……”弦歌盯着手机看了半天,随即扔到了桌子上,好吧,她只是想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池嫣,而不是和他一起?
……
半个小时后,楚南渊果然如约而至,谢弦歌刚出了楼下大门,就看到他那辆加长宾利。
文烨站在车门旁,看到弦歌走过来,先一步打开了后面的门,笑容可掬,“夫人,请上车。”
谢弦歌听到文烨的称呼,脚步一下子顿住,抬起头,平静的看了文烨一眼,“文特助,这个称呼不太合适!”
“那我该称呼什么?”文烨的眸中闪过几丝惊讶,直接问了一句,她可不就是总裁夫人吗?莫非,他家总裁大人又招惹这位了?
好吧,这战火可不要蔓延到他的身上,早知道把这个机会让给秦尚了?
弦歌皱了下眉头,轻咳了下,正色道:“你随意,只是不要那个称呼!”说完,她的脚步就跨入了宾利车内。
一抬眼,就对上楚南渊罩着寒冰的脸,深邃而锐利的眸光笼在她的身上,顿时令她浑身发冷,眼眸对上他的眸光不自觉的避开,心里暗暗后悔又上了他的车。
她和文烨的对话,车内的楚南渊应该全部听到,但是弦歌并不在意,听到就听到,她表达的本来就是事实,他们之间本来就是签不签字的问题,何必还要让人家叫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称呼。
文烨帮弦歌关上了门,快速绕回驾驶座,宾利车启动,渐渐驶离这一带。
一开始,两个人都保持沉默,车内的气氛诡异而安静,前面开车的文烨在心里闷闷的嘶吼了一句,“总裁,你的大方呢?”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两个人之间的剑拔弩张,这么一来还真是不习惯?
直到车子路经一个十字路口,已经到了可以行车的时间,前方突然窜出一辆白色小轿车,导致文烨踩了急刹车,而弦歌一时不察,纤细的身子直挺挺扑向对面的楚南渊,臀部压到他的腿上,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最令人尴尬的是她细软温棉的唇瓣恰好贴合上他的薄唇。
一刹那间,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暂停了呼吸和动作,四周的空气仿佛也停止流动,仿佛落叶有声。
文烨稳住了车子,原本想扭头向两个人说句不好意思,但是透过后视镜看到这样一幕,直接停止了动作,吓得大气不敢出,就当自己是个透明的!
下一秒,弦歌无意中从他的瞳孔中看到自己惊慌失措的影子,倒吸了一口凉气,猛然间清醒,红着脸颊急急的要从他的身上下来。
楚南渊怎么肯?刚才正因为她和文烨的对话生气,现在这女人自己送上门来,他岂会这么轻易放开她?
他的心情原本因为今天她的主动电话还不错,可没想到刚才在律所楼下她竟然说出那样的话?叫文烨别叫她夫人?她不知道整个东城有多少女人想要这个名分吗?
所以,弦歌挣扎的时候,他的大掌就移动到她的纤腰间,牢牢的把握着,他的唇角扬起弦歌熟悉的讽刺笑容,“谢弦歌,你以为我的大腿是想上就上想下就能下吗?”
弦歌自然气恼,气呼呼的咬牙,“楚南渊,是男人就不要睁眼说瞎话!”他明明知道刚才是什么情况?却偏偏还对她做出这种事情?
若论东城第一无耻厚脸皮,他楚南渊敢认第二就没有人认第一!
“谢弦歌,你敢说我不是男人?”楚南渊的俊脸阴沉沉,凤眸眯起,其中令她熟悉的危险一触即发。
弦歌心里有些懊悔不该这么说话,但是现在是骑虎难下,她冷静了下,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我没有说错话……”
“如果楚总是男人,就不会随便占女人的便宜,更不会这么的……”无耻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她的唇瓣就被一抹强劲的气息攻占。
这抹气息绝对强权霸道,令她没有准备也无从招架,仿佛毁天灭地,仿佛天地间唯我独尊!
“唔唔……”在这种时候,谢弦歌不管是心还是身,都承受着极大的无力感,她的身和心都不是他的对手,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身不由己。
楚南渊很恣意的享受自己的甜品,他本来只是想给她出言不逊一个教训,没想到越吻越上瘾。
这女人就像是带刺儿的玫瑰,每次吻上去都扎的他浑身犯疼,可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他的血液沸腾不息,浑身上下充满了兴奋的征服欲。
谢弦歌的拳头很无力的拍打在楚南渊的脊背上,连她自己都感觉像是在弹棉花,软软的很是无力!
她实在无法忍受,逮住机会想狠狠的咬他一口,结果他的唇舌过于灵活,好几次都不得逞!
这个吻楚南渊并未持续太长时间,他的本意就是警告她的不逊,吻毕,他并没有放开她,保持禁锢的动作,一只手梳理着她侧过来的长发,目光猎猎,“谢弦歌,关于男人这个话题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你最清楚我是不是男人,对不对?”
“还有,你也别想着抗拒我,名义上我是你的老公,我今天就告诉你,我楚南渊若是想对你做什么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他的语气霸道威胁的气息十足,是在警告也是在暗示。
谢弦歌从来就不是吃素的女人!
她的右手被他松开,立刻就展开行动,手掌利落的扬起,只是这次她没有得逞,手腕被他的手架在半空中,倔强的脊背也被他的身体压到后面的椅背上。
她怒火满面的抬起头,却发现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只差零点一公分,他的鼻尖儿抵着她的,薄唇似乎只要一张口就能将她的唇瓣吞下去。
而他的目光此时也是前所未有的侵略性,“谢弦歌,你是不是想我现在就办了你?嗯?”
听到这句话,弦歌是彻底蔫儿了,她再气急,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挑衅他,她知道楚南渊是一个说到做到的男人,他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
弦歌想了想,就不说话了,别开脸,尽量不和他的人和气息接触。
楚南渊静看了一会儿,见她乖顺了,就松开了她的手。
弦歌一被放开,就快速调整自己的坐姿,屁股移动到角落位置,目光看向窗外,一言不发。
楚南渊的视线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脸色微沉,正想开口,这个时候文烨接了个电话,而后开口道:“总裁,有池小姐的消息了。”
“现在就去。”楚南渊收起了冷峻,皱眉开口。
弦歌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找到人就好了,离婚纠纷其实就是感情纠纷,人一旦沾染上了情字,就很难控制自己的理智,崩溃到边缘的时候就会做出一些难以想象的事情?
作为一名律师,她不希望池嫣有任何的差池,更何况她对池嫣的印象越来越好!
“这种情况,你,是不是满意了?”楚南渊突然开口,庭审时,这两个女人完全无视他的意见,做了一个那样的决定,可是结果呢?
弦歌侧过脸,对上他隐含怒气的眸子,她知道楚南渊心里还是计较那件事情的?不过至今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或者池嫣做错了。
停顿了片刻后,她开口,“池小姐是个很难得的好女人,她一心想守护自己的家庭,作为她的律师,我会帮她!”
楚南渊心里清楚她说的合情合理,一时之间找不到反驳的话,冷哼了声儿,戏虐道:“那么你呢?就这么想拆散自己的家庭?”
弦歌猛然瞪向他,眼神就像看怪物一般,回了一句,“那得看对象是谁?”
“你的意思是我楚南渊比不上原维扬那个人渣?”他愤怒,猎猎的目光仿佛能将她生吞活剥。
“池小姐和原维扬之间曾经有着很深厚的感情,这点儿谁都否认不了!”弦歌正色开口,话中也暗示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有的只是她的单恋而已。
听到这里,楚南渊很是无耻的笑了下,“想让我和你培养感情?”
自恋!不要脸!
谢弦歌在心里咒骂了一句,而后回眸一笑,“谢了,楚总如果愿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不胜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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