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日,双雄军和莫军各怀心思朝北宁进发,二万余人的队伍绵延二十里,一眼望不到边。海军作为奇援明日才出发。此回离敌人甚近,双雄军夜不收共二百余骑全部出动。莫军也派探骑但现各行各事,双方互不来往。方烈领着二十骑夜不收在最前面,一路上各村集被毁,杳无人烟,离北宁二十里许,遇上敌军夜不收三十来骑!
“兄弟们,我们夜不收尚未开刀,前面那伙敌军敢不敢拿下?”
“敢!”
“好,出发!”
二十人列成两排,催动战马上前迎敌。
而敌军同样毫无畏惧,将队伍整成箭头状准备中间突破。但双雄军早一步加速起来,此回占了速度优势。一五十米外敌人才整好队催动战马。此时方列喊道五十米外开枪,然后朝敌人两侧散开扔手雷,敌军后方整队。
五十米,敌人马队速度还提不起来,那军头想说什么,但双雄军第一排十支火枪已开火:“呯!呯……!”那军头连中两枪倒地。另有五骑中枪,其中两匹战马中枪后,嘶叫乱舞给整个队伍带来一些混乱!
第一排开枪后马上从两侧转弯,同时将手雷掏出点燃,而敌军同时向他们射出零散的弓箭,二名双雄军夜不收侧肩中箭。第二排赶上,再次放枪,敌军又倒下七骑!接着十颗手雷飞入敌里队伍里面!由于两轮射击,加上还击敌骑此时已停顿,看到那一颗颗冒烟的手雷,敌人们惊呼:“万人敌!快散开、散开!”但此时停止的战马要分散谈何容易,刚勒马索,十棵手雷相继爆炸:“轰!轰!……。”炸弹爆出碎壳、铁丁、铁珠!那些马匹腿上、腹部被击得血肉模糊,重伤的摊倒在地,轻伤的加上那巨大的爆炸声吓得乱舞乱跳,背上的骑兵被蹦落地踩踏、域被其它马匹踢倒!紧接着第二轮手雷爆炸,敌军战马彻底失去控制,相互对撞挤压,尚能骑在马背上的敌里或被压伤、踢伤,有的则被马索拌住,让马匹拖着。地上马匹肢体内脏和人的肢体内脏四散,马血人血染红了地面,血腥味浓重。双雄军夜不收二百米外掉头列阵。放眼回望,除了七八匹马在乱跑外,一个骑马或站立的人都没有。有近去看,血肉堆里尚有二名敌军蠕动,马烈命人将他们拖出来。
“那二人伤得怎样。”
“马大人,那二人多处骨折、擦伤,尚无生命危险!”
“此地不宜久留,帮他们简单包扎回去再审问!”
“是!”
接着马烈看望二位受伤士兵!“你们二人伤势如何?”
“大人,不碍事,那箭头射得不深,只伤皮肉。现已简单包扎止血,回去再拔出箭头!”
“不重便好,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尽快离开!”
“是!”
一小会,马烈带着人马回去!
二万人军队此时正在河边生火造饭!
马烈回来便兴充充将两名俘虏押到陈二人处。
而陈枫则不对二位战俘直接审问,而是让人搬来桌椅酒菜让他们坐下,那二人对视一眼后便拖着满身伤痛坐下,反正最糟便是死。
陈枫也走到桌子边坐下并为他们倒了酒。接着道:“二位,本官乃钦州卫指挥使陈枫!今日两军交锋,你们虽为我军所俘,但本官一直敬佩尔等英勇将士,不想为难你们。本官只想得到一些消息而已!”
“要我们说出点什么,那怕是死都不行,请你别浪费时间了!”
“本官说过,不想为难你们,既然如此,好茶饭还是有的,当两军对垒时,本官给你们官服穿上,让你们出现在我方阵前并告之你军。就说你们受不了拷问,为活命投靠我军。到时可能二位活得好好的,但家中老小,恐怕……!”
“你,你好阴毒!”
“路,你们自已选吧!”说完陈枫离开。
片刻陈枫兄弟二人正吃午饭,马烈前来报告:“二位大人,那二名战俘趁我们不备已咬舌自尽。属下看管不力,请大人责罚!”
“马烈,不必如此是本官太过自信,怪不得你们,来、咱们一起吃饭,马上就要出发了!”
……。
北宁城外五里,两万人的军队在干涸的稻田扎营,水稻早已过了收获季节,田地里只留下收割了的禾头。北宁城内战旗旌旌,铁制的城门紧闭。护城河外,莫军还扎了营,看营地规模不下三万人。
陈枫二人及将领一此时在帐中与莫敬宽商量!
莫敬宽叹了口气道:“二位,看敌军规模,城内外加起来足有五万之众,我们勉强两万,再加上敌城坚固,恐难功下啊,二位有何秒计,不妨道来!”
“哎!本官也没想到他们能如此快集结,现在确实困难。是了,莫王你经常与敌军作战,你还是说说他们战力如何,战法如何?!”
“那本王说说吧,黎朝军队名将辈出,训练有素,且历经多次大战,我朝虽有多次胜算,但黎朝国土辽阔,国库雄厚,现今,我军早已不能与之匹敌。而其战法,则与我军大体相同,均沿用前宋战阵。但黎朝宰相郑梉足智多谋,甚难对付。”
“莫王,照你看明天如何布阵,我双雄军对于破阵近接可不在行啊,虽有多次胜仗,但大多都是以功待守。”
“也罢,我说说明天我军布阵,你再按阵型布置你的人马。首先,我部五千长枪兵及二千刀盾布成前后两方阵。用来突破敌军长枪兵阵,后面是二千火枪兵,待突阵后与敌对射。左翼为我军中精锐陷阵营。右翼三千长弓手。另两侧布置我军三千骑兵以护两翼或作奇兵用之!”
思考一会陈枫比划道:“如此来,我双雄军一百三十门火炮置于你部左右两侧,以便给你长枪兵进功时进行炮火支援,另我一百门虎蹲炮置于你长枪方阵中,待距敌二百部时对敌进行一轮弹雨炮击,将敌军阵削弱后,长枪方阵突进,我炮兵开炮时,前军先蹲下。另在你长枪方阵两翼留下空位,我五千火枪兵在两侧为进功提供掩护,你看如何?”
“嗯这样倒能发挥你火器的长处,就这么定了,明天可别省炮弹!”
“放心吧,我双雄军火器可不是你们那些烧火棍。”
……。太阳露出鱼肚白,两军军营门口大开,一列列队伍开出营外列阵。很快双方数万人的军阵列成对屿。双方相距三里有许。敌营阵前,排列六门红衣大将军炮,射近将近二里,但杀伤力及精准差。同时二十门弗朗机炮在后列,此炮射程不足一里,但射速快,最后面五十门虎蹲炮则为近战利器,后面为二里厚的士兵方阵,前面五千火枪兵,两翼为六千骑兵。
陈枫与莫敬宽等人拿着单筒望远镜观察敌阵。大约十分钟左右,陈枫对莫敬宽道:“看来,我军先对敌军进行一轮火枪对射后才能进行近战突击,不然你拿几千士兵未接触敌阵便死一半。”
“火器你双雄军最擅长,便由你话事吧!”
“好,双雄军各军团听令,远程火炮立刻前进,距敌两里展开对敌进行远程炮击,首先功打六门红衣将军。一、二军团及虎蹲炮同时出击,保护远程火炮,待敌火炮被歼进功敌军,五军团作后备。”
“是!”
“莫王,我军两翼交给你的骑兵了,待打开缺口,你的长枪兵便突击!”
“放心吧!我的部下定让老弟你刮目相看。”
军阵徐徐前进,稍时,两军炮兵相距二里,敌六门红衣将军炮相继开火,但装药稍少炮弹在双雄军二百米外落地,砸出一个个小坑,由于威力小也没形成像样的
跳弹。而大将军炮笨重,且装弹慢,一轮炮击后便是漫长的装填时间。
利用此段空档,双雄军六十门八磅远程火炮迅速展开,四磅、六磅则在后面等候。由于火炮采用两轮炮架,移动转向非常灵活。敌军三分钟后第二轮炮击火炮已基本就位。此轮炮击,敌军也没战果,除二颗炮弹落入炮阵击起一阵尘土外,其余炮弹均在炮阵一百米外落地!
陈椿随同炮队指挥,此时大声呼叫:“赶快展开!”
五分钟,六十门炮列成三排,每排相隔二十米,每炮距十米。各炮将角度调至射程最远的四十五度角,并开始装弹。
“轰!轰!……!”敌军的火炮进行第三轮炮击,六声巨响后,炮弹划破空气,带着呼啸声朝炮阵打来。,“呯!呯!呯三颗炮弹在第一列炮队二十米外砸下,并形成小威力跳弹在地上弹二下朝火炮滚来。”
“啪!”一颗炮弹滚到七号炮下击中炮架,火炮榥了一下。
“快检查火炮受损情况!”
“是”
一名士兵上前检查,发现火炮并无伤后马上报告。“炮长,炮弹只是撞了一下,火炮完好!”
“好,快点装弹!”
一门门火炮,只见炮长打开后炮门。一名炮手将圆铁弹装入,另一名炮手再迅速装入用纸皮卷好的圆柱形火药,炮长合上炮门再锁上固定栓。炮手再在点火孔用特制的钎子刺穿里面的药包。倒上引药火炮便装填完毕。全程不过二十秒。装填好后一炮长们大声报告“一号完毕,二号完毕,五号……!”
火炮三十秒内全部装完,炮队长向陈椿报告:“大人,所有火炮全部待命!”
“好,第一排进行一次齐射。”
“第一排,一次齐射!预备……点火!”二十门火炮,随着炮长点燃火嘴一条条火舌喷出。炮弹带着呼啸砸入敌炮阵。“呯!”一颗炮弹击中后面的一门弗朗机炮,巨大的撞击将炮管撞列掀翻在地,炮筒前装弹的炮手被炮等重击飞出几米外。几颗打偏的炮弹形成跳弹,窜入后面士兵方阵,将几名士兵的小腿打断。而一颗炮弹不偏不倚,从高空落下,击中红衣将军炮炮管,“当”一声巨响,炮管被砸陷,并裂出几道裂缝。炽热的炮弹在撞击火花中裂成无数碎片。六名操炮手被无数碎片击中,全身像刺猬一样,很是恐怖。一块大的碎片则将一名炮手的脑袋削去半边,红的白的溅得到处都是。
双雄军炮兵阵,观察手向陈椿报告:“报大人,第一轮试射,弹道稍远,击中敌红衣大炮一门,弗朗机炮三门,射角需降低三度!”
“好,调低三度射角,所有火炮五炮连射!”
“全部都有,调低三度射角,五炮连射!”二分钟,全部火炮完成调整。指挥官大吼一声“开火。”
六十门火炮齐射,响声将大地震动,马匹被巨响惊扰,正在原地燥动不安,嘶叫不停。整个炮阵则突然被一股浓烟笼罩。六十发炮弹带着低沉呼啸以排山倒海之势落入敌阵。“砰!砰!砰!……”炮弹像冰雹般落下,形成跳弹。有的直接砸中火炮、有的击中人,将整人拦腰截断,肢体乱飞!一发炮弹砸中红衣大炮火药桶,形成连环爆炸,气浪将大炮整门掀起几米高,然后砸向傍边火炮。炽热的气浪将裸露的火药引燃,形成更大范围的爆炸。
三十秒,第二轮炮击开始,陈椿和观察手已看不清对面情况,炮声将众人震得耳朵翁翁作响。五轮射完,烟雾笼罩着阵地,浓烈的硝灭薰得众人眼睛发红流泪,利鼻的味道让人难以呼吸,不停咳嗽!
待烟雾渐散,敌炮阵那边还看不请大概。只见浓重的烟雾里一股股黑烟直冲云宵。时不时浓烟里像打雷一样发出爆炸声及闪出一阵阵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