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仨人同时飞升到半空中,两位法师真正惊讶,安波卡两眼笑弯弯,菲布沏诺吹了声口哨,身形微晃,飞出数丈外,安波卡叫懒皮,菲布沏诺边笑边回头冲落后的人做鬼脸,冷不妨伽里芬多给他一杖顺便掠过他,安波卡赶紧追上去,仨人一边笑闹一边欢叫一边比赛。
营地里,默塞特拍拍梅洛朗的肩,道:“她会理解的。”
梅洛朗拂开他的手,嘲弄地看他一眼,他根本不明白他们之间的事,去他的自以为是。梅洛朗牵出马跨上掉转方向,默塞特叫道:“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奥菲斯跟你们走格律帕,”梅洛朗驾一声,飞冲出去,“我去赫布。”声音消散在风中。
前头仨人飞了一段路停下来,相互看看愉快地不停地笑。菲布沏诺咂咂嘴,他还不过瘾,道:“冲赫布怎么样?”
伽里芬多立即应战,道:“这次赌大一点,学年试炼带队。”这是争谁为学院第一名头的比试。
安波卡手指刮过眉梢,眼睛微微转过,看向天上的白云,唇边带笑没吱声。菲布沏诺本就有此意,掏出导引法器,调好后扔给安波卡一个。随后,他冲黑袍生挑挑头,以无比的骄傲反挑战。
两位法师开始调整装备,佩戴各种增速法器,准备魔药,两人谁也不愿谁比谁多喝药,约定一定数量后,叮嘱安波卡跟紧,仨人起飞。
安波卡慢悠悠地跟着,从包里抱住小黑猫,问道:“卡卡,要不要赢他们咩?”
小黑猫喵声重甩她一记尾巴,安波卡搓搓鼻尖,扭脖子调整肩部,呼喝一声,拔高数丈向前飞冲。有导引法器在,安波卡没有迷路,于第二天中午赶到赫布地界外,打了个哈欠,抱着小猫,坐在路边一株白杨树上边打瞌睡边等人。
“卡卡,他们怎么还没到啊?”安波卡睡饱拿出书看,看久了就找小猫聊天,主要是她坐的位置不舒服。小猫打个转,谁理她的牢骚。
五天后,安波卡在路头处看到两个气喘吁吁颇为狼狈的法师朋友,她跳下树,边塞书边递上魔力补充剂,两法师震动又全身僵硬的样子好笑极了,安波卡咯咯笑着,得意地晃晃小脑袋,问道:“你们谁要吃我的烧烤诶?”
菲布沏诺接过魔药瓶,撇过头咕咕地慢慢喝,想来他那刁钻的舌头是万难忍受不是美食的东西;伽里芬多一口气灌下药水,神情严肃又认真,道:“愿赌服输,你烤吧。”
安波卡笑得双肩都耸动,道:“我可不要跟赫布强盗一起过夜。”
他们的身后已经聚集起大批强盗,高竖旗帜,可以不打,留下试炼成果作买命钱。伽里芬多不屑地瞟强盗群一眼,菲布沏诺眼珠一转,转头对两人嘀咕,安波卡大笑不止:“菲尼,你好坏。”
“般般。”菲布沏诺毫不谦虚地说道,伽里芬多已经支好魔法帐篷,仨人进去换装,等他们出来,仨人全身带满贵重法器,在强盗群前面大摇大摆炫耀。尤其是安波卡,在强盗们面前晃动金光闪闪的金羽织锦袋子,神物的气息与光华绝不会让人错认。
强盗们疯狂大叫,双双眼睛化作绿色狼眼,贪婪又嗜血。眼见着强盗大头子们都给引出来,仨人当着几个强盗的面扭断水晶棒,留给赫布强盗一阵戏弄人成功的哈哈大笑声。
他们立即回到查士顿魔法学院校内魔法传送阵,大笑走出巨人竞技场。
此刻学院里各年级都在上课,菲布沏诺伸个懒腰,扭扭臀部,背对着两人摆摆手先回宿舍睡一觉。和伽里芬多道别后,安波卡手捂着金羽织绵袋,欢快地奔向波顿城中心。
【安波卡,辛罗克.德.梵古拉不会喜欢你的礼物。】
安波卡嗯嗯点头,笑意不减,道:“所以,我偷偷地放进去,然后咱们就逃。”
小黑猫喵喵地笑,欢快地甩着尾巴,安波卡说这是个好主意吧,两人不多会就来到铜靴胡同前。满巷的黑袍看到巷口十二出头的小姑娘,棕发白肤蓝袍,抱黑猫,别龙杖,很明确的特征,她还敢来这里,砰砰砰无数关窗闭门声频传,安波卡舔舔嘴唇束好衣袍做好准备,飞冲到底,瞬息无音,小黑猫赞许地甩甩尾巴。
安波卡笑眯眼,她贴着店铺墙面,蹑手蹑脚地伏在石阶上悄悄地向里张望,法杖铺光线依旧暗沉,黑袍店主坐在柜台里头,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他专注地在杖身雕刻,好像那是他全部的世界,没有发现有人在偷窥。
僻静的小巷笼罩在洒满阳光的晖晕中,干爽而宁静,只有身后刻刀划过兽骨的摩擦声。
安波卡不由地瞧得痴了,注意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黑袍法师放下刻刀,起身点燃一盏古旧的铜质烛托,烛光映亮,安波卡好像看清了制杖大师的容貌,又发觉什么也没有瞧清。她回过神,放下小金盒,拔腿飞冲。
“你、这、个、该、死、的!”黑袍法师一字一顿地骂声响彻整条寂静的胡同,他的声音形成疯狂的飓风刃,带着狂啸的暴怒直追夺命狂飞的安波卡,刹那,黄金守护图腾张开,在暴风中心有如被揉捏的羊皮球般晃晃悠悠,脆弱地几乎一触即破。
伴随着房屋倒塌的声音,有一样重物像魔法弹砸向她的后脑勺,小黑猫喵喵直笑叫她快闪,安波卡也察觉到逼近的杀气,凌空向前猛扑,那样东西在身后城市中心的上空如焰火礼炮般轰然爆炸,辉煌耀眼的金红色凤凰图腾几乎照亮整座波顿城,须臾,图腾法印消失。
安波卡浑身脱力,趴在地上莫名地笑得开心。
马车声、喧闹声进入耳中,安波卡跳起来,拍拍衣袍上的灰尘,打量下不太亮的四周,她惊讶地眨眨眼:“卡卡,这儿好像是城西垃圾山诶。”跳得真远,这逃命功夫要好好练。
安波卡这么和卡卡猫说,边笑边凌空纵跃,从城西跳城东,再从城东跳城北,一路跳着玩着奔着回学院,跑回教授宿舍,带着满脸的笑意,人未进屋就快活地直嚷嚷:“萨拉弗兰多教授,我回来了。”
古魔法语教授从客厅桌子后面站起来,敞开双臂迎接学生如释重负般地说道:“安波卡同学,你终于回来了。”
安波卡没听出什么含义,她嗯嗯用力回抱教授,高举绣有凤凰展翅图的金羽织绵袋,快快活活地说道:“萨拉弗兰多教授,我给你和老师带了很漂亮的礼物哦。”她动作飞快地从袋子里翻出金盒,动作快得萨拉弗兰多拦都来不及拦。
室内温度瞬间冰冷,伴随着强烈的威压,安波卡心生恐惧,僵硬地缓慢转过头,惊恐地看着水晶骨门旁赫然现身的黑袍法师,她指尖颤抖,全身发寒,手上的东西全部掉落,恐惧地连话都说不出,全身心地感受黑袍法师的强大与恐怖。
萨拉弗兰多教授上前打圆场,黑袍法师用力转过头,教授也忍不住摸鼻子,把话压进喉咙里。
黑袍法师再猛地转头看向吓破胆的小学徒,也不见他什么动作,一段金光的魂线出现在房间上空,一幕幕回放她在凤凰山谷的历险内容。看到安波卡弄丢法杖、赞美凤圣、被骗魂血,黑袍法师怒火瞬间高炽,手掌奋力一捏,整个空间都扭曲,什么凤凰魂血什么金凤凰羽毛织的漂亮空间袋统统粉碎。
眼看着暴怒的黑袍法师要把小学徒一把捏死,萨拉弗兰多教授赶紧上前劝阻兼救人,小姑娘不懂就教么,教懂就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你,给我洗干净了滚进来!”黑袍法师哼一声,整栋宿舍楼连续震动,瞬间消失。
萨拉弗兰多教授扶起全身虚脱流汗不止的小学徒,把她送进浴室,放水倒香精和魔药水,留下空间给小姑娘。安波卡咬住毛巾,用力抽嗒,小身子抽得一抖一晃的,老师好凶!还好想起这是黑袍法师的怪癖能稳下心神,抹抹眼角,快速清洗,只怕不干净用掉所有的香精和魔药水直洗得全身起皱,卡卡猫不得不阻止,行了,再磨蹭黑袍法师更生气。
跨进地下室,安波卡挤过杂物堆,在圆门上轻轻敲了敲,推开走进去,她腿肚子打颤,双手紧紧贴着大腿两侧,头埋得低低的,死命地咬着唇压抑哭意,努力不让恐惧压垮自己。
“抬起你的头!”黑袍法师冷冷地命令道,从兜帽的阴影下,似乎能看到寒冰下勃发的怒火,“永远不要让我看到你低头!”
安波卡僵硬地昂着头,眼睛里溢满眼泪,用力一抽就掉落,止也止不住。
黑袍法师厌恶又痛恨地叫道:“擦掉!”
安波卡飞快地擦拭,眼泪越抹越多,眼看暴怒又克制的黑袍法师就要亲自动手,安波卡吓得紧紧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眼泪慢慢止住。她急忙又害怕地睁眼,黑袍法师扔给她五个书柜,不看完不准离开地下室半步!
空气里一阵扭动,黑袍法师消失在石洞里。安波卡身子一软,靠在书柜旁流眼泪,流着流着猛地想到黑袍法师的禁令,忙起身把书柜拖出去,在杂物堆间开出一条通道,把书柜放在房间里,坐下来看书想到老师这么凶没有原来的可亲又掉眼泪,掉着掉着拿起抹布走出去收拾乱糟糟的大客厅,边看书边干活边冒水珠。
萨拉弗兰多教授进来看小姑娘一眼,打量整整齐齐抹得亮晶晶的四周,赞许地摸摸小姑娘的脑袋,让她快去吃饭。安波卡抽抽嗒嗒地说老师要她看完书才准出门。
“真是的,他自己不吃饭怎么能让学生跟着饿肚子,这事我跟他去说,先去吃饭。”萨拉弗兰多教授认为安波卡一定理解错了黑袍法师的真正意思,安波卡执拗不动,直到教授从黑袍法师那儿要到没有不允许学生吃饭的说法,安波卡才摸着空空的肚皮走向学院餐厅。
菠萝圈餐厅特设的小厨房里没有母亲的身影,安波卡觉得奇怪,她匆匆赶回小镇,她母亲在家,先是惊喜地抱住女儿,听女儿问起当厨娘的事,立即插腰怒骂:“你还敢提这件事,那什么破学校,个个狗眼看人低,老娘爱怎么做菜就怎么做菜,他们算哪门子葱敢管老娘。。。”
从母亲怒骂声中,安波卡了解到母亲进学院厨房第一天就跟大厨二厨大打出手,那把杀猪刀派上大用场,伤着十来个厨房工作人员,第二天接到学院有关领导委婉劝说,立即甩袖不干回家当她的家庭主妇兼洗衣妇,清闲又不受气。
安波卡惊愣失声,好半晌才说道:“妈妈,那份工作一个月有六十个金币的工钱,只要煮我老师一个人三餐就好了,比洗衣服划算。”
“哎哟,你个死丫头,不早说!”妇人心痛地捶胸顿足,想到这都是女儿匆忙去追男人惹的祸,抄起笤帚满屋追打安波卡。
铁匠父亲回来后,救下女儿,埋怨妇人不心疼女儿,瞧瞧女儿都瘦了一圈。安波卡的母亲立即端出早就烧好焖在锅里的烧大龙虾,给女儿补身体,一个劲叫女儿多吃,别忘了自己现在多有钱,一定要吃好穿好睡好照顾好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