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里的包厢不会很大,这间算是最大的了,但接二连三挤入的少女硬生生把这个还算宽敞的包厢塞满。
这后来涌入的少女们,却还有一名让李秋感到熟悉的人,只是这女孩一进门便悄无声息地挤到金雪贤身畔,静静地关注着全场焦的自己,身旁左拥右簇的,也没办法上前和她上两句。
出乎李雅婷的预料,她本没有通知太多人,可是事情的发展就是如此,渐渐出乎她的预计,塞得满满的包厢里夹杂着激动的呼喊声、尖叫声,明显,咖啡馆的包厢隔音效果断然没有专业的录音棚那么好,没一会,咖啡馆的工作人员便敲响了包厢的门。
看到有服务员前来,李秋还松了一口气,这被少女强势围观的窘境应该到头了吧。
服务员本是想制止这种在咖啡馆如此多人的聚众狂欢,可是,当服务员看到李秋那一刻,事情又有变化了,只因为,这个服务员也是一个兼职的少女,年龄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最重要的是,她也是“季节”之一,所以……
李秋面带笑容敷衍着众少女的激动,其中包括穿着制服的咖啡馆服务员,身子缓缓挤到了李雅婷身旁,声询问道,“现在怎么办?”
人挤人,加上大冬天,人穿着的衣物本身就多,再有暖气,还有少女们高昂的热情,包厢里那是热得一个不亦乐乎,李雅婷的脸蛋早已经被这热气熏得红彤彤的。
李雅婷捂紧自己鼓鼓的荷包,睁大眼睛望着李秋道,“我怎么知道忽然会来那么多人!我先出去透透气,热死我了!”
李雅婷也只是打了五六通电话而已,通知的人最多也不过十人,这个包厢已经足够十人左右聚会用,李雅婷自己也没想到,少女们的关系网和八卦能力是极其强大的,李秋在这个咖啡馆的消息从一个到一条线,再到一张网似得急速扩张,到现在,包厢里已经挤了三十多个女孩子了。
“你这是自作自受啊!”
李秋没再理会这事情的始作俑者,挤到激动的咖啡馆服务员身旁询问了一句,之后又和服务员交流了一番,完之后,少女服务员立即兴冲冲地奔出包厢。
在服务员开门奔出的那一刻,眼尖的李秋发现那个名叫雪莉的少女早早就钻出了包厢,在门外舒服地透着气,看来正如她所,她只是来凑热闹的,只是包厢里太热、太闹了。
李秋自己也挺想像她这般安逸,奈何此时的情况,那会有机会给他休息的时间,这一会的时间,包厢里的少女们又围了上来,开始新一轮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值得李秋庆幸的是,就像不是每一个季节都是夏天一样,在场的少女们除了疯狂的一半之外,还有一半还保持着少女的矜持,只是待在外围静静看着自己的偶像,时不时和一旁的“同僚”们谈论一些关于偶像的事情。
这一情形,让李秋懂得了很多,fans群里,有疯狂的,也有静静守护的,相对于这些疯狂狂热的fans,李秋更喜欢待在外围那些安静的fans。并不是李秋讨厌这些狂热的fans,而是对于idol来,fans过于热情,反而是一种累赘,就如现在,“那是我的屁股!别摸!”
不久,奔出去的少女服务员又奔回来了,对着围在人群中央的李秋就是一声大喊,“店长答应了!”
李秋立即举手回应,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道明了自己的计划。
李秋把这家咖啡馆包下了,当然是要付钱的,现在还是早上,接近中午的时段,并不是下午忙时,少女服务员告知店长李秋在店里后,店长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李秋的请求,让这群少女一直在包厢里闹着也不是一回事,还不如给李秋包吧。
就这样,李秋带着一群少女fans浩浩荡荡从楼上包厢“杀”到了咖啡馆宽敞的大堂前。
咖啡馆的装修非常雅致,卡座之间的距离也很讲究,中央处,竟然神奇地扩出了一块非常宽敞的“广场”。
为了让客人感觉到咖啡的浪漫情绪,一般大型的咖啡馆大堂都会有一个乐队演奏的舞台,舞台上放置了一些如萨克斯、钢琴这类型充满浪漫气息的乐器,这个舞台就在这扩出的广场中心,看来这家咖啡馆的设计师也花费了一些心血。
因为这样特殊的装修格局,这家咖啡馆也有很多歌手预定用来举办歌迷见面会,前不久,kara还在此地举办了一次,今天的李秋在李雅婷阴差阳错之下,竟然也在此开了他出道以来的第一场fans-meeting。
李秋当仁不让地登上了舞台,而少女们也迅速围在舞台前段,咖啡馆的店长对这也上手,音响、舞台效果都在段时间内调试完毕了。
李秋试了试麦克风,感觉还不错,这才向着少女们道,“很高兴今天能聚在一起,实话,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希望我的拙劣能得到大家的谅解。”
李秋的话引起了三十多位少女的一阵狂热,嘈杂的最后竟合唱了一种声音,“我们也很开心!”
李秋身子颤了颤,回想刚才在包厢里的情形,忍不住嘀咕,全身都被你们摸遍了,你们还不开心啊……
待声音安静下来后,李秋才继续道,“这准备春节了,为了庆贺一番,我已经和店长商量好了,今天我们就暂时开一个party吧,希望大家玩得尽兴一些。”
少女们又是一阵喧闹,三十多人的呼喊声几乎要把咖啡馆都掀翻一般。
李秋侧过身指了指钢琴道,“既然是Party,那就少不了音乐,今天呢,我就不唱了,不过呢,我想听听大家的声音,当然,我会为你们伴奏的,用这个。”
“哗!”
话一出,少女们顿时惊叫声连连,偶像为自己伴奏,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
可是,喧哗了良久之后,众人却是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上前的。在自己的偶像面前,虽然都有意表现自己,但人总是这样的,都想把最美好的一面表现出来,对于自己的歌声有质疑的少女纷纷表示犹豫,而有信心的却是疑步不前,害怕自己会在半途出糗。
最终,众人的视线竟然一致的投到了名叫雪莉的少女身上,这却让李秋感到诧异,看样子,这雪莉在这群人中,还是有一威望。
雪莉也不做作,甩着一头卷发就在众人的注视中款款踏上舞台。
李秋对着雪莉鼓起掌,递过麦克风问道,“要唱那首歌呢?”
雪莉接过麦克风顿了顿,想了一会才回道,“就唱《期待》吧。”
李秋了头,走到钢琴面前,揭开琴盖道,“我们组合的歌啊,还好,我的钢琴也是刚学,弹错你们别见怪啊。”
李秋的话让少女们哄笑了一阵,待少女们都安静下来后,李秋向着雪莉微微颔首,这才弹下《期待》的第一个音。
雪莉对这首歌的掌控力是davichi所有的歌曲中最娴熟的,其实她并不是李秋的fans,甚至是不上喜欢,作为明星工厂S、M的资深练习生,她的偶像必然不会是别的公司的,只是经常听到好朋友秀晶不断提起李秋,今天她才会跟着朋友一起过来看看。
在她的眼里,李秋这种idol是上不了台面的idol,算得上idol这个词汇的,必然是kangta、boa、东方神起、superjuior这种,她自己都认为,她的声音比davichi的任何一个人都好,尤其是这个唱女声的变态。
李秋一边弹着钢琴,一边听着雪莉的演唱,渐渐,他的眉头皱了起来,那种刻意的嗓音转换和刻意的技巧运用,再加上时不时传递过来的眼神,从雪莉的歌声里,他听出了一种异样。
雪莉的演绎很不错,至少在演唱这一方面无可挑剔,S、M出来的练习生果然不虚此名,不过李秋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雪莉很满意台下的欢腾,转过身的时候,却看到李秋紧蹙着眉头,“怎么?我唱得不好?”
李秋望着满脸笑意的雪莉,松开眉头从新笑了起来,回道,“不,相反,我很惊讶你唱得很好,只是总有一种感觉,你唱歌似乎走入了一个误区。”
“误区?我的歌声怎么可能有瑕疵。”李秋的话似乎戳到了雪莉的痛处,脸色立即变得不自然起来。
“并不是你的歌声有瑕疵,可能是我的感觉错了吧,谢谢你能演唱我的歌曲。”李秋笑了笑,没有继续追究这个问题。
“你倒是清楚,别总是一副笑眯眯的得瑟样!”雪莉不依不挠,揪住李秋一贯的笑脸痛斥道。
“我的错,对不起。”李秋诚意地道歉道,习惯了训斥Mnet的那几个练习生,没想到听完雪莉的演唱后,竟然会口不择言地了出来。
舞台下,众人议论纷纷,她们没想到,雪莉竟然和李秋吵了起来,在她们听起来,雪莉确实唱得不错,和李秋这个原唱比起来,另有一番滋味,只是这种滋味是好还是坏,她们却听不出来,只是感觉很不一般。
雪莉望了望舞台下的众人,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即安抚好自己的心情,这对着李秋鞠了一躬歉意地道,“对不起,李秋前辈,我失态了,恳请您指出我的不足,我很想知道。”
攀比之心,人皆有之,即使是好朋友,也难免有一些攀比。一直以来,雪莉都很想在唱功上赶上另一位在S、M当练习生的朋友,luna朴善怜,luna比她进公司要晚很多,虽然她在音域上比不上luna,但两人的唱功却是在她的勤奋之下相差无几,可是S、M里的老师总是她比不上luna,总像李秋所的,走入了一个误区,所以每次月评的时候,她的成绩比luna会低上好大一截,虽然秀晶、雪莉、善怜是S、M的铁三角,但每次乐评的结果已经成了她夜夜隐隐作痛的伤口了。
“这样吧,我让另一个人再唱一次,你自己听一听吧。”李秋没有直接指出她的不足,对唱歌研究至深的他,一听便听出了雪莉的误区。
雪莉疑惑,却没有质疑,只是循着李秋的视线,在场下寻找着能给自己带来改变的女孩子。
李秋在人群中寻了良久,这才在人群最后找出了站在金雪贤身旁的女孩,对着她招了招手喊道,“你,对,就是你,圆脸妹妹。”
没错,这个女孩正是当初在玩具店登台演唱过的,只有十二岁,当初唱歌得了46分,让李秋惊叹妖孽的金孝静的妹妹,金孝美。
如果李秋记得不错,似乎他还欠这个女孩一个签名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