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照进卧室,李瑜的眼睛动了动,感觉到阳光有些晃眼,他翻了个身背对阳光继续酣睡。
“小瑜!小瑜!吃饭了。”李瑜被薛冬至憨厚的声音一下惊醒。
伸了个懒腰,李瑜觉得精神旺盛,昨天考试的疲惫都已经一扫而空,他不由感慨年轻真好。
“等我一会,刚起!”李瑜冲着薛家喊了一声,听到薛冬至应声,他开始洗漱。
收拾利落的李瑜冲着院墙冲刺几步,勾着墙头翻身跳到薛家院里,薛冬至正在院墙下面蹲着抽烟,被李瑜吓了一跳。
“这么快?不说刚起么?还有咱两有时间还是开个门吧?这每天跳来跳去的,你不烦么?”薛冬至叼着烟两手拢在怀里,蹲的板板整整的对李瑜吐槽。
“习惯了,开个门也可以,不过还是习惯跳着过来。”李瑜一边回答薛冬至一边用力的抽抽鼻子。
“烙饼、白菜汤?”李瑜有些兴奋的问薛冬至。
“你狗鼻子吧?”薛冬至见李瑜抽抽鼻子就猜到早饭,他笑骂起来。
“我昨天晚上就没吃,饿肚子的人,鼻子都好使!”
“昨天老张出任务,我和老姜等到十点多才拿到机器。”
“拿到就好,先吃饭然后看看机器。”李瑜拽着薛冬至快步冲进堂屋。
连吃了两张油饼和一大碗白菜汤,李瑜心满意足的呼了一口长气,早已经吃完的薛冬至见李瑜吃饱了,连忙拉着李瑜去卧室看机器。
翻录机四四方方,和台式机的电脑机箱差不多大,上盖是透明的,能够看到里面有八个放磁带的地方。
摸摸翻录机厚重的机壳,李瑜转头询问薛冬至:“有说明书么?”
“海关扣下的,转到老张那时连包装都没有,就这么一个机器。”薛冬至撇撇嘴,感觉对这机器有些看不上。
“没有就算了,这东西也没多难,等磁带到了咱们研究研究,看看怎么用。”对于机器没有包装和说明书,李瑜显得毫不在意。
要知道这台翻录机,如果不是海关扣下,没有三千肯定弄不来的,现在一千块还送两台随身听,这买卖不亏。
又看看两台搭着送的随身听,李瑜想了想交代薛冬至拿一台送给老姜,省的淑英听歌的机器总坏。
听了李瑜的安排,薛冬至点头应下,然后看着另一台随身听问道:“这个怎么办?”
“这台你留着,回头有大用。”翻看着手里的随身听,仔细看了看功能,一丝灵动的光彩在李瑜的眼里一闪而过。
两人在巷子口分别,薛冬至拿着一台随身听去找老姜,李瑜慢慢悠悠的往学校走去。
班级里同学们答案对的更加热烈,以学习委员和班长海丰聚集了两个小圈子,里外三层的围着两人询问答案。
好奇的看了两眼,李瑜走到自己的座位,发现安然也正伸着脖子往学委和海丰那里看。
“他们干嘛呢?”李瑜一坐下便拍拍安然的后背询问起来。
“对答案啊,我也想去,就是人太多挤不进去。”安然的声音有些委屈。
其实海丰早上一来,就拿着答案到安然这里献殷勤,不过安然宁可不看答案,也不想和海丰有什么接触。
至于学习委员那里,作为老牌考霸,每次考试过后,他那里都围的满满的,安然是真的挤不进去。
“明天成绩不就应该出来了么?就差这么一天?”
“谁不想早点知道自己能考多少分啊?你不想对对答案么?”安然回答的理所当然。
重生这么多天,李瑜第一次发现,他和当年的这些同学竟然有了代沟,一个摸底考试而已,至于这么在乎么?
上课铃声响起,聚成两堆的学生全部散去,龚丽芬站在教室门口,一脸阴沉的扫视着全班。
“上课!”
见到龚丽芬到了,海丰悻悻的站起身大喊,刚才他正在被要对答案的同学,恭维的过瘾,结果老师来了,没能让他多享受一会那种舒爽。
“哗!”的一下所有同学都站起身,扯着脖子喊:“老师好!”
脸色冷得快滴下水的龚丽芬把手往下压了压,也不说话,站在讲台上继续扫视全班同学。
见到龚丽芬的手势,刚坐下的同学们发现今天班主任心情格外不好,全都战战兢兢,被老师的目光扫视到的,都低下了头。
“卷子已经批出一部分,现在批出的这些,成绩没有一个及格的,你们想干什么?”最后一段话龚丽芬是吼出来的,顺势抡起胳膊还狠狠的拍了一下讲桌。
听说现在批出的卷子,没有一个及格的,海丰惴惴不安的心终于稳定了些许。
这次考试,龚丽芬把各科的标准答案都给了他一份,结果海丰自己实在是草包的厉害,虽然早早拿到答案,不过除了选择和部分填空,别的都没记住。
像这种提前拿到答案的机会,对于海丰来说也是第一次,这还是老爸出差前替他和龚丽芬打的招呼。
原来海豚上个月去教委开会,别的学校去开会的副校长和政教主任,都在交流自己孩子学习成绩。
可是海丰这种草包让海豚实在拿不出手,所以这次摸底考试,海豚想着拿到答案,让海丰好好考,下次去开会起码有东西和外校同行聊一聊。
暴怒的龚丽芬站在讲台上,足足发了二十多分钟的飙,最后过足了瘾,才说了声自习,转身出了教室,回办公室继续阅卷。
三中高三学年的办公室是一间教室改的,所以面积很大,放了十多张黄木的办公桌,各科老师正在紧张的阅卷。
“哐!”的一声门响,所有的老师都惊的抬起头,龚丽芬气哼哼的进了办公室。
见到是龚丽芬,各科老师全都习以为常的低下头继续阅卷。
结果还没等这些老师把卷子拿起,“咵啦!”一声龚丽芬又把椅子狠命的往后一拽,怨念十足的坐在椅子上。
老师们见龚丽芬终于坐下,这才长出一口气,继续阅卷。
发现自己心情这么不好,这些同事竟然都不来问问自己怎么了,龚丽芬不由得感叹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她却不知道自己做人水平太有问题,这些老师早就看明白她了,所以能不招惹都尽量躲着她。
自己坐在椅子上运了一会气,龚丽芬终于忍不住和对面桌的数学老师说:“气死我了!”
教数学的老师无奈叹口气,心里埋怨自己当初点背,抽签抽到龚丽芬对面坐着。
不过同事都已经对着自己说话了,再不搭茬就惹人了,所以数学老师,一面心里抱怨一面问龚丽芬:“怎么了?”
“这届学生质量太差,批卷到现在,我班各科连一个及格的都没有吧?”龚丽芬愤愤的对数学老师说到。
听龚丽芬说学生“质量差”所有老师都不由皱皱眉,听到她说没有及格的,数学老师突然想起刚才批的一个卷子。
他觉得把这卷子,给龚丽芬看看,让她心里高兴些,省得制造噪音影响大家。
心下做好决定,数学老师笑呵呵的对龚丽芬说:“也不是这么说,还是有成绩好的。”
“哦?”龚丽芬听数学老师这么说,心里琢磨着:“这是学习委员的?还是海丰的?”
数学老师翻了翻已经批完的卷子,抽出一份,有些欣赏的又看了起来,直到龚丽芬有些不耐烦准备站起身,绕过来拿的时候,才依依不舍的把卷子递给她。
接过卷子一看,龚丽芬就是一愣,卷面十分清爽,上面蝇头小楷工工整整,几道大题都写的满满的,看卷面就让人心下喜欢。
作为一个“二把刀”的政治老师,龚丽芬是看不明白数学卷子的,不过满卷的红勾勾,她是看得懂的。
看着醒目的一百二十分,龚丽芬心下还有些忐忑:“满分?这次考试的难度,估计学习委员考不了满分吧?难道是海丰?这小子抄的也太厉害了!不过……海丰的字有这么工整么?”
足足愣了半分钟,龚丽芬看向姓名,想看看到底是海丰,还是学习委员爆发。
“李瑜?”龚丽芬一声大喊,惊的隔壁高二年组办公室,备课的老师都一个激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