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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饶家惨剧2

他从天外归来 最后的茄子 5343 2024-11-16 09:45

  宋四贵其实不想把偏架拉得那么明显,傅艾泰刚刚一对二吃了亏,让他找回场子就好。

  可这个姓傅的还真够疯狂,连续用酒瓶子砸人,越砸越起劲儿。饶家兄弟挨揍后也疯了起来,宋四贵怎么拉都拉不住。

  “都给我住手,住手!”

  “你怎么就不让他住手呢?”

  “就是——哎哟!”说话间,饶爱国又挨了一酒瓶子。

  “妈的。”宋四贵见情况无法控制了,拿起手枪道:“都别打了,再打我开枪了。”

  饶报国指着傅艾泰道:“他还在打,你倒是开枪啊!”

  宋四贵万分火大,那是局长点名要注意方式方法的人,他能开枪吗?

  不能向傅艾泰动手,他只好冲着饶家兄弟来。一脚将饶报国踹飞,他又朝饶爱国大喝。

  饶爱国看到宋四贵偏帮到了打人程度,甚至把弟弟踹飞,更生气了,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你踢谁呢?我要杀了你!”

  宋四贵拿枪指着饶爱国道:“信不信你一枪崩了你?”

  饶爱国激愤之下,见对方用枪指着自己,伸出两手就去夺枪,并大叫道:“有种你崩啊!”

  “喝,还敢抢景察的枪?”

  景察丢枪可是大事,更何况双方处于打架之中。宋四贵情急之下,直接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穿过饶爱国的大虹,喷出阵阵鲜血。

  饶爱国惨叫着,两只手仍死死的抓着宋四贵,还想夺下他的枪!

  宋四贵脑海一片空白,只想着枪不能离手,对着饶爱国又扣动了扳机!

  砰!

  这次饶爱国没有刚才那么幸运,脑袋被开出一个血洞!

  “哥!”

  饶报国没想到哥哥会惨死自己眼前,看着还拿着枪的宋四贵,他也扑了过去!

  他不能让哥哥白死!

  宋四贵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对着饶报国的脑袋又是一枪!

  砰!

  兄弟两人俱倒在血泊中。

  傅艾泰被吓傻了。

  虽然他刚才打得欢,但也是一时激奋,没成想两条人命就进去了。

  而且都是被景察打死的!

  宋四贵也仿佛失了魂般,在那里喃喃自语:“我,我不想杀他们的,你也看到了,是他们抢我的枪,我才被迫防卫。”

  “你,被迫?”傅艾泰望了眼这个满血鲜血的家伙。

  他们三人只是打架,最多不过住两天院,你过来直接毙了两个,也叫被迫?

  不过看到对方的可怜相,他又笑了:“好,我知道,你是被迫的。”

  “你会帮我做证的,对不对?”宋四贵紧张地问。

  “放心吧,我知道你是来帮我的。”傅艾泰点点头。

  田中惠子在他们打架的时候就离开了,饭店里只有两个活人。当事人已死,他们怎么说都行。

  望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傅艾泰挤出一丝扭曲的笑容:“就你们也配谈爱国?爱国的代价,就是你们死了,国家也会把你们当成垃圾处理掉!”

  饶父和饶母第二天才知道儿子都死了,哭得稀里哗啦,随后两人一起跪在景察局门口,请求景察严办杀人凶手。

  “你们放心,这个案子缘由很明确,我们肯定会查明前因后果,公正处理。我们人民景察不会冤枉每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每一个坏人。”施达守信誓旦旦地道。

  饶父和饶母信以为真,千恩万谢的离开,然后用多年攒下的积蓄为儿子发丧。

  他们并不知道,前脚他们离开,后脚宋四贵就惴惴不安地问:“局长,他们走了?”

  “滚回去写你的检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施达守骂道。

  一天,两天,三天。

  儿子头七的纸烧过了,饶父发现景察局还没动静。去问过数次,得到的都是敷衍回答,而且与儿子刚死时候相比,景察的态度越来越恶劣。

  “都说了这个案子我们正在办,你们老来问什么?”宋四贵怒吼。

  “我两个儿子全死了,两条人命!”饶母大声道。

  宋四贵很不耐烦的道:“我知道两条人命,但我们辖区这么大,人命案也不少,你们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来这里耽误我们正常办公,只能让你们的案子办得更慢!”

  饶父和饶母唉声叹气,回家后愁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后来,饶母道:“老头子,我们仔细去问问儿子的街坊邻里,也许有看到凶手的呢?”

  饶父道:“你呀,净瞎想,要是凶手被别人看到了,景察还能不管?”

  饶母哭道:“儿子都死了,你这个当爹的不能啥也不做!”

  饶父叹气道:“景察都查不出来,我又能做什么呢?”

  饶母道:“万一景察没查呢?或者查得不认真呢?”

  饶父道:“人命关天,他们怎么可能不认真查?你也得到那位景察说他们忙得脚朝天了。我们要相信国家,别乱怀疑!”

  “我不管,我要去问,你陪我去问!”饶母道。

  饶父无奈地叹道:“吕人就是不讲理,连国家都不信。”

  被饶母闹到凌晨还不能入睡,第二天饶父不得不出门。儿子饭店附近的人,饶父一点儿也不熟,只能厚着脸皮打听。

  然后,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所有人都不想谈当晚发生了什么!

  有些纳闷的饶父回去一说,饶母顿时感到其中有问题。她拉着饶父再次来到饶家饭店所在的街道,街坊们同样不理她!

  “苍天啊,大地啊,你们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婆子吧,我的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全死了!”

  眼见人情如此凉薄,饶母情到悲处,跪在大街中央嚎啕大哭。来往行人见了,立即绕路而行。

  “老伴,别哭了,你一哭,我心里也难受。”饶父说着,也掉下了眼泪。

  就这样,一对老汉老太在街上痛哭流涕,来往的行人皱着眉头绕行。这种场景或许不是第一回发生,但也绝不会是最后一回发生。

  人世间有太多的不幸,太多的虚伪,让所有人都习惯了漠视。

  快到中午时,终于有一位大妈实在看不过去,走过来扶饶母。

  饶母见到这位大妈,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死死地拉着对方的手不放:“大姐,您行行好,能不能告诉我,我儿子是怎么死的?我两个儿子啊,一夜之间全死了!”

  大妈皱着眉头道:“大妹子,不是我故意不说,是景察叮嘱我们这事儿不能说。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国佳机密,万一说了,景察把我们抓走怎么办?”

  “大姐,我求求你,你可怜可怜我吧!”饶母继续哭求。

  大妈心一软,叹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多点儿。那天我正在街上溜弯,就看到你儿子家饭店里传出两声枪响,随后一个满身是血的景察和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那个年轻人的车很不一般,我印象很深。后来,有人说那店里出了命案,我想看热闹的时候,现场已经封了。”

  “啊?”饶父饶母一齐睁大眼睛。

  年轻人,景察?

  难道儿子死时就有景察在场,凶手却没抓到?

  太离奇了吧?

  “你们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大妈感觉自己有负景察的嘱托,赶紧叮嘱了一句。

  在她心里,景察比眼前的两人更值得信任。可是人老了就爱唠叨,一不小心没把秘密守住。

  “景察同志,对不起,我有罪!”大妈暗暗地祈祷。

  “一定是那个年轻人杀了我们的儿子!”饶母叫道。

  虽然不知景察为什么不抓人,但饶母还是坚信自己找到了真相!

  年轻人杀了她的两个儿子,然后被景察放了!

  “不要乱说话,事情还没调查清楚!”饶父叫道。

  “儿子都死了,你还不让我说?儿子在骨灰盒里叫爹呢,你知道吗?”饶母怒吼。

  饶父也生气了:“人家景察都让大家保密,这事肯定不小!依我看,说不定咱们儿子是为国捐躯,只是事情太机密,景察没法跟我们说。”

  饶母道:“为国捐躯?你真是想得美!我们是他们的父母,要他们真是为国损躯,有什么不能跟我们说的?”

  饶父道:“你一个老太太,当然不知道堂的纪律。想当年,我父亲为国捐躯,那也是保密的,文格时我还因此被打成了反格命……”

  “行了,你别扯那破事了,儿子死了不能白死,这事儿我们一定要查个明白!”

  饶父道:“不行,要是国家需要保密,咱真不能问。我们饶家一辈子都行得堂堂正正,不能对不起国家。我父亲就不说了,我虽然没有大能耐,但从小到大,奖状也是拿到手软。在咱们场,你就说我有多少次被评为先进?”

  “行了,你就别吹了,所有人就你过得穷。”

  “过得穷不要紧,但要有脊梁,有担当!咱们儿女都像我,我对他们有信心。景察同志既然不想让这件事让我们知道,必定有他的缘由,我们也不要深究,要为国家找想。”

  饶母望着老伴半天说不出话来。

  儿子都死了,他居然还能说不深究!

  “你是要儿子,还是要国家?”

  “我要儿子,但如果我儿子为国捐躯,我只会感到光荣!”饶父道。

  饶母恨恨地道:“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儿子要是为国捐躯的,他们不可能不通知我们!他们一定是被那个年轻人害死,景察说不定也是同谋!”

  饶父皱眉道:“你什么也不懂,就知道瞎起哄!景察能是犯罪份子的同谋吗?他们是天敌!你见过不抓老鼠的猫吗?”

  尽管饶父一直在往好处想,饶母还是觉得憋屈。老人家哭着,走着,又到景局闹了一通。

  宋四贵听饶母说有个开豪车的年轻人是凶手,脸色变得铁青:“谁说的?你们这是造谣,是污蔑!你们有证据吗?”

  “我们没有证据,但你们要给我找证据啊!”饶母泣道。

  宋四贵道:“证据是要找,而不是捏造。我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这个案子我们在查,有线索会告诉你们的,再造谣生事,我把你们也抓进去!”

  “景察同志,你说的对。老伴啊,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要相信国家!”饶父也劝着饶母。

  然而,饶母仍旧不依不饶地叫道:“我没造谣,那个年轻人就是凶手,他杀了我两个儿子,你们却不去抓她!”

  宋四贵怒骂道:“老太婆,景察局不是你闹事的地方!你再造谣,我真把你关起来了!”

  饶母道:“我怎么造谣了?是街上那位大妈说的!”

  宋四贵道:“哪个大妈?谁敢说这话?你把她叫来,让她给你做证,我就不说你是造谣!”

  “叫就叫!”饶母也火了,哭着跑出去。

  饶父一脸尴尬地道:“景察同志,真是对不起,你也体谅我老伴一下,她刚刚死了两个儿子。”

  宋四贵瞪着饶父道:“儿子死了了不起呀?全国每年死的人成千上万!滚,别耽误我办公!”

  “是,我知道你们很忙,为国家做贡献嘛。你放心,我一定不给国家添麻烦!”饶父歉意地道。

  宋四贵看着饶父饶母离去,脸色更加阴沉。

  明明叮嘱那些街坊了,怎么还有人乱说?

  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走出饭馆后遇到的那个大妈!

  找出走访时得来的电话号码,他给大妈打了过去。开口就表明那天的事是国家机密,问大妈该当何罪。

  老大妈被吓坏了,痛哭流涕,直说我什么都没说。

  “你什么都没说最好,我景告你,说了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大妈胆颤心惊地挂了电话,然后怒骂饶父饶母忘恩负义。

  “我都千叮万嘱让他们别说,他们怎么就捅出去了,还一下捅到景察局?”

  饶母哭哭啼啼来到大妈家时,立即被大妈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证人不肯做证,饶母万分委屈,回到家再度痛苦。

  饶父本想责备饶母,见她这两天哀毁骨立,声音嘶哑,甚至白头发都不染了,又默默叹了口气。

  他是一个可以舍小家,为大家的人,但无法让老伴也做到这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饶母对孩子的爱是无限的。

  “老头子,这事儿早晚得跟女儿说。”饶母道。

  饶父道:“能拖一天是一天吧。你想想她大学都不念了,跑到那个公司,一定是在为国家做贡献。她说了一年都不会回国,工作会很忙。你跟她说爱国、报国都死了,除了拖她的后腿,让她不能安心,还能有什么用?”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瞒着她!”

  饶母沉默了一会儿,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道:“老头子,你记不记得上次陪女儿的那位陈苏记,留给过我们一个电话号码,让我们有难事就找他?”

  饶父皱眉道:“人家可是大领导,每天的事多着呢,咱不能为咱们这点小事麻烦他。再说,各部门都有对口工作,这事归工安局管,你找他有什么用?”

  “我儿子死了!我两个儿子都死了!”饶母怒吼。

  饶父无奈地道:“好好好,我这就打电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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