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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_84808从会所里面出来,我依然手脚冰凉,哪怕我刚才撕碎了那张照片,它依然像一枚顽强的钉子一样,强而有力地打进了我的心里面,我控制不住那些生生不息的痛觉。
我也不敢打给张明朗告诉他这些事,哪怕张明朗没对我抱怨说纳斯达出了什么大问题,我也能从谢存辉罗建文黄思敏这些人稀稀疏疏提供的信息里面,确定纳斯达真的出了大问题,而张明朗正疲于奔命。
想到自己除了带给他源源不断的麻烦,一点点忙都帮不上,我就鄙视这样势单力薄的自己。
没有坐公交车回去,我沿着深惠路慢腾腾地走,一直走到繁星满布,一直走到自己筋疲力尽,才回到了家里面。
张明朗的电话,很晚才打过来。
估计他是忙到天昏地暗了,忘了时间。
我一接起来,他就问:“今晚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我无暇嘲笑他这样幼稚的问题,转而小心翼翼地说:“张明朗,纳斯达没出大事吧?”
张明朗那头停顿了好一阵,才说了一句:“没什么事,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会解决好的。不过我可能要在外地呆多几天,陈三三,你可得好好照顾好自己。”
我哦了一声。
张明朗又说:“下个周六,我可能能忙完了,咱们回一趟湛江,去你家,把我们的事定了。”
我一想到自己那样的照片被人握在手上,总感觉那是一个定时炸弹,最终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结婚的事,不着急吧?你爸妈都还没同意呢。”
张明朗却立刻不容置疑地说:“他们同意不同意,是我该去解决的问题,你不用担心。至于你家里那边同意不同意,也是我该去解决的问题,反正你就等着嫁给我就好了。我其实一天都不想等了,只是现在条件不允许,我得先处理这些紧急的公事,只得缓几天。”
我又哦了一声。
张明朗大概是察觉到我的情绪低落,急急忙忙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勉强冲着电话嘿嘿笑了一声说:“没事,就是今天上班太累了,困了。”
张明朗嗯了一声,继续说:“那你早点睡吧,我还要继续忙,你要睡不着,可以打给我。”
我正打算挂电话,张明朗又冷不丁来了一句:“工作累的话,下周就别去了,反正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觉得脑子乱糟糟的,张嘴就问了一句:“张明朗,你觉得罗建文这个人怎么样?”
张明朗贴着话筒,一字一顿地说:“他很聪明,隐藏也深,算是一个不错的对手。”
这话刚刚说完,张明朗又加了一句:“你问问就好了,你已经有主了,陈三三。”
我对着话筒,难得异常的温柔,慢腾腾地说:“嗯,张明朗,我爱你。”
那边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我听到张明朗郁闷地说了一句:“陈三三,你这样突如其来的温柔,太吓人了,把我的手机都吓掉了。不过,我最爱被你吓,你完全可以对我再温柔点。”
最后,我们两个人又在电话里面腻腻歪歪了几句,把电话挂了。
接下来的周末,乃至一直到周四,都是风平浪静。
难得平时闲得跟个大爷似的罗建文,似乎也变得忙起来,没找我嘚瑟。
然而,一想到谢存辉的手上有我那种照片,我就各种烦,各种感觉人生无望,每天每天都是麻木地写一些不知道能不能在客户那边投放的废话,我想着写完这个星期就跟找个机会跟罗建文撂摊子不干了。
谁知道,周五的这天,罗建文主动打了内线让我去他办公室。
破天荒的,他第一次给我泡茶,没说混账话,反而有点儿深沉地问我:“真想辞职?”
我点了点头。
罗建文继续死命地抽烟,在烟雾缭绕中毫无表情地说:“快到春节了,不先干到春节,再辞职吗?”
对于罗建文,其实我的心里面的疑虑越来越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人说得多了,对他形成了偏见,总觉得他露出的端倪越来越多。
第一次,我盯着他那种看似无害的脸,张嘴就想问出来,为什么他要当个活雷锋撮合我跟张明朗,可是最终我把这句话硬生生地压在喉咙里面。
想了想,我最终说:“不了,我快结婚了,结婚了就想着在家相夫教子,不想出来打拼那么辛苦。而且罗建文,你明明知道我来到这里那么久,一直在混工资。”
罗建文的表情一丁点变化都没有,冷不丁来了一句:“陈三三,真决定嫁给张明朗,这事不变了?”
我有点儿疑惑地看着他,等待着他下一句话。
罗建文把烟头丢在茶几上,摊了摊手说:“其实,我一直有点期待,某天你会觉得你有一点点喜欢我,哪怕是一点点,可能就会改变很多东西。”
我哦了一声,轻轻笑了一下说:“罗建文,拉倒吧,你根本就不缺爱。”
罗建文这才嘿嘿笑了一声,冷不丁地说:“今晚,跟我一起出去应酬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些客户吧,就当你补偿我。”
我点了点头说:“好的,我会努力好好表现的。”
罗建文又是嘿嘿笑了一声,慢腾腾地说:“答应得那么爽快,也不怕我把你卖了?”
我郁闷地看了看他,也嘿嘿笑了一声:“我总觉得自己没市场了,你销售能力再强,也卖不出去。”
罗建文没再说什么,表情却瞬间拉下来,说是有事要忙,让我先去。
下班的时候,罗建文硬是拉着我去化了一个妆,做了一个头发,还拽着我去买了一身看起来很贵的衣服,说是要装下公司的门面。
可是,做完这一些之后,罗建文开了好一阵的车,直接把车开到福田新洲村那边维也纳酒店那里,直接拽着我去前台拿了房卡就往上面走。
我忽然有点不安,试图挣脱罗建文的手,可是罗建文却若无其事地说:“公司给客户订了一个总统套房,里面有会议室,直接上去谈,资料是文姐做好的,你看着说就好。”
我哦了一声,跟在罗建文的身后,还是有点底气不足,走得都有点发虚。
进了那个房间之后,罗建文直接关上门,指了指里面,让我先进去。
我一走进去,就看到两个男的,看不出是哪个国家的,反正高高壮壮,看起来凶巴巴的,我一个紧张,赶紧回头去看看罗建文跟上了没有。
谁知道,径直走上来的罗建文,脸色有点难看,冲着卧室里面说了一声:“出来吧,好戏开始了。”
忽然,我看到张文耀从那个房间里面推门出来,嚼着口香糖,懒洋洋地靠在门边上,操着一口熟练的英语对那两个老外叽里咕噜说了一通,那两个老外顺着他说的,不停地打量着我,然后他们的嘴里面也叽里咕噜说英语,我听懂了几个单词,他们说,nice,beautiful之类的。
我以为老外爱夸人,高中那点英语底子也没完全丢,我操着生硬的口语回应了一句:“thankyou.”
谁知道,我这句话刚刚落下,那两个老外,忽然当着我的面,把他们身上穿着的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他们的胸膛。
我的脸瞬间红了,赶紧转过身去冲罗建文说:“这到底是哪个国家来的,他们打招呼,都爱脱衣服吗?没听说过有这样的啊!”
这时,罗建文忽然面无表情地推了我一把,将我向那两个男的推去,我被他推得跌跌撞撞,一下子被其中一个男的接住,他伸手摸了我一把。
我惊叫了一声,飞快地闪开那只魔掌,在余惊未定中冲罗建文说:“卧槽,罗建文,这些客户怎么一回事?还没开始谈就动手动脚,你快跟他们说说,这样不礼貌!”
这时,站在一边像是看热闹的张文耀嘲讽地笑了一声,淡淡地对罗建文说:“给这个土包子翻译一下,我刚才说了什么啊。”
罗建文连看都懒得看我,生硬地说:“贾斯丁先生,詹姆斯先生,这个小小的猎物已经送到了,她很玩得开的,请你们慢慢享用。”
我的头轰隆隆炸开了。
明白了这不是开玩笑,我急急忙忙把手里面抱着的资料随手扔掉,冲过去就要开门,我飞快地扭那个门柄,可是其中一个男的,冲过来就要抱住我,自卫心理让我往后躲了躲,惊慌失措之下也顾不上他是不是能听懂普通话了,我的眼泪就这样横行在脸上,可怜巴拉地说:“我不是做那种事的,求求你别碰我。”
这个男人疑惑地盯着我看了两秒,忽然用特别生硬的普通话说:“可是先生张说他已经付过钱了。”
他说完,又望了望张文耀和罗建文。
张文耀把嘴里面的口香糖随口吐在地上,又是用流利的英语说了两句。
这个男人的脸上,忽然露出了很高兴的表情,猥琐地说:“哦哦,原来小姐你喜欢角色扮演,我也爱演强.奸,等下你要叫得大声点。”
说完,他伸手过来,就要扯我的衣服。
我死命按住自己的衣服,可是力气相差太悬殊,我的衣服都快被他扯掉了。
悲愤加上绝望还有焦虑,让我一边护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冲着罗建文吼:“罗建文你大爷,你到底还是人吗?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