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和殿。
皇帝刚出关,便接到了夏侯津的消息。
本想好好休息一日,结果他说有要事禀告,他只得上朝。
等他到来时,夏侯津以及一众朝臣已经到了。
皇帝在殿内打量了一周,狐疑出声,“蓁儿呢,她这段时间不是在南夏么,怎么今日没有来上朝?”
他和皇后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是却很宠爱这个女儿。
因为夏侯津不成器,这些年来,他一直将夏侯蓁当做皇太女来栽培的。
“呵,夏侯蓁做下了丑事,只怕不敢来了!”夏侯津冷讽出声。
皇帝闻言登时皱了眉,“津儿,你在说什么?”
“我说夏侯蓁早已不再是以前那个惊才绝艳的南夏长公主,而是一个废物,一个笑话!”夏侯津声音里极其不屑。
话音落,姬越便上前开口,“大皇子,饭可以乱吃,但是这话可不能乱说。”
“原来是国师大人,没想到你来上朝了,我还以为你现在正待在后宫呢。”夏侯津讥诮。
姬越一开口,皇帝便将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所以没有将夏侯津的话听进去。
此时,他看着姬越笑着问,“国师何时回来的?”
“回皇上,臣回来没多久。”
“夏侯蓁将消息一递过去,国师就巴巴的回来了,仔细算起来也有一个月了吧。”夏侯津冷哼。
他以为轻描淡写一句,就能抹去他和夏侯蓁之间的关系了么?
“国师是为了皇后的病回来的吧,现在皇后身体如何了?”皇帝并不怎么理会夏侯津,看向霁月关切出声。
他一出关就来上朝了,所以对皇后那边的情况根本不清楚。
“唐小姐妙手回春,皇后娘娘的病已经好了。”
“是么!”
皇帝高兴起来,半晌才反应过来,“哪个唐小姐?”
“就是公主在问天学院里的师妹。”姬越解释。
“既如此,快去将人请来,朕要好好感谢她!”皇帝说着大手一挥,“来人,去请唐小姐。”
姬越立即拱手,“启禀皇上,唐小姐此时应该已经离开了。”
“是么,可惜了。”皇帝叹了口气,再次吩咐,“既然皇后的病好了,那蓁儿也可以回问天学院继续修习了,来人,去将长公主请来!”
“启禀父皇,只怕夏侯蓁再也去不了问天学院了。”夏侯津等了半晌,终于等到了机会。
“哦,这是为何?”皇帝皱眉。
夏侯津狠狠眯了下眼睛,“因为夏侯蓁她……”
“皇后大病初愈,身边离不得人,公主不放心,只怕最近这一段时间要留在南夏照顾皇后娘娘。”姬越及时将人打断。
说完,他立即朝一旁使了个眼神,让小太监偷偷出了殿。
夏侯津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嘴角冷冷勾了下,“夏侯蓁无法去问天学院,不是因为皇后娘娘的原因,而是……”
“启禀皇上,您此次入关,可有收获?”姬越再次将人打断。
一提起此时,皇帝立即来了兴趣,瞬间把夏侯津忽略了,开始和姬越探讨修习。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夏侯津着急。
皇帝摆摆手,“先等会,等朕和国师交流完了,你再禀告。”
夏侯津登时被气的胃疼,看着姬越,恨不得在他身上捅出几个血窟窿。
小太监出了中和殿不久,就遇上了朝这边走来的夏侯蓁,顾不上行礼,他立即着急出声,“长公主,您别过去,千万别过去!”
“怎么了?”夏侯蓁皱眉。
“国师让奴才告诉您,这个时候您过去反而不好,让您赶紧回去。公主放心,有他在,您不会有事的。”
夏侯蓁抬眸扫了眼中和殿问,“这个时候,父皇正在和国师讨论修习?”
此时,她心中了然,刚刚去请她过来的小太监,十有八九是夏侯津派来的。
她一着急,竟上了他的当!
小太监点头,“皇上此次出关,想必收获不少,如今正在兴头上,怎么也要和国师谈论一两个时辰。等他们说完,皇上也就累了。”
夏侯蓁了然,如今看来,今日倒是勉强能够躲去一劫。
只是,她没了灵力是事实,这件事瞒不住的!
唐清莞明白她心中所想,轻声开口,“蓁师姐,夏侯津今日召集朝臣来说此事,是想让你身败名裂!我觉得国师的话有道理,今日你不宜露面。虽然纸包不住火,皇上早晚会知道那件事,但皇上一个人知道和全天下人知道是不一样的。”
夏侯蓁点点头,“莞莞,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先回去吧,我打算一会父皇下朝了,我亲自去向他坦白。”
“蓁儿,到底是什么事情?”皇后着急道。
“母后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夏侯蓁劝慰。
几人正要离开时,中和殿门前一个眼前的小太监大喊出声,“长公主,是长公主来了!”
这话一出,正在殿内和姬越讨论的热火朝天的皇帝突然止住了话头,朝外面看来,“蓁儿来了?”
“来了来了!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和长公主来了!”小太监立即激动的进来禀告。
“快,快宣她们进来!”皇帝大手一挥。
夏侯津嘴角立即勾起了阴测测的笑容。
夏侯蓁,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外面,夏侯蓁听到这句话,心头倏地一紧,看来今日是躲不过去了!
“蓁儿,我们进去吧。”皇后忧虑出声。
夏侯蓁点点头,看向唐清莞道:“莞莞,你和尊上……”
“蓁师姐先过去,我和师父随后就到。”
夏侯蓁颔首,扶着皇后缓步入殿。
“儿臣见过父皇。”
“蓁儿不必多礼,快快起身。”皇帝脸上噙满笑意,然后看向皇后道,“皇后现在感觉如何?”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身体好多了。”
皇帝略略点头,吩咐身侧,“来人,将皇后扶过来。”
皇后刚落座,夏侯津便上前禀告,“启禀父皇,夏侯蓁她……”
“皇上……”
姬越一开口,夏侯津立即冷哼,“怎么,都到现在了,国师还要阻止?”
“怎么了?”皇帝皱了皱眉,看向夏侯津,“朕记得你刚刚说蓁儿的事情,是什么?”
夏侯津没有急着开口,而是阴森森的看了眼姬越,“国师再三推脱,不让儿臣开口,想必是知道这件事的,不妨让国师来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