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宿舍,秦越立即给唐清莞倒茶,“莞莞。”
唐清莞放下茶盏,将人扶住,“越师兄,你对我不用这么客气,我是来给你解毒的,又不是来做客的,你快坐好。”
“好。”秦越颔首,小心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越师兄,你先坐着,我去炼药,需要半个时辰。”唐清莞嘱咐了一句。
“好,你忙。”秦越点头。
看着身边那道紫色的身影,他的心里顿时暖暖的。
似乎有她在,他的心突然就安稳了。
唐清莞上前两步,从空间内取出雪碧丹药炉,准备炼药。
熊熊烈火虽好,但炼制幻毒解药,使用异火炼出来的药液反而会更好一些。
所以,唐清莞这一次炼药没有用熊熊烈火,直接在掌心聚出异火。
然而,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她顿时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异火呢?
见唐清莞发愣,秦越察觉出了异常,关切出声,“莞莞,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越师兄不要担心。”
唐清莞不死心,重新尝试了一次,仍然聚不出异火。
闭上眼睛,她在体内摸索着,最后震惊的睁开了双眼,她竟然感觉不到半分异火的气息。
唐清莞咬咬牙,继续尝试。
接连失败了七次后,她终于接受了现实,她的异火寂灭了。
“莞莞?”见她如此,秦越担心极了。
“越师兄,我没事。”
唐清莞皱了皱眉,正准备使用熊熊烈火时,她的掌心突然出现一抹金灿灿的火苗。
这是……
华爷爷曾告诉过她,这是三昧真火!
只是,她怎么会有这个?
唐清莞百思不得其解,牵引着灵力在体内探了一遍,她发现了不对。
内丹!
她体内多了一颗修为极其高深的内丹!
不用想,她也知道这内丹是谁的。
不是说师父正在闭关么?
原来,是墨风骗了她!
此时,唐清莞来不及多想,立即用三昧真火点燃了丹药炉,开始炼药。
半个时辰后。
唐清莞收了三昧真火,熄了丹药炉,将药液取了出来。
“越师兄,你快将解药吃了吧。”
看着唐清莞递过来的药碗,秦越一阵感动。
他没有急着接过来,而是从袖中取出了一方锦帕,为她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
唐清莞忙胡乱的擦了两下,“越师兄我没事,你快吃药,趁热喝,效果才最好。”
“好。”秦越将药汁一饮而下。
一阵暖流涌入,他顿时觉得有烈火在熊熊燃烧。
然而,他并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十分舒服,仿佛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下一瞬,他措不及防的吐出了一口黑血。
唐清莞见此,嘴角顿时攒出笑意,“好了,越师兄,你将郁结在体内的黑血吐了出来,幻毒解了!”
“啊”
此时,秦越不受控制的历吼一声,他的掌心中突然升腾出一阵烈火。
唐清莞看得一阵激动,“越师兄,你进阶了!”
“这是……五阶了?”秦越愣了愣。
唐清莞点点头,“没错,越师兄五阶了!”
她说着,拿起一旁的帕子递了过去。
秦越接过擦过嘴角的黑血,一阵兴奋,“莞莞,谢谢你!”
他此次得以进阶,一定与她刚刚炼药时所用的金灿灿的火苗有关!
他突然想起以前师父曾提过到,这种金灿灿的火苗,仿佛是……三昧真火。
只是,天上地下,能使用三昧真火的人,不是只有帝尊么?
莞莞怎么会?
“越师兄不用客气。”
唐清莞并不知道三昧真火的事情,自然不知道秦越的心思,只是看着他有些奇怪,“越师兄,你怎么了?”
“我……我只是进阶了,太高兴了。”秦越温润浅笑。
唐清莞放了心,“既然越师兄没事了,我也该告辞了。”
见她离开,秦越下意识抓住了她,“莞莞……”
握着手中柔若无骨的小手,秦越愣了下,然后像被烫了手一般,匆匆松开了她。
“越师兄,你还有事情么?”
“莞莞,眼看着到晌午了,我们一起去食堂吧?”
唐清莞拜拜手,“不用了越师兄,我还有事,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吃午饭了。”
此时,她的心里惦记着帝君凌,片刻也待不住。
“好。”秦越点头。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稍稍有些失落。
唐清莞着急忙慌的出了宿舍,正要朝境花水月而去,迎面撞上了一道蓝色的身影。
“谁啊,这么不长眼,本少爷也敢撞,是不是皮痒了找打!”慕星阑一屁股摔在地上,气得骂骂咧咧。
唐清莞闻言,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门上,“你说谁皮痒了?”
正捂着屁股的慕星阑看见唐清莞,双眸陡然一亮,“莞莞,原来是你啊!”
“你怎么在这里?”唐清莞抬手将人扶了起来。
“我找你啊!”慕星阑说着还在揉屁股,这一摔似乎摔倒了尾巴骨,火急火燎的疼。
“刚才我碰到了卿尘,她说你回来了,在越师兄这里,所以我就来这里找你了,谁知道一来你就给我了这样一个惊喜!哎呦,真是摔死我了!”
“星星,没事吧?”唐清莞同情的看了眼他的屁股。
慕星阑一阵龇牙咧嘴,“怎么可能没事,疼死了!”
“好好好,我的错,改日再向你赔礼道歉,今天我还有事,先走了……”
见唐清莞离开,慕星阑慌忙将人拦住,“莞莞,你太不够意思了,我大老远的来找你,话还没说上两句呢,你就要撇下我……”
正说着,一道白色的身影急匆匆跑来,一不小心将毫无防备的慕星阑又给撞倒了。
“砰!”
随着蓝色的身影倒地,慕星阑的惨叫声直接响彻云霄,“哎呦!我的尾巴骨!”
唐清莞嘴角抽了抽,抬手去扶他,“星星,你……还好吧?”
慕星阑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气得差点骂娘,“文钰,你给我等着,等你回来我再跟你算账!”
他说着哀嚎不止,“怎么就只挑我一个人撞?两次还都摔我的尾巴骨!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唐清莞又无奈又同情,为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文钰怎么走那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