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待见聂珩和他的母亲,但聂珩到底也是聂家的血脉,再则,除了他,没有人更适合,也更有能力接替他现在的职位。
"咦,行啊,聂先生,够大度,有气魄,不过,你这霸道总裁当得好好的,为什么不干了,不会真将我上次说的话听进去了吧?"秦天笑故作夸张地问。
"是啊,以后就仰仗聂太太接济为夫了!"既然有人小尾巴翘起来,他姑且就让她多翘会吧。
其实是他早有打算,购置了Z国的房产,还有一家不错的茶餐厅,到时,两人过着悠闲的小日子,比忙忙碌碌一周见不了几次面更幸福。
虽说男人要事业为重,可他不会为了事业,放弃幸福,所以,两相权衡,他决定为爱情放弃事业,如若秦天笑接手鼎新,他将尽全力辅佐她,当她背后的男人。
当然,这些打算,他都不打算告诉她,关键,看她的选择,而他,将陪她,走想走的路。
不过,秦天笑与聂枫到底是夫妻,刚接手鼎新,就开始盘算着怎么将这公司交出去,天澄?不行不行,就他弟弟柔弱的小身板,一定扛不住这么重的担子。
对了,她不是还有个在国外的姑姑家的弟弟,美国名校MBA硕士毕业,应该可行,找时间就试着跟他接洽商讨看看。
此时的秦老爷子,还沉浸在宝贝孙女总算正式继承他"衣钵",即将把鼎新发展更为光大的美梦中,若被他知道秦天笑,还没正式上手,就开始想着转交的事,不知会不会气吐血。
继承的事告一段落,秦老爷子打算,举办完秦天笑与聂枫的婚礼,就正式与秦天笑进行公司的交接仪式。
六月底,艳阳天。
秦天笑与聂枫,终于等来了他们大婚的日子。
因为庄菲怀孕,叶邵晨身为孩子的父亲,在一场啼笑皆非的"私奔"计划中,被双方家长揪了回来,这双方家长一照眼才发现,这婚约,正式为这两个准备"亡命天涯"的"苦命鸳鸯"订的。
好个阴差阳错,弄得庄菲与叶邵晨哭笑不得,原来吃了半天的醋,全部吃到了自己的身上。
眼见着庄菲是当不成伴娘,叶邵晨也与伴郎无缘了,秦天笑灵机一动,拉来了安宁姑娘和天澄,担任伴娘与伴郎。
看那两人眉目含情,娇羞无限的小表情,秦天笑估摸着,她八成要借此促成一段美好的姻缘,为此她都想好了,到时捧花一定瞅准了,往安宁的怀中仍。
大清早被两家双方父母从被子中拉出来,为了图吉利,新郎新娘结婚前一晚不能见面,虽说两人证都领了,但为照应习俗,迫不得已第一次"分居"。
凤冠霞帔、金钗步摇,外加巧手的国际造型与化妆师,一番倒腾,镜子中俨然出现一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
等待着花轿来接的时刻,秦天笑的化妆室内,来了为不速之客。
"天笑,我能跟你谈谈吗?"
是久违的林皓禹的母亲,李莹。
秦天笑看了她半晌,最终示意让化妆室内的其他人,先出去等候。
"说吧,找我什么事?"秦天笑的眉眼淡淡,一身精致的凤冠霞帔更将那超尘的冰冷气质映衬的冷艳无双。
看着面前美如画的女孩,李莹愣了愣,随即"噗通"一身跪了下来,自己拿手去自扇巴掌,"我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金镶玉,当日阻拦你跟皓禹在一起,是我不对,我求你原谅,为了你,皓禹都跟我闹翻了,我求求你,体谅一个母亲的苦心,成全皓禹的感情好不好?"
听着这近乎演苦情戏的话语,秦天笑本来还准备去扶的手,倏忽收回,"体谅一个母亲的苦心,当年你又何曾体谅过我母亲为了病重儿子的苦心!"
"你走吧,我不会答应你的,也不想再见到你!"
李莹张了张嘴,似没料到秦天笑这么无情,"天笑,你真的不考虑吗,皓禹那么爱你,为了你他赌气连家都不会,为了你,他可以连命都不要..."
"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重重砸下的话语,吓傻了喋喋不休的李莹,到唇边的话语骤然停住,她心有不甘的起身,走了出去。
"啪啪啪"有人鼓掌,从化妆师厚重的帘幕后走出,是Vincent,在李莹走出去,关上门的瞬间,鬼影般出现。
"你怎么在这里?"秦天笑凝眉,难道,他一早就等在了这里。
"我来接我的新娘,自然就在这里!"Vincent扬唇轻笑。
秦天笑面上不耐的表情隐现,Vincent就适时打断她。
"别急,我给你看个东西,若你看了这东西后,还能心甘情愿嫁给聂枫,那么,我就从你们的世界里彻底消失!"笃定的眼神,就像算准了一切!
秦天笑讨厌林皓禹那种,好似掌控一切的眼神,她撇过头,冷笑,"我凭什么要看这些莫须有的东西!"
想要挑拨离间,可笑!
"好,你不看,那我就念给你听,让你好好听听,你最爱的人,接近你的真正目地!"
Vincent展开手中的文件,刚念了一个字,便又立马,被秦天笑夺过,相较于被动的接受信息,她比较倾向于主动。
只是,随着文件展开,她眼前的世界,突然越来越虚化...
吉时到。
聂枫身着大红喜袍,头戴白玉冠,骑着头部系着红绸的骏马,自十里长街处,踏马而来。
清风徐徐,撩动喜袍衣袂飘举,如诗如画,聂枫举手投足间的无限风华,醉了在场所有少妇少女的心,她们不禁羡慕起,此刻坐在大红花轿中的那个待嫁新娘。
走上挂满喜字的高堂,秦老爷子与聂老爷子笑眯眯,分坐两旁,注视着迎面走来的一对新人。
新娘子在秦爸爸的搀扶下,蒙着盖头,袅袅婷婷朝着目光温柔的聂枫走来,每近一步,聂枫唇角的笑容就越深一分,眸中的宠溺也更增一分。
不过那目光很快又沉静下来,平静得让人看不清,新郎官到底在想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