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庄园,雷娜塔一直深居简出,回避着安布罗斯和艾萨克之间的斗争。
弄死嘉顿后,她顺利的继承了男爵爵位,拿回了这个,曾经的她用整个霜火教派换来的帝国贵族爵位。
“飓风号重新出现了?”雷娜塔意外的看着奥尔瑟雅。
三大海盗已经集体失踪半年时间,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已经死了,或者已经逃离了黑海。
毕竟,他们曾经留下的那些案底太多,就算是艾萨克都不敢庇护他们的安全,等到铁路铺设到多兰图,他们绝对会是帝国最先清算的目标。
雷娜塔没想过,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飓风号竟然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黑海之上,而且会给她送来一份邀请函,邀请她前往飓风号见面。
“我认为这很可能是安布罗斯,或者艾萨克的陷阱,你不应该去冒险。”奥尔瑟雅试图阻止雷娜塔前往飓风号。
“他们都是聪明人,在这个铲除残余红手套的关键时间,应该不会来招惹我。”雷娜塔摇了摇头,否定了奥尔瑟雅的猜测。
“而且,除非他们两人联手,否则不可能将我留下。”
在这一点上,雷娜塔有着足够的自信,作为曾经的真名强者,她所领导的霜火教派,掌握了大量的资源,虽然其中大部分资源,都在围攻丧钟领主的那一战之中所毁灭,但还有一小部分被她封存在了家族宝库之中,一直保存至今。
随着男爵爵位重归于手,那些资源再一次回到了她的手中,而且她的手中还掌握着真名图谱,虽然还未从脱困的虚弱之中完全摆脱出来,但她的实力也已经恢复了不少,至少单独一个安布罗斯,或者艾萨克已经难以胜过她。
雷娜塔并不害怕这次的邀约是陷阱,但她并不打算赴约。
半年之前,奥格斯格和雷德利卡的那一战,她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她清晰的感受到了丧钟领主的存在,梦魇之力和阴影之力,同时爆发出了恐怖的能量波动,虽然时间极短,能量强度的恐怖却让她惊骇不已。
如果说,这个多兰图半岛,还有谁能让她心生忌惮,丧钟领主绝对位列榜首。
即使已经过去半年,雷娜塔依然不敢掉以轻心,她可以肯定丧钟领主还没有死,或许只是受了伤,潜伏在梦魇世界。
丧钟领主虽然已经不复曾经的强大,但他的力量应该已经恢复到了真名位阶,即使以雷娜塔的自负,也不认为自己会是他的对手。
圣象帝国的高层已经将目光投射在了多兰图半岛,丧钟领主的力量超过了他们所能容忍的极限,所以他不敢出现在多兰图半岛,可大海却不在此列。
如果这一次是丧钟领主设下的陷阱,即使是带上奥尔瑟雅,她也有可能陨落在大海之上。
雷娜塔手指忽然燃烧起一簇苍白的火焰,将手中的邀请函点燃,霜火燃烧之下,邀请函迅速化作灰烬,却诡异的没有飘散开来。
黑色的灰烬在霜火之中飘飘荡荡,组合成一个奇怪的符号,然后迅速消失。
看到那个符号的瞬间,雷娜塔眼神一凝,指间的火焰轻轻一颤,差点溃散开来。
“他竟然还活着?”雷娜塔喃喃自语着。
“你在庄园不要出去,我先出去一趟。”不等奥尔瑟雅说什么,雷娜塔直接起身往外走去。
他可以无视飓风号的邀请,却很难无视比尔博姆的邀请,毕竟在那一场莫名其妙的梦魇生物入侵丧钟墓园之后,他原本以为比尔博姆已经死了,却没想到他还活着。
有些事情,她需要自己亲自前往确认。
雷娜塔离开时,没有刻意遮掩自己的行踪,她的情报很快就出现在了安布罗斯的书桌之上。
“雷娜塔离开的蔷薇庄园,去往了黑海之上……”安布罗斯手指轻轻敲打着书桌,发出咚咚的声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今天早上飓风号,在多兰图附近逛了一圈,然后躲进了大海之中,难道她是去和维泽尔见面?”
阿莫斯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除了塔迪斯等处刑官之外,蔷薇庄园就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相比于一直在给他们拖后腿的市政厅,蔷薇庄园才是他们想要铲除的第二个目标。
只是雷娜塔有着男爵爵位的保护,他们不敢肆意乱动。
“雷娜塔一直没有任何动作,在这个我们即将动手的关键之后,突然离开,会不会是陷阱?”阿莫斯有些犹豫的说到。
“巴泽尔现在在哪里??”安布罗斯问道。
“还在跟踪雷娜塔,有双生暗影的在手,只要他不靠近雷娜塔周身十米,应该没有人能发现他。”阿莫斯说道。
“这边已经快要收网,需不需要让巴泽尔先回来?”
“不用!”安布罗斯斩钉截铁的说到:“不能让雷娜塔脱离视线,就算巴泽尔不参与这次收网,我们也有三个三阶,目标只有塔迪斯一个三阶,足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雷娜塔如果安分的呆在她的蔷薇庄园,等铁轨铺设到多兰图,她或许还可以安稳的做几天帝国男爵,如果她敢在这件事上插手,就让她和塔迪斯一起死在黑暗山脉!”
安布罗斯语气森然,为了能将塔迪斯等人彻底坑杀在黑暗山脉,不让他们提前察觉到危险,他动用了一件私藏的封印物品,可以干扰占卜和预言。
此刻的多兰图,风暴教堂的人已经龟缩不出,代表着帝国官方的红手套也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要规避了预言和占卜的风险,这一次的黑暗山脉的伏杀就不会留下任何手尾
无论是伏杀几个不听指挥的处刑官,还是伏杀一个帝国男爵,死后绝对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另外,给我派人盯紧风暴教堂,我不想把塔迪斯他们坑杀干净后,反而被风暴教堂抓住了把柄。”
阿莫斯点了点头,相比于坑杀塔迪斯他们,如何将事实隐瞒才是最关键的地方。
“人手已经安插进去,风暴教堂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