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一月有余,秦远已经适应了在秦朝的生活,也适应了军营生活。早上随着部队操练,跟着蒙平和军中大将练起了正儿八经的杀人技能,自认有点武功天赋的他感觉功夫大有精进。
天气越来越凉,穿着白清儿做的那双牛皮鞋子,暖和舒适的感觉让他不免有些思念白老头一家了,不知道豪宅修起来了没,可爱的丫鬟们到位了没。
在蒙平的宣传下,从上将军蒙恬到最不起眼的小兵都认为秦远其实也是一个大厨。为了毕其功于一役,秦远安排了一天时间,准备了3桶面粉2桶野菜,最多的是牛羊肉,手擀面铺盖面,炒饼油炸饼,炒野菜烤全羊,秦远觉得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做饭了。
秦远的帐篷外异常壮观,将军们和士兵们拿着自己的陶碗陶盆排起了长龙,上将军命令仅此一天,日后便不可再来骚扰秦公子,否则军法从事。只拿了碗的将领士兵尝过美味后拍着自己的脑袋啪啪响,后悔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直接上盆子。
但大众脸蒙恬和王离等高级军官还是时不时来蹭饭,蒙平和小白更是几乎每一顿都淌着口水拿着饭盆出现在秦远眼前。
眼看已入深秋,大军愣是还没开动的迹象。蒙平说这是他老子的有意为之,天越冷匈奴人的警惕性越小,他们不认为南边的秦人能在寒冷天气作战。
秦骑兵们的马术操练,有耐力长途奔袭、短距离爆发冲刺、小范围近战技巧等等。在几次丢人现眼后,秦远发了狠,画了图纸帮小白跟大众脸告了个假,送回家让白老汉打造了几套神秘器具回来。
今日秦远嚣张异常,叫嚣着要跟上次赢他的几队骑士再比试。蒙平就是其中之一,小白也曾狠狠的鄙视过他的骑术,甚至笑话他上马还得退后进行一段冲刺才能勉强扒拉着跳上马背。。
小白领着他的兄弟们左晃右晃:“秦大哥,今天比什么你说了算,但你要是输了,嘿嘿,我们哥几个要去你那吃三天!”
秦远还没来得及应承,只听一声大喊夹杂着车马声:“中车府令赵高大人到,太子扶苏回营……”
与此同时只见大营门口冲进一辆两马轺车,速度飞快,后面还跟着几个骑士,零头一人黑色华服,器宇轩昂。前面的轺车两个车轮由于急停转弯似的场地上沙土飞扬,最后稳稳的停在了场地中央。
车上下来两人,一黑色劲装护卫武士,另一人也是如武士打扮,一身黑衣,两人显然是为了以最快速度赶路而尽可能简装。
只是另一人皮肤白嫩如霜,一双鹰眼炯炯有神之外,多了一些阴辣,细嫩的皮肤和驭车时的矫健让人看不出他其实已经年近四十,对着闻声前来的蒙恬弯腰拱手长揖:“中车令赵高拜见上将军。”
“中车府令伺候陛下辛劳万分,如何今日突然造访军营?”蒙恬平静的脸庞看不出任何内容。
“天佑大秦,承蒙上将军公子之力,为大秦找到一位栋梁之才,陛下欣喜不已,阅过上将军上书,特命下官极速前来宣读诏书。赵高仅用三日到达,幸不误陛下之命”
这句话长一点,声音阴柔由于,相比之下那个董翌算是个真爷们儿了。秦远基本确定,这个赵高十有八九真如历史传言是个货真价实的太监,只差眼见为实了。
赵高往秦远蒙平这边的骑士群望了一眼,从怀中掏出一支铜管,拔掉泥封,扯着阴柔尖锐的嗓子:“布衣秦远听诏!”
见秦远还愣着,蒙平小白使劲拍打他:“说你呢,有大赏啊,快跪下听赏,哈哈!”
秦远小声骂了一句:“操,又要跪!”
阴柔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大秦皇帝特诏:秦远献祖传炼钢秘法,造福大秦军民,功不可量;又献新奇简练文字,为大秦文明夯实基础,实为大秦栋梁!着赐秦远为云中侯,食邑千户!军中职务交由上将军自行定夺!”
忍住小人得志般的狂喜之情,面不改色的秦远跪着也觉得不那么难受了:“谢陛下!”
“拜见侯爷……”蒙平小白们齐声大喊,笑哈哈的做出下跪状似乎是要讨要喜头。
“滚!”
秦远从赵高手里接过羊皮诏书时,特意盯着赵高的裤裆使劲瞧了瞧,还是瞧不出所以然,却见赵高微微斜仰着脑袋,皮笑肉不笑的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哎…秦侯爷多么年轻啊…,让多少人艳羡啊…日后可当奋起为大秦出力,不然,啊…可对不起起陛下恩宠啊……”
赵高每一句话后头都带个啊,声调还随着话里的意思时升时降,听得秦远很不舒服!
给老子下眼药吗?滚你妈的蛋!看以后老子怎么收拾你这阉货。
还好,有个大众脸蒙叔叔在。
“军营不可跑马行车,人说中车令赵高精通秦法,今日如此这般,是何做派?!”
赵高虽说后来是亡秦刽子手,腹黑心狠,但嬴政在世时,他不过是伺候嬴政起居的内伺官员。元老大臣并不视他为多么重要的人物,他对李斯蒙恬这样的庙堂顶住是一点也敢造次,无论有多少种狠毒设想,现下却都只能烂在肚里。
“这…赵高请上将军治罪。”赵高急忙跪下,很是可怜诚恳。
“中车令也是急于完成陛下的任务,路上刚好遇上,我两便一前一后回来了,上将军请不必太过责难了。”
一旁的大秦皇太子扶苏发话了,虽是调解难局给远道而来的赵高和上司蒙恬一个台阶下,却是拱手作揖,对蒙恬很是恭敬。
“哼。起来吧!”
蒙恬不再理会赵高,而是问起秦远比试的事情来。
“这不,正要开始嘛,上将军今日且看我一雪前耻!哦对,还,还有太子殿下。”秦远暗骂自己被成了侯爷这种大爽事冲昏头脑了,尽然压根半天没跟太子见过礼打个招呼!
“诶,无妨无妨,军营中没有太子,只有飞骑营主将扶苏。我刚上将军命办事回来,却遇秦侯有比试,正好观摩一番,哈哈,不过看来正是骑术比试,要不我也参加个?”
才加冠成人不久的扶苏,此次蒙恬大军出征前向皇帝请战,由于从十余岁少年时期便跟着蒙恬在大军历练,扶苏一到,蒙恬便任命他为飞骑将军,领五万飞骑,是主力之一。
“好…好……既然是骑马的比试,赵高驾马车也来参与参与如何?”
大众脸高兴了,赵高参与比试,他回去了也能让嬴政知道知道大军目前的状态,好放心些个。
“小子,你没问题吧,面对的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呐,我军将士且不说,中车令驭车技术可以是天下首屈一指,你刚做了侯爷,不要给自己丢脸啊,哈哈!“蒙恬让人台上案几放上碎羊肉,一副准备看热闹的样字。
“大将军放心,今日我让你等开开眼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