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半,外面天光放亮。
徐然睡到自然醒来,正想伸展一下胳膊,忽然感觉触碰到一团弹腻柔软。
醒过神来,就见身边一具雪白娇驱依偎在身侧,一对玉臂环着自己的腰肢,似乎是做抱熊状,睡梦正酣。
徐然转过脸凝视了下怀里的女人。
她的鼻梁挺拔,柔唇丰腴,五观轮廓偏于北方女人的硬朗特质,虽没有南方女子那种水媚灵秀,但却有一股北地女杰的飒爽英姿。
钱嘉瑞平时化妆偏于淡妆,甚至不出席重大场合的日常生活中都是素颜示人,论颜值姿色就属中等偏上,比那些上妆后的美女要看上去稍逊一些。
因而即使不太化妆的女人,却也还是比较耐看,甚至比那些上了妆的所谓美女更让人觉得真实。
但她经常锻炼,并不辍练武,却拥有一副强健而不失比例协调的好身材,穿衣搭配随意化都能突出性感窈窕。
最让徐然感觉滋意的是这女人孔武英姿之下的体魄非寻常女人可比,旗鼓相当的激战之下能让他享受不到其它女人身上都不曾有的紧致冲击的美妙体验。
昨晚很疯狂,二人十八般武艺不断重复解琐大战下,强悍的体魄使他们都陷入云端持续很久,要是一般的女人,在徐然那变态的身体素质下征伐下,恐怕早就无法承受,但这个女人却能享受到极致的欢愉。
回过神后,将她搭在身上的玉臂移开,徐然不惊动她缓缓起了床。
到浴室之中冲了个澡出来,倒了杯白开水喝掉,便走到了窗口。
窗外看向外面那些挂在树枝上的冰霜,正是寒冬,而室内的温度哪怕只穿件睡衣,仍不会觉得有冷意。
不过徐然的心思却不在那寒风和冰雪上。
他在想怎么处理和钱嘉瑞所发生的这段关系。
虽然他未婚,而钱嘉瑞比他大两岁也未嫁,成为男女朋友也属正常。
但是,他们之间毕竟保持着良好的商业上的合作关系,一但关系更进一步以后,反而会有些不好处理今后的合作。
而且他们之间的展开也是来自于一次没有感情基础,只是解决需要的一次露水之欢。
即使到现在,徐然仍对钱嘉瑞生不出情感,他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冷了,已经容不下那种离不开彼此的纯粹的感情了。
哪怕他对叶玲依仍在一些残存的感情,但上次在庄园的那最后一次相见过后,那所残存的感情也彻底的被深深埋藏了起来。
但这次,这个女人……
“你在想什么?”
这时,突然身后传来淡淡的声音。
转过来,就见钱嘉瑞穿着一件睡袍站就在身边。
徐然没有说话。
她来到窗户边,只是看着窗外,然后拿出一根女士烟点燃,缓缓深吸了一口。
闻着她吐出的淡淡烟草味,徐然道:“你又在想什么?”
她夹着一手抱肘,一手夹着烟迈了两步,背倚到墙边望着徐然:“我在想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你想到是什么我在想的?”
“我在想你想的是和我所想的但又不是我想的你在想的!”
眉头一挑,徐然一伸手夹过她的烟,然后自己吸了一口,道:“那我就说我想的,咱们这段关系会让咱们比较尴尬,我没想过娶你,或让你做我的女友,估计你也没想过要我做你男友或嫁给我,是吗?”
“是的!”
钱嘉瑞又将烟夺了回去吸了口气,而且回答的非常的干脆。
倒是这种利落的方式让徐然微微一愣。
钱嘉瑞又吸一口,然后掐灭烟头,道:“如果你是个还没取得巨大成功,仍只是个创业小青年,或许我会心动,觉得是我的理想男友,我可能会不顾一切的爱上你。
但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和取得的成就,你已经触到了天花板了,无论你结交建立再庞大的人脉网,都无法进一步稳固你的根基,那么你就需要一个能与之紧密结合的强大助力送你上青云。
只是在你无父无母的草根背景下,顶上天花板以后,在你不能牺牲事业前途的前提下,能拿得出来就只剩下你的婚姻,那么你的感情和婚姻已经不由你了,你要完成身份地位由草根到豪门的完美过渡,那么你的婚姻注定要做出妥协,选择出最适合你的配偶来巩固现在和将来的一切,而我,并不合适于你……”
徐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他却无话可说,因为钱嘉瑞分析的一针见血。
钱嘉瑞又自顾道:“其实你自己也想过这些问题,只是你在这种问题上会犹豫,因为你有过一段失败的感情。
估计与你相熟的无论好友,还是那些在你身上下注的长辈,他们定然也跟你谈过这个问题,他们应该会提醒你让你不要草率决定自己的婚姻大事,即使你想单身下去,恐怕你背后的那些人也会主动推着你去选择一位他们都觉得合适的配偶……”
徐然完全没有料到钱嘉瑞会将问题分析的这么透彻,而且也说的非常直白。
虽然比较伤人,但却是事实。
徐然自己也感觉得到他已经触到天花板了,而且曾经无论魏醒生还是龚老爷子,都曾跟他谈过这些。
“我大学也有过一段失败的感情,对我打击很大,让我觉得经营一段感情比经营一家企业还要困难百倍,所以一直以来我坚定不婚主义。
同时我的人生理想,一旦有机会实现,会让我觉得婚姻和家庭会成为负担和累赘,因而我不会让你觉得我会成为你的包袱!”
说着,钱嘉瑞深深地看了徐然一眼,道:“或许,你我可以将这些事情些当成是需要释放宣泄和减压的一场激.情游戏……”
钱嘉瑞走到床边,就当着徐然的面将睡袍脱下,顿时展现出完美性感的胴体,然后赤条条走进了浴室。
只是,当她进了浴室关上门之后,之前那种坚强的眼神表情迅速萎靡软弱下来。
当沐浴的喷头打开,水珠冲刷身体之时,她仍只是那样呆愣。
直到雾气升腾迷漫之时,她缓缓地蹲下了身体,将头深埋在双膝间后,由不住压抑住声音,无声抽泣起来,尽量让那沐浴的声音掩盖下来。
她知道有些话是违心的,当她情不自禁地叫住那个男人,并大胆地做出那样的举动时,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沉沦了进去。
她早对那个男人动了心,也动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