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宗在牢里焦急的等了一整天,可是却还是没人放他出去。
“那蓝衣修士不会把小爷给忘了吧?”张朝宗心中暗道。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若非如此,早该有人放他出去了。
“不行?不能在这里干等着,否则yīn煞宗里应外合,攻破了金汤城,小爷我也得跟着玩完。”
想到这里,张朝宗把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牢门给拍的啪啪直响,扯着嗓子嚷道:“有喘气的没有。”
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朝宗却没有这种意识,他打算先嚣张一点,把人叫过来再说。
“吵什么?吵什么?再吵老子把你舌头割了喂狗。”一个尖嘴猴腮的狱卒气冲冲的走过来,人还没到,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张朝宗还是很善于相面的,他一看这狱卒尖嘴狗腮,料想此人应该比较贪财。
“狱卒大哥,我这里有几块灵石,您拿着喝酒。”张朝宗见狱卒过来,换了一副脸sè,掏出三块灵石,塞到尖嘴狗腮的狱卒手里。
那狱卒原本还有点醉眼朦胧,可一看见灵石,小眼睛顿时直冒光。他把灵石拿在手里,掂了一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有什么事儿说吧?”尖嘴狗腮的狱卒把三块灵石一块一块的塞进储物袋里,然后cāo着公鸭嗓音问道。
“狱卒大哥,在下张朝宗,乃是北元宗弟子,出城探查的时候发现了重要情况,需要禀明城主大人。现在被误抓到此地,想请您帮忙传个话,事后必有重谢。”张朝宗有些急切的说道。
也难怪他着急,现在的金汤城可以说是危机重重,一旦魔焰城主请来帮手,立时就会被攻破,只有先把慕容蝶解决了,才能确保城池安然无恙。
“嘿嘿,我说你也太高看我了,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狱卒,怎么能替你给城主传话啊?再说了,你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修士能发现什么重要情况。听我一句劝,千万不要为了出去,就谎报消息,否则,城主大人一发怒,你十条小命也保不住。”狱卒听了张朝宗的话,觉得这小子可能脑子不正常,否则怎会说出这么一番胡话。
“我不是让您给城主传话,只是让您给新来的执事冯渊或者江城子传个话,就说张朝宗被关在此地。至于剩下的事情,您就不用cāo心了。”张朝宗解释道。
尖嘴猴腮的狱卒一听这话,觉得如果仅仅只是给执事传句话,那倒是一笔好买卖。
“我说兄弟,你说的事后重谢,这个具体是多少?”狱卒小眼睛眯着,露出贪婪的目光。
张朝宗微微一笑,他就怕这狱卒不贪财,只要这厮贪财,那就好办了。
“一瓶培元丹。”张朝宗觉得必须给狱卒一点动力才行。
“一瓶培元丹?”狱卒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送个信儿就给一瓶培元丹,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啊。
“不错,就是一瓶培元丹,不过这瓶丹药也不是好拿的,我必须在rì落之前见到两位执事其中一位才行,否则的话,丹药你就不要想了。”张朝宗说道。
“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把话带到。”狱卒仿佛已经闻到培元丹的药香了,他一溜小跑出了牢狱,匆匆忙忙的去送消息去了。
张朝宗见狱卒离开,觉得有点肉痛。别看他刚才很豪气,许诺了一瓶培元丹,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实际上,这个吝啬鬼心里早就在滴血了。
在牢狱之中,张朝宗焦急的等待着。太阳西斜,越落越低,马上就要坠入地平线以下的时候,突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张朝宗心中一喜,往外看去。
只见江城子迈着从容的步子走进来,后面跟着那个尖嘴猴腮的狱卒。原来,狱卒先去找的冯渊,结果有人告诉他,冯渊被派出去打探消息还没回来。接着,他又去找江城子,碰巧,江城子去城头巡防去了。狱卒于是又去了城头,在把金汤城快要转完一遍的时候,终于找到了江城子。
“太阳还没落山。”狱卒一见到张朝宗立刻整了这么一句。
张朝宗微微一笑,从储物袋里拿出一瓶丹药扔给狱卒,狱卒欢天喜地的捧着丹药出去了。
“拜见执事大人。”张朝宗恭恭敬敬的给江城子行礼。
“你怎么会在这里?”江城子见真是张朝宗,有些惊讶的问道。
张朝宗简略的把事情向江城子说了一遍。江城子听完,脸sè变得难看起来,毕竟,慕容蝶可是他们翠屏峰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情恐怕他这个执事也有责任。
“你在这里等着,我立刻去见城主大人,相信城主大人马上就会召见你的。”江城子说完,急匆匆的出去了。他虽然还不完全相信张朝宗说的话,但万一这小子说的是真的,可就是惊天大事了。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张朝宗得到了城主独孤名的召见。张朝宗来到城主大殿之上,跪倒在地,大礼参拜。
“起来吧。”独孤名脸sè有点yīn沉,满是担忧之sè。
“谢城主。”张朝宗站起身来,垂手侍立着。
“我问你,你对江执事说的情况是不是真的?”独孤名语气里自有一股威严气息,给张朝宗造成了巨大的压力。独孤名相信,在这种强大的威压下,一名炼气期弟子说谎十有仈jiǔ要露出破绽。
“弟子说的句句是真,慕容蝶乃是yīn煞宗圣女,魔焰城城主已经去请帮手去了,等帮手请来,就会与慕容蝶里应外合,攻破金汤城。”张朝宗语气十分肯定的说道,虽说有些情况只是他的推测,但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慕容蝶现在去哪里了?”独孤名向江城子问道。
“这个,好像去守护瀚海通灵大阵的阵基去了。”江城子心中一跳,冷汗涔涔的说道。
“不好,你立刻去把她给我控制起来,不许她接触大阵的阵基。”独孤名一听江城子这话,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忙不迭的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