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麻皮活像是一只赖皮狗似的紧紧地跟在赵乙的轿后。
他的心随着大红轿上上下下晃悠,也在晃悠着。。。。。。
红色的轿子在烈日下一晃一晃的,轿幔帘子的珠子在熠熠阳光照耀下也在晃动着,四个大汉子抬着轿子脸上的汗水已将衣服给渗湿透,大红轿一路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赵乙哪肥胖的身子将轿子狭窄的空间给塞塞得满满的。
赵乙坐在轿子上微微闭着眼睛,似睡非睡。
他坐在轿子上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一件事,他家住在西京洛阳的洛家湾,父母都是当地老实巴交的农民,父母生了七个子女,能养活的却只有三个,赵乙是这三个中最大的一个,父母也感到这三个难以养活,就把他送到洛家湾一个土豪家里,土豪家基本只管赵乙的饭,工钱是没有的,赵乙十岁,却要给这个土豪看十只羊,一大早天还没亮,赵乙就要爬起床,把这些羊送到水土肥沃的洛泉坪去放牧,直到晚上才能回到家里。十只小羊经过赵乙一年的精心放牧,个个长得肥硕硕,喜得土豪竖起大拇指,夸赞赵乙的能干,这一年这个土豪例外给赵乙发了一个红包,并给他放几天假,让赵乙回家去探望父母。
赵乙欢天喜地地回到家里。
父母并没有因为赵乙的回家,有所高兴,父亲黑着哪从来没有笑容的脸对赵乙说:“你不在土豪家里呆着,怎么跑回家啦?
赵乙说:“是土豪让他家什么?”
什么,什么?你是不是捣蛋?土豪把你给赶回家了。赵乙的父亲这么说着。
赵乙:“挺委屈地说:“大大,我一直干得很好,土豪说我干得好,才放假让我回家的,诺这是土豪给我的红包。”
赵乙的父亲一把就把红包红拿走,并说以后土豪要是给你红包你都得带到家里给我。说完赵父转身就出门了,赵乙望着空空洞洞的屋子,心里也空洞洞的。
赵乙躺在坑上的一张草席上,两眼空洞洞地望着从破瓦缝射出的阳光。
这时隔壁的赵五就像一只猴子似的溜进了赵乙的屋子。
见赵乙一动不动地躺在坑上。
赵五说:“赵子哥,你回来啦!”
赵乙躺在坑上并没动身,有气无力地说:“回来了!”
赵五走到赵乙的跟前说:“回来了怎么不出去玩,大白天就躺在屋里睡大觉。
赵乙说:“没劲啊!”
赵五眨了眨眼睛说:“我说一个地方你肯定会有劲去。”
赵乙仍是有气无力地说:“你说的哪个地方我都没劲啊!”
赵五这时嘻嘻笑着说:“好吧,赵子哥哪我就说个地方,你要不去,我就去了,这个地方就是洛家湾不远的洛家山上,我发现有一株杏树的杏子成熟了,哪些杏子都长得红红的。。。。。。
赵乙没等赵五的话说完就一骨碌地爬起床。
赵乙吞着口水说:“哪要去,咱俩就一起去。”
说完俩人就跑出了屋向洛家山跑去。
赵乙的童年有两个刻骨铭心的记忆,一个是吃,另一个跟吃无关,但跟哪粗大有力巴掌有关。
赵乙跟赵五跑到洛家山,找到哪棵杏树,赵乙和赵五看着红红的杏子俩人是直吞口水。
赵五对赵乙说:“赵子哥你在树下面捡,我去树上面摘杏子。
赵乙说:“好吧,你爬树比洛家山里的猴子都快,你就上去,我就在下面捡杏子。”
赵五果然像一只山猴似的,哪高大的杏树,只见赵五手足并用,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杏树。
赵五一用力哪些杏子就像暴风暴雨似的砸在赵乙的头上。
赵乙抱着头狂喊着说:“不好了,下大暴雨了。”
赵五在树上呵呵地大笑着说:“赵子哥,还要不要再下大雹雨啊!”
赵乙极其高兴地说:“要啊!就让雹雨来得更大些。”
赵五又用力地在树上猛摇,一阵杏雹又从天而降。
赵五就从树上爬下来,俩人在地上捡着最好的杏子吃了起来,俩人直吃得肚子撑得疼才不吃了,赵乙和赵伍俩人然后用随身带来的袋子,每装了半袋的杏子,他们提着这些杏子就从洛家山下山,
俩人下山时还兴高采烈地唱着山歌。
他俩下到山脚下时,赵乙突然看到山脚下的屋子门前停着一顶大红轿。
赵乙和赵五对这顶大红轿挺感兴趣的(这无疑在当时就好比现在谁家的门前停了辆宝马车)看看轿子四周又无人。
赵五说:“能坐得起轿的人家一定是个当官的,只有当官的才坐得起轿,穷人只能走路。”
赵乙说:“将来我要坐大红轿。”
赵五说:“谁不想坐轿,可我说,坐轿人都是星宿抬胎。”
赵乙说:“胡说,我听说宋太祖赵匡胤以前只是个带兵打仗的将军,后来却成了皇帝,将相宁有种乎?人生谁不想富贵啊!!!
赵五说:“你听谁说的?”
赵乙说:“我听土豪说的,土豪经常讲宋大祖的故事。
赵五四处看了看说:“这里没有其他的人,我俩不妨先去享享这富贵。”
赵乙满口答应着说:“好的,不过让我先进去享享这富贵,你在外面给我看着,赵乙说完就把手里的杏子递给了赵五。”自己一头钻进了轿子里面。
赵乙屁股还没有在大红轿坐热,
忽一个大汉从屋里走了出来,见一个毛小孩子在大红轿外面鬼鬼祟祟的。
大汉子怒吼着,大胆的小毛贼,要干何等勾当。
赵五看到满脸是怒气的汉子,吓得扔下杏子,就撒起腿跑了。。。。。。
赵乙没能跑掉,刚从轿里探出头,就被汉子逮了个正着。
汉子像拎小鸡一样,拎起赵乙,嘴里不干净地骂着,你这小毛贼真不知好旦,县大爷的座驾你也敢弄,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我今天要你尝尝这火烧掌的味道。
说完就把赵乙往地下,赵乙摔了结结实实,赵乙还没来及从地上站起来。
啪啪。。。。。。。
几个响亮的耳光打得赵乙眼冒金花,一下子晕死过去。
当赵乙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赵五的背上,他的脸肿得跟个冬瓜似的。
赵乙趴在赵五的背上。
呜呜。。。。。。呜呜。。。。。。地哭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