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看,目前的形势对他吴仪番可是极为不利的啊,简直就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剧组每人帮他,警员也视他为空气,拒绝出警,能够帮助他的,只有尹娇娇了。
吴仪番原本打算联系富婆,叫人过来教训李飞,又担心影响到尹娇娇的休息,打扰到对方,那就大事不妙了。
看来这事暂时只能忍忍了。
不过他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大胆的念头,只要实施成功,保证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收拾了李飞,而且重则让其死亡,轻则让你遭遇重创。
尽管这个做法有点出格,不过吴仪番觉得已经无所谓了,谁让李飞屡次让他难堪呢,谁让他活的难看,他就让谁死的很难看。
只要能够教训到对方,大帅头觉得,眼下的忍辱负重都是值得的。
于是他在李飞出手之前,冲着对方心不甘情不愿地叫了一声:“爹!”
李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知道我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吗,就是当初没有将你射在墙上,所以以后不用再叫我爹了,我没你这个儿子。”
吴仪番气的简直要发疯,靠,老子叫你一声爸比,那是给你面子,实属无奈,你特么倒是觉得十分委屈,在老子面前装什么啊,要不了多久,有你好看。
“小番薯啊,光叫完爹就没事了吗?”
大帅头又急又恼:“我不是叫过你爹了吗,还要怎样?”
“你是真装傻呢还是假装糊涂呢,我来提醒你一下。”李飞指了指地上的剧本,“捡起来,将它吃了。”
“这样不太好吧。”
“难道我吃了就是皆大欢喜?”李飞提醒道对方,“如果你这张小白脸还想保住的话,就按照赌约去做,免得到时候各位都很难堪。”
吴仪番迟疑不决,让他叫爸爸,倒是很容易,毕竟他的脸皮也早已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连尹娇娇这样的女人都能伺候,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做的呢。
不过吃纸张,那可是挑战身体了,对他而言,难度更大。
“都抓紧时间了。”对于剧组而言,时间就是生命,就是金钱,耽误不得,尽管对于双方吴孟达谁都不愿意得罪,不过他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毕竟在这里,导演最大,你们两个演员在这打打闹闹,一上午啥也没干,再这样下去,天都快黑了。
“好,我吃。”
无奈之下,吴仪番只得硬着头皮将地上的剧本捡了起来,然后撕下一页,喉咙蠕动着,将纸片含在嘴里,像是儿童吃粑粑一般痛苦,努力地下咽。
时间是如此的漫长,一秒钟恍若一个世纪一般。
“是不是感到很痛苦?”苏美美从群芳中迈着步子走了出来,询问道。
吴仪番心中暗道:“这不是废话嘛,还有人吃纸感到很香,能够吃出麦香味、麻辣味?”
“你不用回答了,从你的表情中我已经获知了答案。”苏美美俏皮地笑道,“这样吧,我教你一个秘方,千万别外传哦,若想吃纸吃的香,就要将它卷成一团,想象着它是汤圆、麻团或者冰糖葫芦,那样的话,保证你吃的是津津有味,大呼过瘾。”
吴仪番听到这话,真想将小魔女就地活埋了,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卷着吃就能津津有味?你以为纸上蘸着香喷喷的酱呢,你咋不去死呢。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估计苏美美在对方仇恨的目光下早已死千百回了。
尽管内心有万千个不满和诅咒,不过吴仪番还是不知不觉地撕下一张纸,然后将其裹成一团,塞嘴里后,眼睛一闭,喉结用力,将其吞食了下去。
“好!”李飞鼓起了掌,“表现的实在是太完美了,番薯哥要再接再厉,来,各位请给他鼓励!”
“哗哗哗哗!”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吴仪番怀着怨恨的目光望着李飞,随后将剩余的纸张吃完。
没过多久,他的腹部便传来一阵绞痛:“咕噜咕噜……”
吴孟达关心道:“仪番老弟,你不要紧吧。”
“你觉得呢。”吴仪番没好气地回应着,他对马后炮似的关怀丝毫都不领情。
“先将你的戏拍了,下午不舒服的话,就早点回去休息。”
“好的。”
吴仪番忍着痛,将属于自己的戏份接着拍完。
中午时分,他对导演说道:“我要去趟医院。”
吴孟达开了绿灯:“好,我让两个人陪你一同过去,照顾你。”
“不用,我又不是女孩孩子,没那么娇气。”吴仪番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待会儿他要实施自己的阴谋,旁边最好没有人,免得被揭穿。
“你一个人应付过来吗?”
“自然没问题。”
吴孟达拍了拍其肩膀:“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吴仪番临行之前,趁人不备,偷偷摸摸从道具师那里偷得了一个遥控器,那是遥控炸弹的。
他知道,按照剧情,今天下午李飞将有一场爆破戏,对方要入一个房间,当其走出来后,道具师便会将安装于屋内的炸弹引爆。
吴仪番要做的就是,偷梁换柱,弄一个假的遥控器还回去,到时候,在拍戏的过程中,他会提前引爆,将李飞炸死在屋内,那小子就算不死,也算掉层皮了。
他原本是要驾车前往附近医院,不过觉得腹痛的厉害,浑身无力,所以还是决定拦下计程车前往。
幸运的是,在校门口等了没多久,一辆的士经过,被他拦下,上车后,司机询问道:“去哪里?”
“中海医院。”
吴仪番坐在后台,紧咬牙关,因为他觉得腹内一阵气流翻滚,并不时冲撞着小菊菊。
他在强忍着,忍的很辛苦,可是还是没有坚持住。
“吱……”
一个长长的屁拖曳而出,响亮无比。
司机透过内视镜瞅了瞅,眉头不禁瞅了瞅。
“不好意思啊,一时高兴,吹了个口哨。”吴仪番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掩饰道。
司机没有作声,而是默默地将车窗打开,心想,尼妹的,你吹口哨还能吹出臭味?摆明就是一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