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的心思你不要猜!猜到了你也做不到。
现在不是做不做的到,而是让人迷惑不已!
美人鱼放了潘,而且并没有离开,一直跟着他们,还帮忙驱动海妖们为他们保驾护航。
途中他们救了一个小黄毛,他是一个话痨,没人问他也没人听,他一个人在那里吧嗒吧嗒一直说个不停:
首先,我必须说清楚我可不想惹上什么“恐怖领主”,或者是任何詹努克所说的东西。我只是想要把这个破烂小瓶卖给那个人,而且是他先请我帮他寻找的。本来很简单的事。
但如果你是我,你就会发现事情总是不按你的想法来。
准确说是我的想法。哎无所谓了。
詹努克是个红胡子的弗雷尔卓德移民,钱多,胃口大。他瞒着自己的雇主,在私人住处堆满了古董和艺术品,其中半数都是用非法手段从古墓或其他博物馆里抢来的,他还喜欢坐在在自己的收藏品中间用餐。
这其中有一些物品可以见证我们曾经的合作,其中只有两次是他出卖了我。好吧,两次半,因为那次梯队黎明号的残骸打捞已经完成了,而他却害我暴露了行踪。
不得不承认,詹努克在支付报酬的时候从无拖延,这也使得我无法对其怀恨在心。
“伊泽瑞尔,”他一边说一边将餐盘推到一边。他的牙缝里塞了好几块羊肉。“找到了它吗?”
他说的它指的是乌罗亚的魔药。是的,我的确从帕若萨附近的雨林陋舍中的重重陷阱中成功将其解救出来了。我从布袋里掏出了这个骨头和水晶材质的小瓶。它在我的掌心中冰冰凉。
“你要的东西就在这,”我说着举起了小瓶。“很有意思的容器。我猜十有八九来自古典时期以前的恕瑞玛。”
里面的液体有一汤匙的量,在月光下闪闪发光。詹努克瞪大了双眼。
我决定稍微添油加醋一下。“不过我要告诉你这里面装的可不是普通的古代浆液。这可是等同于承重支柱的古代浆液。整个地方都垮塌了。我勉强捡了条命回来。”
“魔药……”詹努克的声音中带着我从未听到过的敬意。“只要一滴就足以让灵魂淬灭千年……让一个凡人的皮肤坚如禁魔石……”
他伸出了贪婪的双手。我将它收了回来。
“别急啊,詹努克”
“对,对,对,”他喃喃地说着,翻找起抽屉钥匙。“报酬。我们说好的六千整。”
“外加公会的全面认可,记得吧?”
我从小就被各种地方拒绝入场。酒吧、学校、甚至包括一次娑娜的独奏会……但皮城探险家公会的拒绝最令我伤心,毕竟我曾经那么多次在野外冒着生命危险。都是些忘恩负义的人。
詹努克有点闷闷不乐。“公会并不是特别喜欢你,伊泽瑞尔。考虑到过去与你的合作经历,我觉得不能怨他们。”他拿起醒酒器给自己倒了一杯琥珀酒,灌了一大口。“你把我撂在那座诺克萨斯囚犯营里等死……”
“那是给你的报应。根源在梯队黎明号。”
“那件事也是报应,根源在那张地图。”
“地图也是报应,根源在……你的什么事。”我的牙咬得咯咯响。“大概吧。”
我有点不耐烦了。开始做好快速离场的准备。
“拜托,公会的认可相当于一半的酬劳,”我提醒他。“如果你不想履行约定,我可不愁卖给别人。”
他豪放的大笑打破了紧张气氛。“你以为我为什么有买卖总找你?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我们拥有历史,而历史永远都是好买卖。”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去书房拿信纸。请稍等片刻。”
哪有买家把酬劳放在书房里的?这是最老套的伎俩。估计他出来的时候会举着一把燧发枪,瞄准我的漂亮脸蛋。
为了打发时间,我端详起他收藏的古董。其中有一些是我代他获取的。然后我看到一样从没见过的东西。这是新的收藏一个石铃,和家猫差不多大。基座上装饰着奇怪的字迹。我走到跟前仔细看。
“写的是欧琛语,”詹努克大声说。“死者的语言,书写于凡界帷幕的彼端,只有进入死后世界的人才会说。”
我有种强烈的后背受袭感,所以我迅速回过身。
詹努克并没有举着一把燧发枪。而是举着两把燧发枪。
“我遗憾地通知你,伊泽瑞尔,公会再次拒绝了你的申请。”他走近一步,踏入灯光。“恐怖领主将再度复苏。魔药将助我大业。”
恐怖领主?太棒了。这次我猜的最靠谱……
我的护手开始充能。愤怒是很好的奥术驱动力。无论是积攒还是发泄,都好用。
我抬起手臂。詹努克两把手枪同时开火。这是魔法与子弹的对决。
猜不到吧!魔法赢了。魔法永远都能赢。
钝缘的弹头在魔法爆弹的冲击下白热化,然后在空气中化为一缕白烟。但面对这种两面三刀的家伙,必须加倍小心,所以我再次给护手充能。一个嘶嘶的声响,然后嘭地一下,我出现在詹努克的背后。短距离内的传送不需要花费我太大力气,所以我用护手对准了他那个硕大愚钝的脑袋瓜,他根本来不及转身。
“放下枪,詹努克。”
“已经提前放好了。”
噢,我非常不喜欢这个语气。我向地面瞥了一眼。的确,两把手枪都在他脚边。
我有没有说过詹努克非常强壮?他可真是超级强壮。他一只手抓住我的护手,另一只手将我拉过他的肩膀,重重摔穿了他的办公桌。那个该死的石铃硌到了我的脊梁骨。我看到了一片白色,还有木屑,许多木屑。
詹努克瞄准我的肋骨补了一脚。他从我发抖的手中拗走了乌罗亚的魔药,拽开瓶塞,仰脖灌了下去。
“你的破烂护手是无法阻止不朽者的!魔药是”
“冒牌货,”我费力地说。“不过颜色很接近。”我举起了另一个其貌不扬的小瓶。“这个才是真正的魔药。你刚才喝的是沙胡蜂的毒液,瓶子是地摊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