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清晨访
羊厂长讲到动情处,声音喑哑,就差没有流出眼泪了。要是拍电影,他绝对是个称职的好演员。
吴杏儿是女人,此情此景,不能不令她戚然动容。当然,最动心的还是“机遇“两个字此时在吴杏儿脑中的闪现。她想看看接下来事情会怎么发展,是不是有商机展现。
“现在,羊厂长你也知道,”她故作沉吟半晌,想起了贾勿亏的话,他说过遇见有人主动上门求,那千万要买个关子,别轻易应允即使是很容易做到的事,以提高自己的身价。“欠钱的是老子先人,要钱的是孙子王八。”在这个圈子里周旋,她的口锋也学着变得粗砺。“三角债到处都套着,收款不是那么容易的呀!”
“所以我们才找您,到处都说,您是神通广大的吴小姐呀。”羊厂长话音一低,“当然,我们决不会让你白跑的。如果吴小姐帮我们要到这笔货款,我愿给你百分之五的酬金。你看怎么样?”
“那……”吴杏儿的心动了一下,果然商机展现了,眼看着幸苦这样长时间就要有结果了。“他一共欠你们多少钱?”
“十二万多。”
吴杏儿心念急转,在银行工作了那样长时间的小杏儿眼一眨就算出来了,十二万的百分之五,就是六千元,刚够把开面馆的损失补回来。
“好吧,”她诚恳地答应,”我试试看,只是现在还不能肯定地答复你。”
“哎呀那已经万分感谢、万分感谢了……有什么消息,请吴小姐给我打电话,我把旅馆房间的电话写给你。”
羊厂长摸出笔,把刚才送给吴杏儿的名片要去,在背后很小心的写下一组数字。
晚上回家与贾勿亏碰头,吴杏儿把这件事说了,贾勿亏立刻眼睛锐亮,看的吴杏儿都有些脸发红,心跳的厉害,像是那种夜灯下,睡觉前,老公看老婆,两人都明白那眼睛里的意思,马上上床要干点儿什么的意味。
“这生意太值得做!不过,”贾勿亏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有点儿太色的眼光,收了回来,他敲敲额头,“现在的人都是输打赢要,说句难听的话,属狗x的,吃进去容易吐出来困难,收账最不容易了,必须拟定一个切实可行的周密计划。
“我都听你的。”这话说的让贾勿亏又是一个心花怒放,这语气,分明是老婆对老公嘛。
睡梦里,吴杏儿看见了那六千元钱,那是由凶恶的赵婶亲自还来的,摸她米米的赵老流氓跟在后面,两人一见她的影子就跪下,鼻涕眼泪一齐来。吴杏儿心软,最见不得别人哭,特别是上了年纪的人。她扶起他们。请他们上面馆,给他们一人煮了一碗炸酱面,吃得两个老人满头大汗。
我就是心软,半夜起来到卫生间嗞骚尿时她自嘲地笑自己,我是同情毒蛇的希腊农夫。
第二天吴杏儿还在被窝里,贾勿亏就提着一塑料兜油条和盐茶蛋兴致勃勃地来打门,他为了昨天吴杏儿那句类似于老婆对老公说的那句话,兴奋的直接后果是一夜未睡。脑子里幻想出了许多春情和只能自己知道,不能告诉吴杏儿的春事。对一个漂亮女人,男人总是好躺在床上幻想一些什么的,比方说,能否有机会和这个女人那个一次,和她那个一次的滋味儿是什么样的呢?
吴杏儿穿着睡衣开了门去卫生间漱口,他已迫不及待地扶着门框告诉她,他已拟定好全盘计划。不过,他觉得这件事酬金太少,至少也得要个百分之十。顺便,他也就窥视了她薄薄睡衣里若隐若现的美妙躯体,甚至于他觉得他看见了她的三角低裤的轮廓,紧紧的绷在那个引诱人的部位上。他感觉她一定是没带米米罩的,因为他没透过睡衣看见她米米罩带子微凸的痕迹,况且,通常情况下,女人在家居睡衣里是很少弄米米罩戴着的。于是,贾勿亏又觉得他看见了贴在睡衣上的圆圆的小米米头。
“那不就是一万二了?”吴杏儿停止了刷牙,同时也打断了贾勿亏的性幻想,她觉得贾勿亏太心狠。“他肯干?”
“不干又怎样?不干他一分钱都收不到。这件事你不出面,一切由我安排。”贾勿亏想在女人面前表现一把,增加些小白脸以外的男人魅力,
贾勿亏退回客厅,给羊厂长下榻的旅馆打电话,他自称是吴总的助手,尊照吴总的意思,把拟定的计划对羊厂长讲述一遍。这样无形中有抬高了吴杏儿的身价和地位,看,这种小事都由男秘代表做了,那事多大的女老板呀。
他照本宣科地读了计划,最后话锋一转,提出酬金太少。
“喂,”他向电话里说,“我们吴总的意见,至少百分之十五。”
刚踏进客厅的吴杏儿吓了一大跳,这种狮子大张口的作法,别说电话那头的羊厂长,就连旁边的吴杏儿都吓得要犯心脏病。她跑上去拉贾勿亏的衣袖,贾勿亏轻而易举的把她挡开。
羊厂长也是生意场上的老鸟,他显然不干,两人在电话中唇枪舌剑,各不相让。听着贾勿亏那近似残酷的固执声音,吴杏儿冲动的几次都想扑过去把话筒抢过来,她生怕这第一单“处女”生意被他的贪心给弄黄掉了。
时间过去了十多分钟,贾勿亏才慢慢把要价从百分之十五降到百分之十二,最后,降到了百分之十,精疲力竭的羊厂长熬不过年轻力壮的贾勿亏,终于就范。
放下电话,贾勿亏兴奋地打了个响指。“姐儿,”他脸上充满男人成功过后的喜悦和眩耀。“怎么样,我把百分之十要到了。”
吴杏儿柔顺的摇摇头,不好说什么。贾勿亏早已把两人在私下的称呼,从“吴姐”减化到“姐儿”了。居然加了个“儿”话音,有点儿暧昧娇宠的味道在里面。这样喊着,使两人的感情不知不觉又深了一步。这个男人太精明了。
贾勿亏打着她的幌子对羊厂长漫天要价,虽令她有几分不快。但也无法出言责备。对于一个自愿屈尊当助手做小弟的英俊男人,女人都应该宽容一些,何况他这样做,是为了他,也是为了你呀。何况,吴杏儿心中还对这个男人生出了一些不该生出的东西,那是她多年所受正统教育所不允许的,她有时候会在恍惚中看见她们在做弄爱事!
吴杏儿在心中对羊厂长心存歉疚,觉得自己这是在趁人之危敲竹杠。
“才不是呢,姐儿,”贾勿亏在吃早餐时给她上课,“他说为了厂里老老小小,那是哄你们这些没有工厂经验的外行。好多厂子,账面上亏得一塌糊涂,工人穷得上街游行闹事,可你看那些当头儿的,开着公家的小轿车,手握公家的‘大哥大’,用公款打着麻将,用公款喝着茅台,到ktv开了包间玩小姐,买别墅,包小蜜,换晴人,到头来都还用公款报账。他们才是社会的蛀虫,你给他留的钱越多,他挥霍得也越多。他才不会把多追回的钱用在什么接济工人的正事上。”
“真是这样?”以前毫无底层社会经验,生活在上层社会的吴杏儿半信半疑。
“哄你,出门就让车撞死。”贾勿亏发誓。
吴杏儿一把捂住他的嘴。这一个似亲密又不算太亲密的动作弄的两个成年男女都心跳不止,身如触电。
她不能让他发这种毒誓,她在商海中行船还得靠他,她希望他永远是她忠心耿耿的小弟弟或者是能有机会在她的芳心中晋升一级。
收拾了碗盏,两人兴致勃勃地聊着闲天,但神情中都掩藏不住一种隐隐的兴奋。一直捱到将近中午十二点,估计常上夜总会的苟老板已经起床,吴杏儿才亲自给他挂去电话,说有要事相告,最好是面谈。苟老板连叫可以可以,随时恭候芳驾,吴小姐只要方便,什么时候都行。
“这会儿有空吗?”吴杏儿忠实地执行贾勿亏写在纸上的计划,”我马上过来?”
“有空有空,对于吴小姐,我办公室的大门永远敞开着,时间永远都是空着的,恭候大驾,聆听吩咐。”
苟老板在电话中的轻浮圆滑,令吴杏儿很不是滋味。但既然是求人家的钱,凡事都应该宽容一些。
“那好吧,”她说,“你等着,我马上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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