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春分·她父亲是谁?
余南乐在会议室里和几个高管开会,刚才是高管们汇报情况,这会儿她详细的了解了一下,这才知道还不是部分业务这么简单。
陆云锦相当于把陆氏集团剥开了一道口子,从里面挖了一团主要的核心,分给了余南乐。
余南乐把五个高管手上的权利和业务梳理了一下,发现这五个人手上的团队,相当于一个完整的公司。
“今天就到这里。”余南乐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盘,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文件,不知不觉,会议已经开了一个小时,“情况已经基本了解了,就按照各位手上的工作,先保持下来,如果有新的问题,及时联系我。”
“好!”几个高管站了起来,虽然之前已经把条理梳理得十分清楚,但是经过和余南乐沟通之后,他们每个人的脑袋里面的思路更加连贯了。
每个人的眼前,几乎都是焕然一新,如果之前是陆云锦嘱咐过他们说的那些恭维话,那么现在,他们心中的感叹,则是发自内心的。
“余总,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将工作做好,把咱们的小集团,发扬光大!”
这几个高管的能力明显,余南乐看得出来,她不担心这几个人的工作能力,她担心的是,是陆云锦的目的。
从会议室里出来,余南乐的眼前开阔,目光触及到楼下的一点绿意,那绿意茂然,在冬天里令人心情愉悦,不由自主地想要畅快呼吸。
“余总,那我们先走了。”几个高管的眼中迸发出奋进的目光,抱着怀里的文件,恨不得马上就投身于工作当中。
余南乐的目光从绿意莹然的玻璃房,收回视线,对着几个高管笑了笑,点点头:“好。”
电梯直达一楼,余南乐从阴凉的一楼大厅走了出来,日光落在头顶上,暖融融地一片。
面前三米远的地方,是绿色的玻璃房。
玻璃房的门轻轻的掩着,阳光映照在绿油油的叶子上,玻璃房里的空气清新,让人觉得舒适。
余南乐上一次在门口看见的粉红色的纸条已经被处理干净,门口干净松软的泥土地上,有一行脚印。
玻璃房里面有人。
轻轻地推开门,玻璃房里面明亮,几缕光线从窗户的缝隙之中洒下来,空气之中微小的灰尘漂浮着,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线。
余南乐抬头望着小小房间里的摆设,简单干净地房间里,仿佛还残留着以前生活的味道,屋梁上的吊着的生活用具,蒙上了一层灰尘。
干净柔软的床上,坐着一个人影。
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床上坐着的人,没有回头,修长白皙的指尖缓缓地触摸着床上旧的发白的床单,一点点的地摩挲着织物的手感。
“南乐,你说,咱们是不是很幸运,还有这么个地方,可以值得回忆。”
南乐脚步缓慢的走了进去,她的五官隐藏在阴影当中,目光落在自己的脚尖上,手掌在老旧的梳妆镜上抚摸而过,布满灰尘的镜面出现几道干净地印子,反射出静姐安静柔软的侧脸。
“静姐。”余南乐的脚步停了下来,房间里一共就这么大的地方,走了两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近,“我想问你几件事情。”
静姐的眸子垂下,余南乐走进来的瞬间,她几乎就能够感受到这个从小被自己养大的孩子,身上流露出来的生疏感。
只有当对一个人有质疑的时候,余南乐才会这样刻意和其他人保持着距离。
“你问吧。”静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隐瞒了太久,她甚至以为这些事情,会和这一片的房子一样,在被推倒那一瞬间,销声匿迹。
却没想到,那一段的记忆,就像这个绿色的的玻璃房子一样,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在精心保存之下,被雨水滋润,越来越旺盛。
静姐觉得,自己心中的秘密,似乎已经隐瞒不住了。
“我真的……是被遗弃在你和阿哥的门口的吗?”余南乐问出来这一句话,缓缓地闭上眼睛,她和静姐之间的亲密关系,随着这个问题,一点点的产生裂痕。
静姐的目光落在床上,这张老旧的床,余南乐曾经在这上面,打过滚,哭过鼻子,笑着跳着挥舞着床单假装自己是公主。
这个从小就聪慧的孩子,幼年时的欢乐时光,几乎都是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最快乐的日子,都在这张不算柔软的床上度过。
“不是。”短暂的两个字,以缓慢而又沉重的姿态,缓缓落地。
虽然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接受这一个结果,当耳朵里面真实的听见的时候,余南乐依旧觉得心中猛然一窒,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捏紧了她的心脏,粗粝的刮着她的柔软心脏,令她呼吸困难。
“当年,你父亲将你委托给阿哥,阿哥抱着小小的你回来,那个晚上我们欣喜若狂,原本落入低谷的生活突然燃起了万丈光芒。”
“我……”余南乐念出那两个字,紧紧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心脏被捏成小小地一团,她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两个字像是两个沉重的石头,狠狠地砸在余南乐的脑袋里面:“父亲……”
疼。
心中唯一的感觉便是疼。
撕裂般的,仿佛胸膛被撕开,血肉模糊!
“是谁?!!”
静姐的肩膀耸动,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地转身过来,抬头,温润的眼睛之中,水意弥漫,“南乐,你父亲在把你委托给阿哥的第二天,便自杀了!”
脑子里的那根弦,忽然崩断,余南乐的脚忽然发软,身体歪在梳妆镜上,勉强用力的用手指抓住梳妆镜的边缘!
不可能!
她苦苦寻找了这么久!
得到的信息,竟然是一个已逝的生命?!
“那……我的母亲……呢?”
余南乐的脑袋里嗡嗡地作响,她浑身发麻,血往脑子里面涌,就连身后多了一道人影,给她稳重的怀抱,她也只是下意识的靠着,全身的力量,几乎全部靠在那胸膛之中,眼神涣散。
静姐的压根咬紧,闭上眼睛,缓缓摇头:“南乐,我从来没见过你母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