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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想杀了她

  “好,谢谢您。”黄牙老板两口子在病房门口谢过小护士。

  两人推开病房的门,原以为会看见小娃娃乖乖地躺在病床上的场景。

  结果门一打开,两人愣住。

  陆流正一只手捏着手杖,另外一只手捏着被子的表面,借由被子覆盖在床上的阻力作为着力面,小小的身子往下滑到地面。

  门一开,陆流也是一愣,立刻伸手扯着裤脚,遮住左脚脚踝处露出的一截颜色不同的皮肤。

  黄牙夫妇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一看陆流一边屁股压着被子,另外一边屁股靠坐在地上,以为孩子从床上不小心滚了下来。

  “哎哟,我的天,怎么都没有人照顾的吗?怎么还从床上滚了下来,赶紧的,给抱回到床上去。”

  老板娘应了一声,两步跨作两步,抱起陆流就往床上一放,然后依照他们夫妻两人以前照顾孩子的方法,把被子的两边往里一折,床脚的被子往里一塞,立刻将陆流裹着被子叠成了一个长方形的馒头。

  “放开我!”陆流被被子困住了才反应过来,立刻挣扎叫道:“周景和,救我!”

  “嘘嘘嘘!”黄牙老板大手把陆流往上整整齐齐的一挪,自我介绍道:“孩子,别怕啊,我们不是什么坏人,我们呢,是你妈妈的朋友,我姓黄,你叫我黄爷爷就行了,一会儿呢,你妈就来了,没事的啊。”

  陆流咬了咬牙,安静了片刻,又开始挣扎,“周景和!救我!!”

  “我说你这孩子,你这脾气怎么一点儿都不随我们南乐呢,安静点儿!”黄牙老板的手往怀里伸了过去。

  陆流一看这动作,立刻闭嘴了,他看过周家人训练,所有保镖在开枪之前,都会从怀里掏出来枪。

  “对,这才乖嘛……”黄牙老板一看陆流安静了,本来打算用红包哄他的想法也打消了,怀里的手空着出来了。

  陆流嘴角抿直,周景和这一通电话不知道要打多久,看来,他只能先自救了。

  “你们想干什么?”他眼底铺满了警惕。

  “干什么?”黄牙老板呵呵一笑,说道:“咱们能干什么,就是来看看你的病好得怎么样了。”

  *****

  余南乐推开加护病房的门,小护士正在跟大宝聊天,大宝心情不错。

  压根儿就没有黄牙老板夫妻的影子。

  余南乐一皱眉头,问道:“刚才这里有没有来过人?”

  “啊?”小护士一脸茫然:“没有啊,今天下午一直都是我在照顾大宝,没看见来人。”

  余南乐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麻烦你再帮我陪大宝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她快步走到电梯口,按下楼的电梯,刚巧有个护士也过来按电梯。

  “余小姐,刚看完大宝吗?大宝恢复的挺好的。”

  余南乐听着声音熟悉,转身回头一看,正是那个带黄叔黄婶去病房的小护士,她立即抓住那小护士的手,紧张问道:“我让你带那两位看孩子的人呢?”

  小护士被她抓得手腕一疼,五官皱在一起,说道:“带去二零三病房了呀,怎么了?”

  余南乐心中暗道糟糕!

  来不及跟那小护士等电梯,她干脆直接从楼梯下到二楼,快步跑到二零三病房门口,喘着气推开门一看。

  房间里的气氛只能用诡异来形容。

  病床上,陆流被整整齐齐地包裹在被子里,睁着两只眼睛,目光怨恨地盯着病床旁边的两个人。

  而坐在病床旁边的黄叔和黄婶,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陆流。

  两大一小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着小眼看着,直到余南乐推开门打破了僵局。

  余南乐走了进去,伸手拉着黄叔和黄婶走了出去,淡淡道:“你们走错病房了。”

  从头到尾,她的目光淡淡垂着,灯光从头顶倾斜下来,将她精致的五官照射的如同光滑的瓷片,她至始至终,没有看床上那小小的人儿一眼。

  “走错了?”黄牙老板看一眼陆流,嘟囔道:“我就说这孩子怎么冷冰冰的,跟你的性格一点儿都不像,而且那一双眼睛盯着你,好像能看透你的心一样,哪里像个孩子啊,简直就是……”

  “黄叔,别说了。”余南乐打断黄牙老板,低头关上陆流病房的门,在门口站了片刻,说道:“你们去五楼吧,五楼有分诊台,问护士大宝的房间在哪里,他们就会告诉你了,如果进去,看到了跟刚才这孩子一模一样的脸,不要慌张,也不要惊讶,两个孩子是双胞胎,但是请你们不要告诉大宝,你们刚才见过谁。”

  黄牙老板若有所思,没有想到只是单纯的想要探望一下孩子,也能惹出这么多的是非来,他担心的是余南乐:“那你呢?”

  “我在这里跟他说两句话就上去找你们。”余南乐笑了笑,“你们去吧,不用管我。”

  老板娘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黄牙老板已经拉着她离开:“咱们上去吧。”

  空荡的病房门前,只剩下余南乐一人,她握着病房的门把手踟蹰了片刻,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好一会儿,才慢慢打开了病房的门。

  陆流一双清冷的眸子立刻射了过来,盯着余南乐,冷静地命令道:“放开我。”

  余南乐走到病床跟前,这是她第二次跟陆流见面,这孩子态度坚硬的像是刺猬,用最锋利的尖刺保护住最柔软的那一块。

  她抬手轻轻地给陆流松开被子,柔声说道:“我听说你不喜欢医院。”

  被子松开了一边,陆运目光轻轻流转,沉默着不作声。

  “其实我也不喜欢医院。”余南乐的声音很柔很轻,仿佛是回忆那段不堪的岁月,想用如今的柔软,来包裹那段黑暗的不堪。

  “最讨厌手术台。”余南乐给他松开另外一边的被子,继续说道:“尤其是消毒水和血腥味……”

  “噌”的一声利刃划过生铁的声音,打断了余南乐柔软的语气。

  余南乐一愣,视线往下,脖子上多了一柄细长锋利的西洋剑,剑峰离她脖子,不过一厘米的距离。

  而床头,陆流从不离身的那只手杖,只剩下黑色的空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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