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清宫娇娇宠:四爷,要听话!

276此地不可久留!

  “好一个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只是我们女子都是水缸里的金鱼,金丝笼里面的****,何来自由!”温妃笑着,看着面前挺直了脊梁的苏陶陶,多了几分羡慕的神色。

  “不争取怎么就轻言放弃呢?娘娘只管保重身体,时候到了我自会帮娘娘谋划。”苏陶陶莞尔一笑,在清冷的烛火映照下显得冷傲。

  就在温妃怔神的空挡,苏陶陶已经消失在了眼前,转瞬间便消失在温妃面前。

  沈妙言恍然若失,赤脚在地板上来回走动寻找,却感觉苏陶陶从未来过,不禁自嘲一笑,推开窗户看着头顶月光自言自语道:“是啊,没有争取又怎么可以轻言放弃!别人负我为什么我就要自暴自弃?”

  转眼过了一个月,温妃的事情渐渐平息,秋闱也结束准备回京,忙碌了两三天之后,所有人踏上了回程。

  驿站里,苏陶陶正在挑灯看着一卷诗词,不远处的香玉正在给她铺床,转身说道:“小姐,累了一天了早些安歇吧!”

  “我知道,你也快去睡吧!”苏陶陶微微一笑,看着床边窗外漂浮着的鬼医,神色如常。

  等香玉退下,苏陶陶方看着坐到自己面前的鬼医,主动点了一根香给鬼医说道:“桂花香,应该合口味。”

  鬼医吸了一口,笑道:“我是厉鬼,吸取的是这天地的阴气,这些香烛对我来说已经没有诱惑力了。”

  “既然没有诱惑力,为什么你还要尝尝?”苏陶陶发现,鬼医并不是真的如同刚开始那般冷漠,只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有些羞涩罢了。

  “呃……”鬼医有些尴尬,可是看见苏陶陶的笑颜便也跟着笑了笑,正经道:“你让我给你打听的事情我去阴间弄明白了,你现在就要知道吗?”

  “自然,不然我也不会等你这么久。”苏陶陶以前一直不明白鬼医为什么作为厉鬼没有被阴间的鬼差抓走,后来才知道鬼医和爷爷生前悬壶济世积攒下了不少的功德,到了阴间之后祖父做了冥王身边的书吏,掌管阴间鬼魂们的生平记录,而鬼医也是一个阴差,专门捉拿一些厉鬼,两人也算得上是阴间的官差了。

  “故事很长,我先说说德妃的名字吧,她叫柳叶如……”鬼医在灯火的映衬下将岁月的时光倒退了十九年,讲述了当今皇帝德妃柳叶如的故事。

  柳叶如,仙逝的太皇太后身边的大宫女,曾经和当今圣上一同长大,在十八年前难产去世,时年二十五岁。

  据鬼医得到的消息称,当年柳叶如是一个谨慎低调的女子,深得太皇太后的宠爱,太皇太后曾经想把她指给自己的侄子作为平妻,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她忽然拒绝了婚事,并且嫁给了皇帝。

  “既然她与圣上是青梅竹马,自然比起素未谋面的太皇太后的侄子要感情深厚些,无可厚非啊?”苏陶陶听着鬼医莫净颜的叙述,对鬼医提出了反驳。

  莫净颜摇头,说道:“非也,事情若是这般简单,我为什么要给你说皇帝与她是青梅竹马呢?这太皇太后的侄子不是别人,就是传说中大夏第一的才子肖若寻,诗词歌赋琴棋射艺无一不精,又身在太后的娘家自小也是在宫里长期走动的。据我去阴间询问的鬼魂说,当年她是肖若寻身边的侍女,亲眼看见柳叶如和肖若寻有书信往来,如此可见真正两情相悦的恰恰是他们两人,我想皇帝有可能是横刀夺爱。”

  “你说的倒是极有可能,所以如今宫里对德妃讳莫如深,半点当年的事情都大厅出来,知情的人也都差不多都消声灭迹了。”苏陶陶赞同的点头,心中不禁有些惆怅。

  这位德妃当年血崩而死,留下了一位皇子,便是当今的雍亲王,是她的恩人。传说德妃是靠了一曲月夜蹁跹舞得到了皇帝的青睐,最后顺利爬上龙床的。

  “不过,你为什么要我把德妃的事情调查清楚,还让我把当年她跳的翩跹舞的图谱弄来?”鬼医把德妃的事情说了一个大概,心中满是好奇。

  “因为,德妃是皇帝这一生真正爱过的女人……”苏陶陶回想前世,皇帝死前下了一道震惊朝野的圣旨,要将他的骨灰撒入大海山峦,而不是葬入早已准备好的皇陵。

  苏陶陶当时还是太子的宠妃,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件事情背后的秘辛,皇帝死后太子没有按照皇帝的要求火葬,而是依旧把她葬入了皇陵,其中还有皇后的意思。

  而皇帝之所以要求火葬,是当年德妃死前给皇帝求了恩典说:“臣妾一生被关在这九重宫阙之中,时候想要自由,不想再入皇家地宫,愿随着清风明月欣赏陛下的大好河山。”

  皇后当年知道此事后,心中自然是愤恨的,所以将这遗诏秘而不发,依旧把皇帝葬入了皇陵,自己百年之后也合葬其中。

  既然皇帝是真心爱着德妃,迫于某种压力而没有办法和德妃长相厮守,那么如今温妃就可以借着皇帝对德妃的思念复宠也未可知。

  从鬼医的手中拿过舞谱的卷轴,苏陶陶送进了温妃的房间,驿馆比起行宫方便许多,转眼时间就过去了五日,还有一日的行程就要到达京城了。

  “娘娘,事情可还顺利?”入夜,距离京城的最后一个驿站里,苏陶陶与温妃隐没在假山中轻声低语。

  温妃一声黑色的斗篷,将身形掩盖的极好,语气温婉道:“我自己本身就有舞蹈的底子,那舞谱其实是祭祀舞演变而来,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

  “祭祀舞?”苏陶陶的眉心跳了跳,似乎抓住了什么线索,却又稍纵即逝。

  “此舞需穿着一身白衣,动作顿挫之间带着一股悲悯之感,画中女子的眼神也是满含眼泪,应该是怀念亡故之人所作,不过我若是跳这样的舞是否会犯了宫中的忌讳?”温妃虽然这么说,心里却知道这件事是不得不做的,因为这宫里只有权力没有该不该。

  没有权利你就是做的再对,也是错的,反之亦然。

  “娘娘心中自然已经省得。”苏陶陶淡笑,与温妃各自分开,头顶月色正浓,恰是十五月圆之夜。

  皇后的寝室外面一个小太监匆匆而至,在门口的宫女耳边耳语了几句,宫女便匆匆走了进去对着已经睡下的皇后低声禀报道:“娘娘,温妃晚上和一个不明身份的人碰头,如今不知所踪。”

  一路疲惫的皇后在床榻上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吩咐道:“跟紧了那个接头的人,把她给我抓来!”她倒要看看是谁在这几日暗中帮着温妃与自己作对。

  舟车劳顿的半个月来,温妃的身体非但没有垮掉,反而越发的脸色红润。皇后不是傻子,自己费心费力的在温妃的饮食起居上都做了手脚,她没有帮手如何可以安然无恙?

  苏陶陶和温妃分开不过片刻,身旁清水便飘到身边说道:“您的身后有人跟踪!”

  “我看了他腰上的牌子,是皇后身边的人,还有一个刚才去报信去了!”清泉也从另一边飘了过来,语气里多了几分焦躁的情绪。

  “莫急,容我想想……”苏陶陶用意念安抚两个鬼,脚步一拐走了计划之外的另一条路。

  跟随在苏陶陶身后的太监一路紧追不舍,小心翼翼的看着苏陶陶前往的方向,见她脱了黑色的斗篷,露出了一身宫女的装扮,眼睛立刻眯了起来。再跟着往前走,赫然发现这宫女居然进了太子的地方,且一路十分顺畅没有任何人盘问。

  苏陶陶捏着手里东宫的腰牌,手心却满是冷汗,幸亏让鬼医给她偷了一个东宫的腰牌,不然也无法顺利的进入太子的地方。原本,苏陶陶让鬼医弄这个东西是想着万一太子若是对自己动手自己可以用这个扰乱太子的视线,想不到今日却派上了别的用处。

  自己中途改变回去的路线,如今想着的是利用这块腰牌让跟踪自己的人以为她是太子身旁的人,离间皇后与太子的关系。可是进来容易,出去又如何是好?

  她没有武功,只是一介弱女子,飞檐走壁肯定是不成,太子的地方戒备森严,自己也不能贸然出去以免被盘问起来更加麻烦,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苏陶陶进了茶室,刚好被一个太监叫住,说道:“等等,你是哪个地方的?”

  “回公公,小女是太子殿下身旁的粗使宫女!”苏陶陶低眉顺目,小声的回答。

  “你是殿下身边的?我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太监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小宫女,十分的眼生正准备叫她拿出腰牌查验,却被苏陶陶附在耳边说了一句话,吓得魂不附体。

  “夏大人让我办事,公公行个方便。”虽然苏陶陶的字眼看似客气,可是语气里却没有半分恳求的神色,这夏大人是太子身边的一个细作头子,听从太子的调遣,公公自然知道其中的分量。

  “姑姑辛苦了,这是给太子殿下准备的茶点,殿下如今正在书房呢。”太监立刻笑盈盈的对着苏陶陶作揖,然后从茶室里面端出了点心和茶水,目送苏陶陶离开。

  跟随在苏陶陶身后的太监心中骇然,这宫女的来头不小,连掌管茶水的总管都对她卑躬屈膝,看样子真是太子身边的人,可是为什么太子要帮助温妃呢?

  太监未及细想,又紧跟在后面,生怕自己慢了会出了纰漏,到时候皇后娘娘那边吃不了兜着走。

  苏陶陶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太子的书房,面不改色的低头把茶点放在太子身旁,正准备推下便听太子说道:“茶!”

  因为正好口渴,太子顺理成章的伸出手让身旁的茶水宫女敬茶,喝了一口方才对着底下坐着的顾成禛说道:“五弟,对于这次边境察哈尔提出的和亲条件你怎么看?”

  苏陶陶进来一直低头,不曾发现屋子里还有别人,一听太子称那个人为五弟,顿时抬起头来,刚好和顾成禛四目相对,眼中吃惊不小。

  这个时辰,他居然还在这里……

  顾成禛面色平静,原本正准备回答太子的问题,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目光,刚好看见了一身宫女打扮的苏陶陶。若是别人顾成禛或许不会一眼认出,但苏陶陶对他太过特殊,顿时心里一怔。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苏陶陶生怕顾成禛认出自己,心口扑通扑通狂跳,却见顾成禛就如同没有看见她一般回道:“察哈尔今年夏天草原干旱,听说牛羊死了不少,如今和亲他狮子大开口的要五十万石粮食也是情有可原,不过臣弟认为这件事情我们可以跟进一步,先不和察哈尔联姻,把这五十万石粮食作为本金借给察哈尔,让他们来年以同等价值的牛羊作为补偿,这样我们不必下嫁公主便可以解决察哈尔滋扰边境之事。”

  “你的想法与父皇一样,不过公主与察哈尔的婚事已经议了两年,若是此时不将公主下嫁恐怕有出尔反尔之嫌,会让别国觉得我大夏没有大国风度吧?”太子的语气咄咄逼人,目光也锐利毒辣。

  “察哈尔要的不过就是过冬的粮草,我们已经满足了他们,至于公主和亲不过是让他们感受到大夏的诚意,我们先把粮草送去他们同样能够感受到诚意,自然也就不会计较公主是否真的下嫁与否。”

  太子听了顾成禛的话,眼睛里微微露出一抹冷光,笑道:“五弟到底还是年轻,察哈尔那些蛮夷怎么可能有诚信可言,你此刻把五十万石粮草送去,来年他们就一定会把同等价值的牛羊归还?”

  虽然心里知道父皇也是同样的想法,但是太子心里对这个五弟却充满了愤怒,为什么他每次都能和父皇想的一样,反而让他这个太子显得如此无能,居然不能与父皇同心同德。

  苏陶陶默默退了出去,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若是此时离开不远处那跟随的太监必然穷追不舍,若是不离开一会儿有人盘问怕是难以脱身。

  这不想还好,一想之下苏陶陶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着自己这边而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刚才吓唬茶水太监的夏大人,太子身旁最得力的心腹。

  不行,此地不可久留!

  苏陶陶趁着旁人不注意慢慢的退后,刚转身便听见后面有人喊道:“前面什么人!”

  苏陶陶心里暗道不好,缓缓转过身去说道:“奴婢是茶水房的宫女,名唤冬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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