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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想和他在一起怎么办?哪怕只有一世,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愿意用我的生生世世去交换。”顾成坚定的抓住了道士的道袍坚定的站直了身子。
“当然可以,你可以用你今生的性命去换取她被困在结界之中的灵魂,然后用你的生生世世换取和她是一生一世,但必须是她愿意嫁给你,不然你们依旧没有缘分。”
“那请让她记得我。”顾成看着道士,乞求着能够得到老道的点头。
老道看了一眼顾成的身旁,笑了两声说道:“这个得看她愿不愿意记得你,随缘吧……”
说完,老道走出了屋子,顾成也紧随其后。苏陶陶跟在后面,不停的说着,“夫君,我记得你!我一直都记得你!”
泰山的山顶,一片雷云正在聚集,顾成绑在十字架上,老道手中拿着一柄水晶剑,最后问道:“顾成,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真的愿意用你的性命你的生生世世换取一个女人的魂魄和她一生一世吗?”
顾成被雷电一下一下的劈中,身上的皮肤已经焦黑,嘴角带着血迹,眼神却依旧坚定。
“我愿意!”
当他的话音落下,道士用剑刺穿了他的心口,取出了他还在跳动的心脏,然后念动了咒语,雷云散去天上五色光芒照耀着那颗跳动的心脏。
苏陶陶跪在顾成的尸体前面,哭泣着呐喊着可是没有人能够听得见,这都是前世的幻影,顾成为了她用生生世世的性命换取和她在一起是一世的时光。
“陶陶,醒一醒!”苏陶陶感觉耳边有人在呼唤她,慢慢是陷入了黑暗之中。
睁开眼,苏陶陶看见了苏小乔正在拍打自己的脸颊。她苦笑着抱怨道:“苏姐姐你们终于来了。”
“你别怕,莫哥哥在我身边,她说这个阵法和那个巫师的血脉连在一起,我必须按照步骤才能把你们俩的牵连解开,你要忍一忍。”苏小乔庆幸自己如今能够看见鬼医,不然也不能这么快的找到苏陶陶。
苏陶陶看见了顾成站在阵法外面,焦急而又无法踏入阵法而暴躁的眉眼。
“夫君,我没事……”虽然顾成还没有与她拜堂,但苏陶陶认定了这一辈子她都会在顾成的身边,所有的一切她此刻都不去考虑了。
听见苏陶陶在大庭广众之下都在叫她夫君,已经不顾礼教的去爱他,顾成如何不激动,若不是苏小乔一再的提醒,他早已将绑在十字架上的她护在怀中。
“别怕,我在!”千言万语,顾成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世界上没有一个字眼可以让他表达此刻的心情,他甚至不忍心看着苏陶陶那一根根扎进皮肉的血针。
苏陶陶笑着,假装自己一点都不疼,“还好,有你在。”
一旁的南疆圣女被人用朱砂浸泡过是绳子绑着,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仿佛她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一般。
鬼医提示着苏小乔将苏陶陶身体里的血针拔出来,然后用火焚烧连接的木偶,那些木偶仿佛有生命一般发出了痛苦的呻吟,而南疆圣女的脸上也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当苏陶陶百汇穴上的最后一根针被拔出来的时候,忽然阵法外面的人都一动不动了。
鬼医大喊一声,“不好,结界又启动了!”
就在这时,原本一直一动不动的南疆圣女忽然挣脱了朱砂绳子,掏出了一把匕首朝着苏陶陶的心口刺过去。
“不能让她杀了陶陶,不然一切一切就功亏一篑了!”鬼医挡在了苏陶陶的前面,可是他是鬼魂根本无法抵挡,此时只有阵法里面的苏小乔还能移动,她不顾一切的挡在了苏陶陶的面前,匕首扎进了她的心脏,鲜血喷涌而出。
“苏姐姐!”苏陶陶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让结界破碎了,随后南疆圣女忽然消失了,只留下躺在地上的苏小乔。
顾成和所有人根本没有看清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仿佛只是一秒的时间苏小乔就躺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
苏陶陶被顾成解开了绳子,抱着苏小乔是身体不停的给她止血,一旁的鬼医痛苦的喊道:“别动她了,她没有办法活下来了。”
痛苦,懊恼,无奈和悲伤充斥着空气,苏陶陶眼睁睁的看着苏小乔的魂魄离开的身体。
“苏姐姐……”苏陶陶想要去抓住苏小乔,可是手中除了鲜血再也抓不住什么。
她看着苏小乔走到了鬼医的身边,用身体抱住了鬼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莫哥哥,我终于又可以摸到你了。”
苏陶陶原本哭泣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她们俩分开了这么多年,终于又在一起了。
“陶陶,别为我哭,能和莫哥哥在一起才是我的愿望,我不后悔。”苏小乔拉着鬼医的手,很认真的安慰着苏陶陶,一双眸子里带着温和的笑容,哪怕她变成了鬼,也是笑得最开心的鬼。
“姐姐,你要幸福。”苏陶陶模糊的眼睛,被顾成抱在了怀里,因为失血过多终于是晕了过去。
当苏陶陶再次醒来,顾成的脸上满是胡茬,就像是前世颓废的模样,令她心疼不已。
抬起手摩挲着顾成的脸颊,她开口喊了一声“夫君。”
“我在,陶陶我在!”顾成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多少个白天黑夜,才换来了苏陶陶睁开眼睛跟自己说话。
“夫君,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苏陶陶抓紧了顾成的手,看着他亲吻自己的手背,心里是幸福的。
顾成的身后,苏陶陶看见了鬼医和苏小乔,他们似乎也是松了一口气。
“幸亏你把追踪结界的符纸吞进了肚子里,不然我也不能这么快找到你。”鬼医用阴气给苏陶陶把脉,确定她已经度过了危险方才松了一口气。
“当时我只是怀疑,不过还好我用杜鹃花作为掩饰没有让人发觉。”苏陶陶用意念跟鬼医交流,如今南疆圣女已经被通缉,东宫苏零露那边暂时没有动静,苏陶陶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因为依旧疲累的缘故,苏陶陶又睡着了,顾成一直陪在她的身旁。
时间仿佛过得很快,半年的光景悄然过去,空气炎热得厉害,苏陶陶在刚刚被救回来的两个月体重一下子下降到了三十斤,只剩下了皮包骨头,如同一个年老的妇人。随着这大半年是调养,她的身体才重新恢复了正常,只是依旧看起来很清瘦。
“陶陶,你要多吃一些,你现在的体重都才八十斤!”顾成不停的往苏陶陶的碗里夹肉,深怕她又瘦下去。
“夫君,我已经胖了许多了了,现在的身量刚合适,我能不能不吃那么多。”看着自己碗里堆积如山的肉,苏陶陶苦着一张脸。
“不行,你必须吃完,不然我可是要走了。”顾成霸道的将一块肉送到了苏陶陶的嘴边,那好看是剑眉一挑,眼神带着不容辩驳。
秀雅公主和白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都带着笑容,一看苏陶陶苦着一张脸大口大口的吃肉,便知道顾成又在逼她了。
“人家外面的人巴不得天天有肉吃,陶陶你这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搞得好像顾成虐待了你似的。”白一边扶着秀雅公主坐下,一边揶揄起来。
此时秀雅公主的肚子已经大了,一副孕妇的姿态,众人都以为肚子里的孩子是顾成的,只有他们几个清楚这雍王府里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你试试天天吃肉,连白菜都带着一股鸡肉味试试?”苏陶陶如今已经有了精神,又看见秀雅公主的肚子大了受了刺激,眼睛瞪着白恨不能将他剁了。
“哟呵,现在会和我吵架了啊,不错不错看样子再过不久你就可以追着我打了。”白哈哈笑了起来,和秀雅公主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是幸福的笑。
“你们俩要是秀恩爱就去别的地方,别打扰我和夫人吃饭。”顾成给了白一记眼刀,警告着他不要欺负自己的媳妇,不然他的秀雅也不会太好过。
白清了清嗓子,脸上才露出了正经的神色,说道:“我过来可是要和你说正经的,我已经找到了太子和南疆送信的人,再给我几天时间就可以将他带到皇上的面前,你那边可要准备好,别让太子发觉了。”
顾成看着苏陶陶喝完了一碗汤,这才开口说道:“放心吧,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
他还记得自己心爱的女人这半年来受的苦,顾成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说话的,既然伤了他的女人就别怪他手下无情。
“王爷,宫里来人了。”就在这时,侍从从门外进来禀报。
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今日怎么忽然皇上在这个时候召见?
“皇上叫你进宫,你还是赶紧去吧。”白一边说,一遍扶了秀雅公主起身,让苏陶陶伺候顾成更衣。
“嗯,我立刻更衣进宫。”顾成说完,看了一眼苏陶陶,拉着她的手十分的舍不得放开。
苏陶陶看见他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说道:“不过是进宫一趟,瞧你搞得好像好分开很久似地,晚上我还等着你回来呢。”
今日苏陶陶特意看了日历,是个适宜嫁娶的好日子,她想要给顾成一个惊喜。
“和你分开哪怕一个时辰,我也觉得像过了一年那么长,陶陶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把你时时刻刻留在身边。”
顾成很认真的表情看着苏陶陶,一双眸子里充满了深情,随后看着苏陶陶给他系上腰带,送上佩剑。
“去吧,我等你回家!”苏陶陶轻轻的在顾成的脸上落下一个吻,笑得可爱。
有人问,如何看一个女人是否真的幸福,答案就是看她是否还纯真得像个孩子。
男人若是真的爱护一个女人,总是会让她变的越来越小,脾气越来越大,所谓宠爱先宠再爱。
苏陶陶一直以为自己的心早已是石头做的,不会又任何的波澜,一这一辈子只能和仇恨为伍,直到和顾成在一起,她的心总是暖暖的,会耍赖会哭泣更加会撒娇,仿佛她失去的另外一半灵魂回来了。
夜幕渐渐的笼罩下来,鬼医忽然出现在了屋子里,他的身形显得有些模糊,似乎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莫大哥,你怎么了!”苏陶陶焦急的看着鬼医,但她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陶陶,快离开这里,顾成被皇上连夜送出城了,太子对皇上下了毒,现在生命垂危你若是在这里坐以待毙会被抓住的。”
鬼医说完,身影便消失了,想来是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能力。苏陶陶顾不得其它,赶紧冲去了秀雅的房间。
“快走,皇上病危顾成德要出手了!”苏陶陶来不及解释太多,冲进了秀雅的屋子,拉着秀雅就要逃。
“怎么回事,午时的时候不是皇上还召见顾成进宫吗!”白的脸色忽然一变,拉起秀雅和苏陶陶就从后门离开了。
来到一处客栈,白让秀雅和苏陶陶换了衣服,出门去打听情况,可是也是一去不回。
苏陶陶用意念问了一个鬼魂,但对方所知道的很少,根本就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秀雅,你怀着身孕现在不能冒险,白找的这屋子很安全,你先待在这里,我去找顾成和白。”
苏陶陶刚说完就被秀雅拉住说道:“不可以,你不会武功出去连个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现在皇上病危宫里是个什么情况根本不清楚,你若是贸贸然的出去凶多吉少。
“你被担心,我有阴阳眼,我可以让鬼魂帮我,若是我们俩都待在这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我必须确定顾成是安全的,还要帮你把白找回来,你记住千万别出去!”
苏陶陶挣脱开了秀雅的手,眼中带着坚定,秀雅知道自己就是如何阻止都是无用的,便塞给了苏陶陶一个烟花信号弹。
“这是我隐藏在京城的暗卫,你遇见危险时就把这个放出去,他们会救你。”
“放心吧我没事的,我一定帮你把白带回来。”苏陶陶咬了咬牙,她不敢告诉秀雅自己真正的想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宫门,侍卫严阵以待,看着一身宫衣的女子缓缓而来,顿时有些愣住了。
“站住,来者何人?”
虽然苏陶陶穿着一身郡主的装束,却没有乘坐马车,没有带着侍女,实在是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