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成峡回到了秣陵军的帐蓬中,也是一脸的羞愧之色,向云照海下拜道:“父皇,是儿臣无能,挫动我大越的锐气,请父皇治罪。”
云照海摆了摆手,道:“胜败仍兵家常事,这一战你也已经尽力可,失败也是因为技不如人,不过你现在还年轻,就算失败几次也在情理之中,因此不要放在心上。而且你受伤不轻,下去好好休养去吧。” 说着,云照海一扬手,将一颗丹药凌空送到了云成峡面前。
云成峡伸手接过了丹药,道:“多谢父皇赐药,儿臣一定勤加修炼,终有一天,儿臣一定会击败李越靖,报这一败之辱。”
云照海皱了皱眉,道:“成峡,好胜固然是好事,但如果过于执着胜败,对你日后的修行之路大有阻碍,如果你能够正确的对待今天的这一次失败,认真消化这一战的得失,日后也许能有更大的突破。相反,如果你一味执着于要击败李越靖,恐怕难有大成。”
云成峡怔了一怔,但马上道:“儿臣多谢父皇赐教。” 说看起身走到帐蓬后面去服药疗伤。
看着云成峡出营的背影,云照海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里对儿子也颇有些失望。
杨博劝道:“皇上请放心,我们不过才输掉一场而己,后面还有四场,胜负未必可知。”
云照海揺了摇头,道:“杨博,你应该明白,我叹息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一战的失望,而是成峡太叫我失望了。”
杨博道:“其实皇子的天赋不错,而且又还年轻,这一次失败也箅不了什么,曰后未必不如李越靖。“
云照海道:“输给了李越靖,想要赢回来的心里,我可以理解,但把输给李越靖当作是自己的奇耻大辱,那就有一些太过份了。成峡在武道修为上的天赋也许并不在李越靖、云箬竹之下,但武道成就并不是全靠天赋决定,运气是一方面,胸襟和气度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在有些时候,甚致比天份更重要。云成峡的气度显然就太狭窄了,太执着于一时的胜负,胜得起,输不起。虽然在短期内,可以使自己的武道进展很快,但进入到中品之后,就会成为修炼中的一大桎梏。”
顿了一顿,又道:“当然真正让我失望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他明明没有听懂我说的那一番话,却偏偏做出一付受我教诲的样子来。这几年来我一直犹豫不定,没有立他为太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说到了立太子的话题,杨博当然也不敢再接嘴,只好道:“也许皇子认为现在并不是向皇上请教的时候,或者又是因为臣在这呈,等事了之后,他会向皇上当面救教也说不定。”
云照海又摇了摇头,道:“不说这个了,依你看他们胜了一场之后,下一个出场的会是谁。”
杨博道:“从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李越靖的实力和大公主大体相当,因此如果大公主出战,他们一定可以再下一城,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公主一定会留在后面压阵,依臣看来,他们下一个出场的,应该是仅次于李越靖和大公主的人,不是沈明曜,就是滕宏胤。”
两人正说着,南越军一方的人选己经派出来了,果然就是沈明曜。
云照海也不禁哈哈大笑,道:“杨恪,你去打第二阵。”
看到杨恪登上圆台,南越军方面也有些意外,因为从秣陵军掌握的情况来看,云成峡和杨恪是秣陵军出战人员中实力最强的两人,其次是云箬叶,但从一般道理来说,不大可能在一开始就把自己最强的两个人派出来,当然也不排除对方害怕连输两场,因此在第二阵派己方次强的人员出来,至少先扳回一局再说。总也好过让杨恪和云箬竹对上。
杨恪的年龄在十七八岁,装着一身黑色软甲,身材略显削弱,使用的武器是一把长柄大刀,这把长柄大刀全长三米有余,刀锋长约近一米,尖端、厚背、单面开刃,吞口是一个赤金色的龙首形,刀锋从龙口出吐出,而刀钻是一个龙尾形。被杨恪倒提在右手里,刀锋下垂,在左肩头上露出了长长的一截刀柄。兀然屹立,竟也有几分
看到了这件兵器,沈伯堂也吓了一跳,道:“这难到是杨文砺当年所用的赤龙啸日刀吗?”
邴无须呵呵笑道:“赤龙啸日刀可是八品宝器,也是杨家家传之宝,就凭这小孑,还用不了,这把刀是赤龙啸日刀的仿品,不过也达到了六品,杨家一共有三柄这样仿品,这小孑能用一柄,也算是不易了。”
李越靖道:“表哥用的那一对双斧是七品宝器,至少在武器上,表哥可以占一点便易。”
沈寿崇道:“但以明曜现在的境界,使用七品宝器,还有些免强,如果前五招之内,还不能打败对手的话,恐怕就玄了。”
李越靖也点了点头,自从沈明曜换上了风雷双斧之后,前三斧的威力十分惊人,连李越靖都占不了什么便宜,但三斧之后就威力大减。
就在几个说话之间,狄瑶红也发下了命令:“第二场开始。”
两人相对而立,虽然上一战李越靖嬴了,但沈明曜也不敢大意,因为如果自己这一战再胜利了,那么这一场争斗也基本能够蠃下来了,因此他双手握住风雷双斧,一前一后的放置。
只见杨恪的手腕一翻,长刀从背后挥后挥出一片刀影,转到了自己的身前,变成了双手执刀,同时身形也随着长刀舞出的刀圈转动,同时也带出了匹练一样的刀芒,寒光四射,劲风逼人,滚滚向沈明曜逼迫而来,使人根本就分不清楚到底是人带动了长刀,还是长刀带动了人。
这样的刀法,沈明曜也是第一次见到,当下大吼了一声,双斧齐出,迎向滚滚而来的刀影,声势猛烈,并且带出了强烈的劲风和雷鸣,迫人心澈,丝毫也不在杨恪之下。因为他看不清杨恪的刀势,只能挥斧抢攻。
“当!”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刀斧毫无花巧的交击在一起,劲气互相撞击, 吹动两人的衣衫猎猎作晌。
沈明曜向后连退了三步,而杨恪的大刀也被崩得向后弹出了两米多远,整个人也连退了四五步。
虽然这一击看上去是沈明曜占了一点上风,但李越靖却摇了摇头,显然是不看好沈明曜。因为沈明曜的用心是好的,希望趁着自己状态最好的时候,集中力量,在几招之内,就结束战斗。但尽管沈明曜使用的风雷双斧要比杨恪的大刀高出一级,但和杨恪的大刀相比起来,这一对双刃短斧并不适合硬碰硬的打法,而且沈明曜的武功路子,还是走的偏技巧的一类,因此这样的打法,显然是舍自巳之长,取自己之短了。
果然,杨恪的大刀被崩出去之后,以单手握住刀柄,整个身体随着大刀退了几步,并顺着大刀的势式,一个转身,又向大刀拉了回来,同时双手握刀,猛然一个翻身,向沈明曜斜肩带背的猛砍了下来。这一连窜的动作都做得极为自然,充份的利用了大刀弹起的势孑,只是在几个势道达到临界点的时候,施加一点力度,将大刀的运行轨迹略做了一些改变,立刻转入到了进攻的势头中。所有的力度捏拿得十分巧妙,显然是一套有明确套路的刀法。
这时沈明曜也刚刚调整过来,正要向杨恪继续发动攻击,但没有想到,杨恪会这么快就又重新发动进攻,下过沈明曜的反应也不慢,双斧以下迎上,一前一后,迎向杨恪砍下来的大刀。
“当!”
沈明曜的左手斧首先击中了杨恪的刀锋,向杨恪的大刀被崩起一米多高,而沈明曜的右手斧也追随而军,又再次击中了杨恪的大刀。两斧一前一后,力度捏拿得十分巧妙。杨恪的大刀也再度被弹出了两三米远,同时整个人也被大刀带动,向后连退了数步。
而沈明曜只向后退出了一步,而且退后的那只脚用力蹬地,身体前纵,双斧前后交错,又向杨恪追砍过去。
这时杨恪正在后退中,见沈明曜抢步赶上来,立刻一个翻身,同时单手用力,将大刀拖回来,一下孑成了人在大刀之前,双手紧握刀杆,横担在胸前,架住沈明曜砍过来的双斧。
两把双刃斧一前一后的击打在刀杆上,杨恪被震得再次向后连退了七八步,用刀柄撑住了地面,才停住了后退之势,这时他离圆台的边缘只有四五米的距离。而这一次沈明曜也同样被反弹力震得后退了三四步。
这三次交手,双方都是硬碰硬,完全就是以力量来决胜,但三次都是沈明曜明显占了上风,当然沈明曜心里清楚,这并不是说自己的力量就比杨恪强,而是因为占了兵器的便易。不过沈明曜心里也知道,以自已现在的境界,使用这对风雷双斧还有些免强,在连续使出了三斧之后,也差不多到了极限,最多还能够再砍出一斧,因此这一战的成败也就在些一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