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对不住,我这次来确实有急事,所以不免有些仓促。零点看书.org”
“不碍事,既然有急事,那也无妨,来,给你们二哥看座,看茶。”
“说吧,有什么急事?”
罗飞难掩焦急,双手不安地绞着,“大哥,我们黑虎帮是不是涉毒?”
这一个问题开门见山的便触到火药线上,鲨鱼几人脸色俱是一变,看向付虎。
不过事到如今,付虎也无需藏着掖着,他都找上门来,必然是知道了什么。
“不错,老弟,白面生意,我们确实涉猎一点。”
罗飞霍地站起,“大哥,当初咱们三家有过协定的,不能碰…”
付虎一手示意他停住,“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别忘了,咱们毕竟是黑,是黑,就要有黑色的赚钱道。”
“钱多,兄弟才会多,场子才会多,手里才会硬气。”
“可是龙门从不沾毒,不是也一样经营得风生水起?毒是白道最反对的,在公检法没有一点余地可讲,抓住就是重罪,所以我觉得这个挣钱的门子实在是欠妥。”
“行了!”付虎猛地扬手,不耐烦的打断,“那你让我怎么做,要不要帮主这个位置你来干?我手握着近千人的生计,张口闭口都是钱,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碰毒我去哪弄钱?”
“靠黄,那帮臭娘们皮肉生意能赚几个子儿?靠赌?有钱的都去澳门一掷千金,谁特么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走私,你做梦呢,龙城海关查的最严就是走私,夹在裤裆里的避孕套没有码标,都能给你算违禁!”
“大哥,您三思啊,这可是担着命的生意!我们完全可以可以效仿龙门洗白,涉足娱乐,各行生意,未必赚不到钱。”
“那又怎么样,天塌下来老子顶着,砸不死你!”
罗飞无言以对,今日他才发现,付虎的三观似乎早就和当初彻底变形,或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只不过他藏得太好。
“等等”
罗飞站住,回过头来,“大哥,您还有事?”
付虎看着他,一脸古怪的笑意,“老弟,你觉得龙门不错?”
反应过来的罗飞脸色大惊,“大哥,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一直以来我对帮里从无二心!”
付虎饮下一杯茶汤,“我当然相信你的忠诚,不过是跟老弟你开个玩笑罢了,别当真。”
男人走后,客厅里还剩下那原来的四人。
咔嚓一声,手里的茶杯被摔得四分五裂。
付虎这时的怒火才彻底爆发,横眉倒竖,如饿虎下山。
人前笑面,人后凶颜,这样的人往往不好惹,最后捅你一刀的就是他。
而你此时方知,只能捂着伤口,大惊失色,“啊!是你!”
三人一见付虎发怒,均是正襟危坐,噤若寒蝉。
“罗飞,有你在,始终是老子的绊脚石!”
“那还不容易,把这个绊脚石连根拔掉!”
黑狼一句看似无心的话,犹如按动静音,整个客厅突然寂静无声,甚至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入耳。
付虎直勾勾的看着他,“黑狼,你说什么?”
“我说,做了他啊”黑狼感觉到有一丝不寻常,“怎,怎么,我说错了?”
要说这黑狼说话不经大脑,但还是有点用处,此刻便彰显出来,付虎心中有些不方便说的话,便由这一张嘴代劳。
上位者,御人之法,有时候该狠,有时候该仁,而付虎,深谙此道。
黑狼既然唱白脸,那么自己就理所应当的红脸出演。
“不行,他毕竟是我的兄弟,是我的左膀右臂,无论如何,我不能做绝。”
文书虽是一副笑面佛端坐在那,左右逢源,两不得罪,但是眼下的形式他却洞若观火。
“大哥,俗话说,无毒不丈夫嘛,您也是为了帮中大计,一将功成万骨枯,有时候也不得不采取一点极端措施,这并不是心狠,而是形势所迫,所以,不管您怎么做,我都支持您。”
付虎扭头看向还在沉思的鲨鱼,“鲨鱼,你跟我时间最长,你怎么看?”
鲨鱼咬咬牙,“一切以帮会利益为重!”
第二天早上,夜流星擦着时间点,枕着胳膊一脚油门一脚刹车,半无人驾驶状态驶进龙艺。
临近八点半,正值上班高峰期,龙城的路况堵得好像凝胶一般,天知道他是怎么踩着点来的。
隔着好远,他便看到一个短裙女孩站在校门口左顾右盼,飘逸的裙摆下笔直的美腿透着奶酪一样的光泽,凉鞋里的小脚丫调皮的微缩着,精巧可爱。
再配上那张清丽无匹的面容,给每个过路人小心脏一个不大不小的震撼。
龙艺开车的学生不少,毕竟能来学艺术的都家境不错。
各式各样的豪车在女孩身旁排着队路过,摇下车窗,千篇一律的搭讪后,无一例外的得到女孩委婉的拒绝。
男人开车缓缓路过,女孩还在左右张望等车。
和之前的一样,男人摇下车窗,一脸猥琐,“美女,别等校车了,顺路不,捎你一程?”
女孩的眼光落到男人脸上。
就在周围人都冷眼等着女孩拒绝时,女孩唱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好呀,当然顺路!”
周围的大叔大妈,年轻小哥都傻了眼。
原来现在美女喜欢这个类型的?
坐在车里,眼前的景物匀速后退着,林可突然想起什么,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盒。
“喏,小星星,给你。”
男人感兴趣的眉头一挑,“这是什么?”
“珍珠柿子,特意给带的,都洗好了,你脸色那么差,应该多吃水果。”
男人接过手中,端详一阵,“不错嘛,小可,有贤妻良母的潜质。”
女孩雪颊娇红,“你别臭美,谁是你的贤妻良母?”
“当然是你,龙艺女神林可同学。”
女孩安静下来,不知在想什么。
夜流星察觉到异样,“小可,怎么了?”
“小星星,你说话不走心,一定是有心事。”
夜流星心中一惊,“你怎么知道?”
林可轻轻男人的大手握住,“因为你从来都没有正经开过车,握方向盘的手,也从没像今天这么不安。”
“发生了什么事,和我分担一下,或许能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