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来,沉默一会儿,轻轻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零点看书 .org”
“我不!”女孩与年龄不符的任性道:“你还没有答应我。”
夜流星一把关上别墅大门,捶了捶后脖子,趿拉脚步向楼上走去,“不早了,我先去睡,有什么话明早再说。”
龙寒看着夜流星一步步上楼,再次回到那个房间,心里总算踏实下来。
手背拭去脸蛋儿上还未消退的泪痕,女孩如释重负的笑了。
想想自己都觉得奇怪,居然会为了这么一个半吊子男人的归来无比开心。
但正如夜流星所说,因为有了彼此,才有了家,没有人,这里只是房子。
久违了十多天的索菲亚豪华大床,又见面了。
夜流星从没有像今晚睡得这么踏实,一连这么多天来,他住过林可的公主吊床,也睡过公园长椅。
那几日,他把苦涩深深地埋在心里,一向愿意消极怠工的他,偏偏破天荒的成了工作狂,拼命地用大大小小的杂事填充自己的时间,为的,只是不想在闲暇时触及心中的难过。
当月空换成日初东方的鱼肚白时,市区偏处还未来得及清醒的街坊被刺耳凄厉的惊怖叫声唤醒。
“杀人啦!”
闻声四出的人们,纷纷来到发现者的身旁,五具尸体,两具横尸街头,剩下的三具,简直不能称之为尸体,就是活脱脱的碎肉,如果不是破碎的衣物存在,还真看不出是人死在那。
血水和体液流出一大摊,不规则散碎的图案,像是地图的国土轮廓。
久经宿夜又正值暑天,尸体已经隐约发出臭味,一群苍蝇划着卫星轨道嗡嗡乱飞。
“妈哟,造孽啊,这是谁杀的?”
“不知道啊,杀了五个人,死刑肯定跑不了,谁还这么傻,等着被抓?”
“也别这么说诶,能被杀得这么惨,恐怕这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朝阳金光被丝质窗帘过滤成柔和的光线,均匀洒在女孩恬淡安详的睡态上 早上六点钟,龙寒的生物钟与往常一样将她准时叫醒。
女孩推开卧室门,犹豫几番,还是踟蹰着脚步来到男人的房前,轻轻敲门,“夜流星,夜流星?”
门的里面空空如也,没有回答。
顿时,一股强烈的失落涌上心头。
他到底还是走了,为什么,为什么!
龙寒慢慢滑下,最后蜷缩成一团,为什么啊,昨晚,原来他都是骗自己的。
这时,别墅一楼传来一声关门的声音,龙寒急忙站起。
左手提着两杯牛奶,右手拿着两份早餐,那不正是昨晚那个男人?
抬眼看到二楼楼梯边的女孩,夜流星露出招牌笑脸,“老婆你醒啦,下来吃饭吧,牛奶趁热喝。”
龙寒小步的挪到餐桌前,“你去买早餐了?”
“是啊,我昨晚没看到菊妈,估计人家可能有事回家了,顺手解决点昨晚遗留的麻烦,今天…”
还没说完,女孩抱住男人的肩头,似乎要牢牢的抓住他,不许他再次一声不响的离去。
檀口中轻轻呢喃:“你别走。”
男人迟疑一会儿,一笑而过,“当然不走,我有这么好的老婆,怎么舍得?”
龙城四环左右的位置,红蓝警灯交替闪亮,长长的警戒线把围观群众界限清晰的隔开。
一身白褂的江亚男口罩下的琼鼻皱了皱,秀眉连连蹙起,就连多次尸检戴着白手套的素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怎么样,亚男,你这边有什么发现?”
声音深沉的男人大步走来,面向这一堆不堪入目的碎肉。
“谭队,这里初步可以确定是第一案发现场,死亡时间大概在十二个小时以前,最可疑的是…”
“与天食园的作案手法极其相似,对么?”
女人点了点头。
谭耀城剑眉倒悬,锁成一个对称的八字,到底是什么样的杀人手法,会有这样大的毁坏力?凶手,到底是如何杀人的?
整个现场没有暴力器械击打痕迹,那就只有一种解释:徒手。
可如果是这样,凶手的力量会有多大?
比车撞还强的力量,在龙城,谁会有呢?
倏忽之间,谭耀城的记忆似乎隐约捕捉到一个男人,按照人体生理力学,把一个一百五十公斤的杠铃,不费吹灰之力单手掷起,能不能完成这样案件?
这一带素来治安不错,突然出了这么一个事故,十里八方的人老少出动,围个满满登登。
人群后的不远处,一辆黑色slsamg慢慢驶来,停住。
副驾上龙寒担忧的看向还左顾右盼的男人,“这是,你昨晚干的?”
夜流星懒洋洋的往靠背上一倚,“没办法嘛,咱也是正当防卫不是?”
好家伙,他的正当防卫就是把人摔成肉酱。
女孩定定的看着男人漫不经心的样子,前面就是凶案现场,他却在这心情大好的欣赏风景,转眼间杀五个人,就像捏死几个虫子一般。
“他的过去种种档案,全部都是伪造的。”
龙寒脑海中,谭耀城说过的话一遍遍回响,那么他,到底是什么人?
“夜流星,你是什么人?”
男人一怔,随即咧嘴憨笑,“我当然是你老公,还能是谁?”
女孩不语,不怒不喜的转过头去,“你还是不愿意说。”
男人心中有一丝波动,岔开话题,“老婆,看这样一时半会是不通车,咱绕路吧。”
二人正说着话,谭耀城竟挤出人群,方向准确的朝二人车子这边走来。
目光落到驾驶上的夜流星,谭耀城眼皮顿时不悦的跳动一下。
“小寒,你们这是,”
“谭中队,我们当然是要上班去,不知道前面怎么了?是车祸了,还是碰瓷儿的?”
“小寒,你和他…”
“我们夫妻如何关你屁事,没听说床头打架床尾合?”
“夜流星!”
龙寒喝止,男人总算是把嘴闭上。
“耀城哥,其实我们从头到尾没有离婚。”
“听见了吧,谭大队,我们现在可以过去了吗?”
“不行!”男人冷面一声,仿佛要把车门掰下来,“前面发生一起凶杀案,闲人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