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欺负我师傅。"顾不得自怨自艾,钟灵三两步跑上前来,一把推开曾依情的身体,保护欲十足的护在彦水水面前。
"你是谁?凭什么欺负我师傅!"
"钟灵。"
"怪不得如此的嚣张,原来你还有帮手。"曾依情愤怒的瞪着钟灵和彦水水,幽怨的目光在接触到彦少卿冷然的面容后,娇哼一声,随即拔腿向曾伯凯的书房跑去。
"师傅,刚刚这么凶狠的女人到底是谁啊?"看着曾依情远去的背影,钟灵愣愣的向彦水水询问道。
月敖夸张的看这懵懂的钟灵,挫败的摇头叹道,"钟丫头,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走上来就像母老虎一样的赶人。"
不赞同的撇撇嘴,钟灵亲昵的搂过彦水水的胳膊,精致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姓月的,我管她是谁,和我师傅作对就要赶,知道吗,这就叫绝对的信任,当然了女人之间的感情你是不懂的。"
"绝对的信任。"月敖讪笑着看着认真的钟灵,"那如果是你师傅过错呢,也要绝对的维护和信任?"
"那当然了。"钟灵想也不想的直接回答,"当然了我师傅是不可能有错的,就算有错,我也会站在师傅这一边。宁可负天下人,也绝不负我师傅!"
"什么荒谬的道理。"月敖调侃的笑了起来,可望向彦水水的目光却满含着只有她才懂的情谊,其实除了钟灵以外,他也可以对她永远的信任和维护。
避开月敖投射过来的目光,彦水水对身旁的钟灵道:"我们回去吧,外面风大。"
等走远了些,钟灵这才敛下刚刚轻松的笑容,严肃的看向彦水水,"师傅为什么总要替别人受过呢?"
钟灵沉痛的目光里蕴涵着深深的不舍,师傅总是那么坚强的面对一切,可她不明白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没事。"回以钟灵放心的笑容,彦水水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月敖和彦少卿,一切都乱了,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彦水水蓦然回首的动作让月敖和彦少卿都一征,她是在凝望自己吗?探询的目光悠远看向已经远去的背影,随后又沉默的对望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爹,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就是害的二姐自尽的罪魁祸首...彦水水,可恨姐夫居然还处处护着她。"曾依情愤恨的向曾伯凯诉说着刚刚的一幕,激动中不仅是对曾依柔的怀念,更多的是对彦水水的愤恨,为什么姐夫要那样的维护她?
"好了依情,她毕竟是彦家的女儿,再者少卿的品行为父知晓,当年的事情既然过了就不要再提了。"
曾伯凯语重心长的对曾依情说道,阴冷的眸光隐匿在他平和的面容之下。
"可是爹,那是害死二姐的凶手,怎么就能这样放过她。"曾依情依旧不平的咆哮着,当年二姐受到的迫害,她要一点点向那个恶毒的女人讨回来。
"够了,为父的话你难道也不听了吗?"曾伯凯突然愤怒的出声,低沉的嗓音让正气愤的曾依情害怕的一怔,从没有见过父亲出现这种冷酷而嗜血的目光,竟让她有一种不寒而栗的阴森。
"爹,你怎么了?"曾依情怯弱的望了一眼已恢复平静的曾伯凯,难道那只是自己一时的错觉?
"好了,你先回房休息,这件事为父自然会向少卿问个清楚。"曾伯凯向女儿挥挥手,随即关上书房的门。
原来她就是害死依柔的人,想起自己惨死的爱女,曾伯凯眼中露出不再掩饰的噬血光芒,阴冷的目光如同地狱罗刹般阴鹜,握着茶杯的手狠恨的用力,瞬间手中的杯子被强大的内力震成粉末。
曾依风刚一回来,便瞧见自家小妹哭泣着自爹的书房里奔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谁惹我们家四小姐生气了?"曾依风微笑的拉住曾依情奔跑的身子,和煦的目光如同暖阳一般让曾依情眼中的泪水落的更凶了。
"三哥。"曾依情委屈苦的呜咽一声,随即扑倒在曾依风的怀抱中。
"姐夫回来,你可是高兴的赶了回来,怎么这会却哭了起来。"轻柔的擦拭着小妹脸上的泪水,曾依风温和笑容里有着满满的关切。
哽咽的吸了吸鼻子,曾依情愤慨的把刚刚的一幕说了出来,"爹居然还帮着那个女人。"
"好了依情,姐夫是个懂分寸的人,他会把彦水水带到曾家,一定有他的原因,爹这么做也一定有爹的打算,再说二姐已经走了七年了,三哥相信这七年,彦水水也一定活在痛苦和愧疚中,而且七年前她还是个小姑娘,这样的惩罚也够了,毕竟死者长已矣。不用永远活在仇恨中。"
曾依风淡淡的说起,平静的语气中多了份宽容的豁达。
"三哥,怎么连你也帮着那个女人?你可知道她居然连一点愧疚感都没有,而且还气焰嚣张的找来个母夜叉一起欺负我!"曾依情不满的抱怨着,泪水朦胧的眼中盛满了委屈,"你们都这样,我要去告诉娘,只有娘最疼爱二姐了。"
看着风风火火跑走的曾依情,曾依风无奈的摇头,这个小妹不知道何时才能真正的长大,沉默片刻,曾依风举步往书房走去,爹真的像依情描述的那样宽容吗?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彦水水?
清秀的眉头不自觉的蹙起,曾依风平和的面容上不由的染上淡淡的哀伤,为什么爹要走上一条不归路呢?
"少卿,你不用说了,我明白,血浓与水,再说七年的惩罚也足够了,而且你对依柔的感情我再也明白不过。"曾伯凯拍了拍彦少卿的肩膀,慈爱中是毫不掩饰的宽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