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推脱了我一句:“你以后会知道的。”就继续吃菜。
那个司令说话间起了劲,想给我说,却又让师父塞了回去。
司令说:“多大点事,孩子早晚得知道,又不一定非得加入。”
司令给我讲了起来。
“在中国,有专门打仗的部队,有专门负责后勤的部门,有政府,有派出所,当然也有专门处理特殊灵异事件的专门部门,这就是隐局。”
师叔接过话茬道:“几乎每个省都有分局,每个市再有分局,你像你和小雷当年发现的魂尸墓,最后就是当地的隐局解决的,那里想隐局局长就是亲羽中,也就是那个秦一的爷爷。”
我听他们这一说,开始明白了个大概,还想继续往下说,被师父截过话题,他好像并不想让我过多接触这个。
酒足饭饱之后,师父开始带着我认道上的叔叔辈们的名号,弄得我哭笑不得,我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管一群都快一百岁的老头儿们叫这个师叔那个师叔的。
元曲老和尚和师父年纪差不多,也已经九十多岁,可看起来也是一点不显老。
其余的都是这个师叔那个师叔,大约都是**十岁,师父他们算起来是资历最大的。这些人我就记住几个名字大概,感觉也不用多记,以后还不知道多少年一见面呢。
吃过饭后我们就散了伙,大家都是忙人,师父也跟着假装忙,实际上回到四合院他就让我打了盆洗脚水泡脚看小说,师父蛮喜欢看金庸的武侠小说。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了床,师父说昨天晚上吃的饭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今天这才带我去吃真正的好吃的。
于是我俩一路慢跑到朝阳区的另一条老胡同里,环境非常老旧但是一点也不脏,师父带着我钻进去,在里面点了俩份老豆腐加油条,我吃着倒没啥感觉,就是一般的饭,他倒是吃着津津有味。
侃侃之间师父居然认识现在的老板的爷爷,师父说他小时候就一直在这间小店吃早点,辗转几十年,没想到这间小店还开在这里。
吃过饭后师父又带着我去公园溜达,我看到一群老外对着一块石碑照相,那个导游还在解说这里是什么什么清朝遗迹云云,我心说这不就是免费景点,忽悠一帮老外把钱装进他的腰包,可怜的是老外还站在那石碑上比出剪刀手。
师父带我到公园的假山上聚灵,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感觉不怎么样,不如大兴安岭的山上有灵气,师父说废话,不过你不能只学习道法和武术,人情世故你也得经历,东北人直来直往,向来没有斗心眼斗盘场的,在这就不一样了,叫我自己多学着,他不能一直帮我铺路。
其实我一直很感激师父,他不求名利,不求回报,一路带我十多年,还为我家做出这么大的改善,自己却什么也不求。虽然我比较讨厌他的生活作风习惯,但是对他的佩服从来没有减少过。
我就这样生活了一个月,渐渐熟悉周围的环境,期间隐局上面有人找过师父,说当地的一处酒店风水出了问题,很难摆平。我和师父二人独自去的,原来在那处酒店有人养出了母子尸煞,师父淡定自若,可我看着那东西却膛目结舌。
母子尸煞是在女人怀胎八月期间,将女人胎儿活活剥出,使女人积冤而死,将胎儿与女人分离七七四十九天,最后埋在养尸地中,用鸡血供养数月,就会炼成这极其厉害的母子尸煞。
当然要是我自己是我肯定报销在这了,但是师父淡定的出手镇住尸煞,最后还将尸煞中的女人魂魄凑全,使其恢复神智,找出元凶,可惜那孩童因为灵魂再也无法成型,只能将其打散,不使其危害一方。
最后师父送走了那女人的魂魄,将信息交给了当地的隐局追查元凶,我义愤填膺,准备跟着当地的隐局一同前去,可却因为开学需要军训师父不让我请假,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
上面的事我就不做过多表述,因为下面的事才是真真儿的让我烦恼的。
军训第一天我就因为迟到被罚站一下午,因为学校有两个操场,我跟着这个班军训了半天我才知道,我的班级在那个操场。
军训还是比较好熬的,除了热,到了开学第一天我就遭到了特殊待遇。
我虽然长的壮实,但是言行举止过于乡巴佬,跟不上班里男生的节奏而被人排斥,班里有几位‘大哥’,总是想法欺负我,我一般都置之不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退三分。
师父教导我这里是北京,不是东北,我刚到这人生地不熟,需要结交自己的人缘,切勿惹事,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他不会给我出面。
我没想到这所重点高中也是两级分化,好的学习是真好,差的学习是真差,但是别的方面都很出色,例如欺负人瞎闹腾。
这种人多半都是塞钱进来的,家里有钱有势,于是他们在学校拉帮结伙的称为一个组织:“人上人。”后面追随小弟无数。
我这种乡巴佬是他们主要欺负的对象,一次我骑着师父给我新买的山地车(比较贵,也是几千块钱。)
被一个“大哥”撞见,他嘲讽我:“哎呦,乡巴佬,还能骑山地车?说,从哪偷的。”
我没有理他,将车子停在学校车棚就进了学校,可放学出来的时候,车子已经被砸烂了。
我扛着坏掉的车子架走了十几里路,在进巷子口的时候修车子,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了,师父已经做好了饭。
师父吃着面条问我:“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我眼眶通红,低着头夹面条。“今天学校做值日。”
师父嗯了一声,就低头吃面,吃完饭后他把碗拿走,他刷的碗。
我俩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聚灵,聚完灵后,他坐在石凳上,背对我道:“阳子,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我更希望你能忍一忍。”
我知道师父的用心,嗯了一声,下了凳子和他下象棋,下了一局后去屋子里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