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中午在商场经管事情,家里这一锅我妈吃的也不多,于是就被我们四个承包了。牛肉肉实,吃的我们几个滚扎肚圆,直躺在沙发上打嗝。高阔这时候突然感叹说:“有一个做饭好吃的妈妈多好。”
离子哲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自己也说:“没错啊,真好。”
我突然愣了下,抬头看看他们两个,都是一脸享受的眯着眼睛,我知道高阔从小是在道观长大的,离子哲过的肯定也很辛苦,万雷的父母也是常年在外,比起来我虽然不能每天都在家里,但是我也是最幸福的那一个了。
虽然舒服了那么一下,可是自己转念一想那种沉重感还是接踵而来,我喘口气,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三把刀还都放在吉他包里,到家以后还没有拿出来,我打开包袱,这才将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倒出来,一沓我画的灵符,师父留下的一块作为阵眼的古玉,还有就是蜂刺,麟刃和冥渊了。
我也没有什么法器,自从有了这三把刀以后基本上全都是在用这三把刀。我将刀一一拿出来,还有放在夹层的漫画连载,又看了一眼索隆的篇章,现在已经到了鱼人阿龙这一篇,可是看到这我还没看见索隆到底是怎么样用他的刀法的。
其实看这个漫画的原因不光是因为热血,还有就是因为索隆,我想看看这个索隆的刀法,可是他现在基本上打架要不就是乱砍,要不就是一刀过去了。根本没有什么招式,我还想从招式里面启发出来一点东西呢,照这个样子看来事情就变得十分的麻瓜了。
我擦擦我的刀,我这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擦,以至于我发现冥渊的刀把角上还有不知名的鲜血,也不知道我当时是砍的谁的,反正我确定,砍的都不是啥好人。
擦了擦刀就已经到了六点了,老妈还是依旧那句吃饭,然后我妈又开启了和离子哲谈天,我爸和高阔说地的模式。我简单的吃过饭后就上了楼,继续擦自己的刀,期间又被他们拉下去看电视,一直看到晚上十点,大家这才都回去睡觉。
可是我躺到床上也就是睡不着。总是感觉心里有点顾忌,虽然已经给了自己足够的信心,其实要是自己一个人去的话,那倒是没什么可怕的,可就是怕......
“你怕什么?”
这次的是声音不是来自脑子里,而是来自窗户边上。我顺着微弱的月光看过去,一个和我体型差不多的人坐在窗前。
我心里有点诧异,问他:“你现在怎么能自己出来?”
”我没有自己出来啊,这是你自己心底的呼唤。“
呼唤?“我呼唤过你?”
他抬起头,浑身黑色我看不清是什么,但是我唯一确定的就是他的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赵阳,你知道你最大的一个弱点是什么?”
“弱点?”我不屑道:“我弱点多了去了,我自己都数不清。”
那边的他哼哼的笑了两句。“不错,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我说:“你要是没啥事就别在那吓唬我了。把我吓坏了对你也不好。”
他没有理我,自顾自的说道:“你最大的弱点,就是依赖。”
我感觉自己浑身一颤,没错,他在我的身体里,果然知道的都一清二楚。
我以前有什么事情,最先想到的师父,后来师父不怎么在身边,我想的就是,万雷在我身边,他实力比我强,高阔在我身边,他术法比我精通。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你知道,我有时候多想吞了你的灵魂么!”他慢慢走过来,一双血红的眼睛直直的望着我。
但是我对他也毫不畏惧,我说:“你也就能过过嘴瘾了。”
他冷笑一声,说:“至于我久久没有动作的原因,不是因为我现在是残魂,而是因为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叶枫,还是我。”
我抛开这个话题,问他:“你觉得我此行有几成把握?”
“几成把握?”他离我太近,我都看到他脸上那种蔑视的表情。“我怎么会知道到底有几成把握?”
“但是鬼域这种东西,一般是进去就很难出来的。就连潘有为进去了都没有完全的把握全身而退。”
我说:“我知道,但是师父说了,这是关于我的一个契机。你知道是什么契机么?”
他立刻就显出了那种不耐烦,“你这个人真得是.....我又不是算命的。”
他慢慢走到我挂刀的墙边,取下了冥渊,拔出刀来在月光下一闪,感叹道:“真是把好刀啊,和我那冥渊就是有那么几分像。”说着他回头看我一眼,然后手突然攥住冥渊,狠狠地在上面攥出一道发两的血光,从刀把一直到刀刃。
“如果有需要我的力量的时候,我自然会出来。毕竟你死了的话,我也会跟着去死。”
说到这他就已经消失不见,我也感觉自己精神恍惚了那么一下,再缓过神来,房间里什么也没有,但是冥渊上面还有红光。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起来了,他们几个也一个接一个的醒过来,都没有了昨天那种欢快劲头,现在才有点大敌当前的感觉。万雷整理出他最后的八道雷诀,离子哲也放下书包开始准备自己的装备,高阔则是一道一道的开始画符,毕竟鬼域危险,还不知道到底要遇到什么。
我特意图书馆找了一份齐德和桃子山的详细地图,一直看到右下角的时候才发现有一行字。
桃子山地貌环境奇热,丘陵夹平原,挡住太阳光照,又因河流纵横,冷空气从平原穿过,常年大雾,已设为禁区,还望各位旅游爱好者切勿进入。
我把这行字念给他们听了,万雷想了想说:“很有可能山沟下的村落里面就住着护林员,最近扩大了,将这些地方全部都吞没了。”
我说:“不排除这个可能。”
高阔说:“你们两个的意思是这地方没护林员了咱现在就是随便进去?”
我点头说:“其实要是这么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