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你今夜的梦里,会不会有我,嗯?
“断了他的双手。”
萧靳寒的声音十分平静,听不出半分情绪,下达的命令,却让人心里发颤。
若一个人在监狱里被断去了双臂,等同于一个废人。
好半天,江慈才点头:“是。”
随后,又听他淡淡的说:“再告诉他两件事。”
“嗯。”
“第一,萧家承了许伯父与刘阿姨的恩情,自然不会赶尽杀绝,我给他兄妹二人买的别墅留着,待他出狱,也会有一份足够养活自己的工作。”
江慈点头,他知道,四爷看似无情,但在大义上却从不含糊。
他总想着许家过世的二老,自然不会亏待了他们的后代。
不过,这牢一定要做,出狱后,四爷与他们也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
算起来,也是对他兄妹二人仅剩的一点仁慈。
思绪间,忽然感应到了他冷冽的视线。
江慈连忙又颔首,等他继续吩咐。
“第二件事,这一切的条件下,不要再打扰唐夭夭。”
江慈心里震撼,颔首:“我知道了。”
“去吧。”
江慈点头:“是。”
……
晚饭后。
唐夭夭督促萧靳寒药浴。
他身上兰麝淡香仿佛与生俱来,即便是药味如此浓烈的草药也无法淡去,反而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唐夭夭懒懒靠坐在沙发上,笑容轻轻:“四爷听说了吗?”
“什么。”
他嗓音温淡,似乎不太感兴趣,只是随口这么一问。
唐夭夭眸色深了深,用玩世不恭的口吻:“许星侨的手断了,好像是被人硬生生折断的,这怕是要被养个小半年才能好。”
“是么?”
她眸光十分犀利,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那双墨栗色的瞳孔里除了清洌就是淡漠,没有丝毫其他的情绪。
唐夭夭无趣的摇了摇头,阴阳怪气的叹息着:“看来不是四爷干的呀,我还以为,四爷这是吃醋发怒了,断了许星侨的手呢。”
萧靳寒薄唇微动:“还需要泡多久?”
“再泡二十分钟就好了。”
“嗯。”
这个话题被打断了,再重新捡起来说也没多大意思。
唐夭夭眸光一动,几分狡黠,起了身,来到了他的身后:“四爷这几天可否感觉身体与以前可有不同之处?”
萧靳寒:“没有。”
唐夭夭纤纤玉指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滚烫的肌肤温度传递过来,她食指在上面轻轻画了个圈,眸色妖娆,声色撩人:“是吗?血液不曾着急涌动?半夜不会做梦?”
萧靳寒微微皱眉,凤眸微眯:“唐医生想说什么?”
这一句唐医生在此刻喊得妙,让她随时谨记医者心,不要胡来。
“很简单,想知道,四爷的病可有好转。”
话落,她一下一下的按压着一些穴位。
而这些位置,刚好能让人放轻松。
萧靳寒微微闭上眼:“没有。”
“一点都没有?”
她的手仿佛无骨,十分柔软,技巧娴熟。
忽然间,他的呼吸变得有些厚重,这样的感觉不是第一次,之前那一次药浴,也曾有那么一瞬间,不是很明显。
而这一次,却明显了许多。
唐夭夭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异样,像是奸计得逞,嘴角挂着坏笑,轻轻挑眉,嗓音越发的撩人:“四爷,记得我说的话,别压抑自己,要正视这种感觉,不然,怎么叫男人,你说是么,嗯?”
“唐夭夭。”
他嗓音沉了几分,缓缓睁开了双眼,眸低一层朦胧之色。
“嗯?”
忽然,他长臂一扬,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只一瞬间,水花四溅,一发不可收拾。
唐夭夭与他撞了个满怀。
不知是惊出来的,还是这一刻的相撞,让她的心跳飞快加速,耳边嗡嗡作响,似水声,似烟花声。
等反应过来,才发现,几乎是趴在他怀里的。
呼吸一紧,仰头,刚好撞上他递过来的目光,一贯寒冽深冷的眸色竟也染上了几分惬意。
随后,就听他出声询问:“唐医生感觉到了血流涌动么?不如再猜,今夜会不会做梦。”
唐夭夭愣怔了一瞬间,微微张着唇,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向都是她捉弄他,撩他。
今儿个晚上,这是怎么了?
猝不及防的一波操作,骚断腿。
而且,心脏如拍门声咚咚咚的……
这是怎么肥是!?
唐夭夭一怒:“萧老四儿!”
萧靳寒却是薄唇微勾,淡淡的笑了:“或者,唐小姐告诉我,你今夜的梦里,会不会有我,嗯?”
天!?
妖怪!
唐夭夭的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心脏。
这是……萧老四儿吗?
那清浅的笑容,眸低的惬意,尾音微扬的魅惑感,竟让她生出了一种她正在被萧老四儿调戏的错觉。
他颊边那清浅的小梨涡,让他此刻看上去格外的有魅力。
若不是这一刻看见,她几乎忘了,萧靳寒也是与她相同,有酒窝的男人。
偏偏那双墨栗色的瞳孔没有半分火焰,有的只有清洌如风,禁欲十分。
又禁欲,又邪魅……
这种感觉,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回答我的问题。”他的嗓音低沉好听,性感极了。
唐夭夭张了张嘴:“你被什么东西上身了吗?”
萧靳寒凤眸微眯:“或者,唐医生告诉我,若是做梦,应是一个怎样的梦,才算对得起你的药?”
唐夭夭:“……”
面对这样的他,她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但是,求饶是不可能的。
哗啦——
木桶里的药水滴落到处都是。
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欲桶里爬出来,长叹一声,还得出了一个结论:此时此刻的萧四爷似乎不太好惹,改日再来。
拿起浴袍裹在身上,笑颜弯弯,痞痞的舔唇:“萧老四儿,我突然很想我爹,回家住着,下个月再来给你看病。”
之后,门一开,再一关。
萧靳寒半靠在浴桶边,性感的喉结上下一动,闭了闭眼,再一次睁开,里面噙几许昏暗的光,浮浮沉沉,仿佛历经山川,有了几分烟火气息。
神色看似清冷凉薄,但那双眼却炙热十分。
看向紧闭着的门,再一次想到了一个字:逃。
唐夭夭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