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八月初二。朝迂降旨。命江南东路建康府成生仙旧舟事,统领长江河运事宜,皇帝暗里的打算是耍让江南舟事吞并南北舟事,他不欲郑氏的南北舟事坐大,这是一方再,则出台新的对治矿的政策。
隆德府的煤石生意太让朝廷红眼了,责成专吏要往河东隆德府去勘探采煤近况,又新制给隆德官府,着其收归民间的煤矿开采权,一律归在路治坑冶司下,敕令以八百里加急快马急递给隆德府衙内”
同一日,安衙内授封了实缺,擢其为江南东路转运副使,掌本路财贼大权,兼领江南舟事承务官一职。
政和二年前,除广州市舶司之外,杭州、明州、泉州、密州诸州市舶司一律废止,三年,在秀州华亭设市舶务,贪吏太多,层层削录,朝廷每入必减,久而久之也就感觉市舶司没甚用处了,不废止待何?
衙冉受封当日进宫见驾,他是翰林侍读,有入宫的资格,奏请圣上在江南建康府设立市舶司,次日朝议之后,朝廷又正式下旨,于建康府设立“江南提举市舶司”这无疑是一项肥缺,一众权臣又争执不下了。
出人意料的是新入政事堂的参知政事张邦昌(翰林承旨)保荐的黄猩拿了个好差事,此人原奉蔡京,蔡京倒台后迅投入蔡攸门下,之前便曾暗蔡攸,所以倒向也是简便之事,他与张邦昌有旧,此次张邦昌升为使相,黄猩更是眼亮,把自己宠爱的妾室直接就孝顺给了张使相,他本是淮南路转运使,蔡京倒台后,一干实缺吏员皆跟着裁撤,黄堤也正闲着,不过这家伙命好,没多少日子又爬了出来,不知羡煞多少人。
但是提举建康市舶司却归在江南东路转运使司下,这是旧例,必未新置,衙内之所以奏请在建康开设市舶司,也看准了此,谁提举市舶司也无妨,自己横插一手是肯定的,原江南东路转运使也是蔡京门生,如今裁撤后这个位置空着,张商英保荐一名吏员遭到其它权臣的反对,而王稍保奏白时中被任了正使。
白时中,字蒙辛,原吏部侍郎,谄事蔡京,京倒,改投王稍,金珠美女不知送了多少,此人善迎奉。
散朝后衙内去了靖国府,他近日就要启程南下了,请国素娇亦耍相随而去,府里上下正在准备相宜事宜,闺阁中,素娇不无感慨,“此番南下,不知何时才能回京再见姐姐,达达你今夜入宫与我姐姐温存一番才好,深宫苦寂,姐姐又念你心切,伴君亦如伴虎,心下只期许着你早日成事,也好救了我姐姐”
衙内苦笑道:“大事尚需时日谋划,急也急不来的,去了江南后你这夫人架子便须拿下来,要与姐妹们相善,否则恼了众人,我亦不好话,府中只带些亲随去吧,其它人还留着,勿要搬光了,免它人起疑。”
“我自理会得,昨日入宫,我和姐姐要南下,她此节须禀明皇帝,我却不敢见君,前几日那花蕊偷偷与我,皇帝只瞅见我便心痒,动了暗收的心思,还夸花蕊有心计,让她谋划我这身子呢,若听姐姐的,我去见皇帝请命,只怕他不答应,还把我圈在宫里糟塌了,达达赶紧筹措个法子救我,否则危矣!”
衙内不屑的一笑,“理他则甚?走时悄悄上路便是,过些日子让你姐姐和皇帝,江南家中有事,私自回去了,鞭长莫及,他奈何不得,只叫你府中人把嘴守好了便是,大事更不敢乱与人知,隔墙有耳!”
“达达不须忧心,大事也仅怜卿一个知晓,就是四个近身丫头也不甚了了,那怜卿吃你提过后,魂儿都系在达达你身上了,忠心自无可虞,依着我,倒是姐姐身边郑如仙叫人担忧,今儿衙内也须提她
夜暮时,靖国素娇驾辇入宫,郑皇后正用晚膳,见妹妹秘密带了情郎来,撤席便与衙内入了内寝,如仙奉命备浴,靖国却揪了姐姐秘议,只叫衙内干翻郑如仙的事,郑皇后想想也头,便吩咐如仙侍浴,结果就在浴盆边上把郑如仙提翻了,夜深时,姐妹俩与衙内上演了双凰侍凤的大戏,一直折腾至深更。
靖国入宫瞒不了有心人的耳目,花蕊得到廖权秘禀,心忖:只怕这两个姐妹又与那安衙内折腾在一起了,只恨自己分不开身,想与衙内细些大事也不得空,她深感周围依靠单薄,衙内这路关系是不能放弃的,就怕他成了大事,自己总须留条后路不是?近些时得童贯夫人童卓氏引荐,又与新贵张邦昌相善了。
非是花蕊在皇帝面前吹风,张邦昌也未必起得来,偏巧张妻也姓花,就编了亲戚理由糊弄赵估,而赵估正宠花蕊时,也乐得做顺水人情,二则张邦昌在翰林院日久,赵估也看好他,只是一直无人替他话。
衙内与郑皇后、素娇三个人颠鸾倒凤的时候,花蕊也过来在御书房伏着书案婉转娇啼的承受赵估的豆芽,裙摆皆挽在腰处,弯腰撅股露出仅穿着开裆绸裤的白腚,这一出唱的却是后庭妙曲,此是赵估一大嗜好,又因花蕊有了身孕,不敢在前面做怪,其实赵估的豆芽菜根本就没有做怪的资格,花蕊献上妙庭不过是为取悦皇帝,二则怕自己有孕期间皇帝又宠了新人,是以变着法儿的让赵估在自己身上获得满足。
赵估舒爽过了,便叫花蕊先回去休息,他则为了取回的中枢权力烦忧做劳着,北方五路安抚使司的重置也提上了日程,一连两天他都在考虑合适的人选,象大名府的梁中书肯定是被划落了,正派人去拿他呢。
花蕊回了贤妃宫,即派廖权去寻张邦昌,给赵估逗起的邪火憋了一身,还没个泄处,秦拾那软鼻涕根本不能在此时止痒,只是想起了张邦昌的伟物她才有了笑容,此人生的其貌不扬,那物什却与衙内的有一拼,又肯一心奉迎自己,**一拍即合,第二遭秘会贤妃时,张邦昌就把绿帽子给赵估戴在头上了。
邦昌至时,花蕊挥退了左右,只叫廖权和秦栓两个人在寝宫外侍候,她去拥着新欢往榻上滚去,邦昌中等身材,略胖,年不过四旬,精力颇旺,来花蕊宫里前便知夜里有的魂销,先暗服了一粒欲丸,这玄褪了衣衫,黑蛙怒怒矗着,花蕊神摇心荡,揪着便塞,口中娇喘道:“只管使些力提,胎盘稳固不惧!”
同是春色溢室,郑皇后对衙内也了同一句话,“好我的亲达达,只管使足力提,我便死了也喜欢。”
集娇贴在衙内身庙忱心力澜,不时伸手胡乱捏一把,纹一番闹腾车四更末刁畔,衙内把烫液全数灌进郑皇后宫房,事后还笑,“姐姐肚皮若真鼓起来,这皇太后怕是当定了,只是皇帝怕想不明白原因了。”
郑皇后骨酥肉软,喘着道:“你这一我也怕了,皇帝那物提的浅,我户幽深紧凑,只怕精水灌不至内宫大大物伟,抵宫灌我,真若有了,这条命都保不住,还要祸及九族,哪还敢贪想什么皇太后啊?”
“有了再吧,你自传信给我,我自筹措法子周全你母子,这些都是后话,我近日便要离京,你一个人在宫须当心,那花蕊性荡,是个不甘寂宾的主儿,但她太聪明,必要留着一条后路,出卖我的份不大。”
“那贱婢行事诡秘,却也瞒不得我的耳目,她新近沾上了张邦昌,只怕恋奸情热,看看如今这后宫,早糜腐堕烂了,我更想不到自个儿也陷身其中,遭遇了你这冤家,大该也是天意吧,爱了一场,死也值。”
姐妹两个把衙内缠紧了,娓娓些秘话,衙内到是想不到张邦昌居然这么快就贴上了花贤妃,有手段。
“我在素娇府上会留下一个心腹,宫中有事你便派如仙去靖国府传递,如今有了灵隼传信,千里之远也仅半日可通音信,大事无忧矣,另外就是北方五路安抚使司,河北方面理应拿下一路,或高阳关路,或大名府路,河东那边一时不好筹措,还须时机成熟,只待长江之南底垫了形势,一切便步入正轨了,”
郑皇后缩紧在衙内怀中,手里仍把耍着他那硕蛙,叹口气道:“若皇帝有你一半政治手腕,天下幸甚!”
从这句话中也能听出,郑皇后多多少少还念了一夫妻之情的,又赵估必竟是皇帝,她这么想也对。
素娇在衙内另一侧,经指轻划他大腿,眼神中传递了一句话“难怪你不让我和姐姐弑君的事,原来姐姐多少念了丝旧情,这事给她听,只怕要砸锅”衙内又不蠢,杀人家丈夫的事,能和人家商量吗?
偷欢偷情是一回事,郑皇后因种种形势走了这条路也无奈了但杀她丈夫这事,估计她绝不会头。
衙内的意思是先斩后奏,只待生米成了熟食,再把前因明,郑皇后不认帐也得认了,她只能接受现实,现在和她这些,那是没事找事,因为郑皇后还没狠心到那种地步,赵估无能是无能,但不至去死。
不过站在衙内的立场就不同了,抛开节不论,只是谋篡赵氏江山一条就使他们两个水火不相融了。
“隆德煤冶一节只怕要闹出事来,朝廷这番下了旨去,父亲又是那个脾气,两下非得闹得僵了。”
宅子里霸王娇和母亲炮赛金坐着,衙内并不为此事烦忧,他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民间开的煤窑子官方要收归,可以啊,来银就好办事,不给银子就造反捣乱呗,坑冶司的人要是来硬的,那就杀杀他们的威风,路治下的坑冶司不管隆德府管,出了事也怪不到隆德府头上,准岳丈大人自可推脱的干净。”
炮赛金道:“只怕不那么易与,地方州府有刁民折腾,府治不管也不过去,坑冶司也必要府治协办。”
“哈,,岳母大人,如今这事哪一桩是易与的?协办成啊,拿银子来,治刁民要动用州府厢军,这钱那钱的总须用度,叫岳父大人哭穷便走了,再搞个什么操演、剿匪的把府军支配开,名目繁多,有的应对!”
“无赖啊!”霸王娇噗哧的一笑,“哪个州府让你当了官可要遭殃了,贪就不了,还赖的这么厉害!”
鲍赛金莞尔,衙内却道:“只是对付酷吏的一种手段吧,你若找他们办事不也是这般推三阻四要好处?”
“姑爷的不假,恶人自须恶人磨,此番我回转便与娇儿父亲相商,另呼家兵已扩至两千余人。用度颇紧了些,又不能动用隆德府库,你岳丈大人却叫我和姑爷商量这个事。煤石的入项自走了南北舟事,呼家也没插手,是不是以后也须由你的神策府“库银司。拔付呢?”感情丈岳娘是来讨编制粮饷的。
“两千多家兵了?河东不愧是呼家的祖乡,果然一呼百应,嗯,用度自由神策府拔供,岳父肯用我的饷,便是允许我插手呼家的事了我如此了解会不会谬误了?岳母大人。”衙内心下不由一喜,生力军啊。
鲍赛金也苦笑道:“唉,这话我不怎么了,你岳丈只怕比你更急,他这个堂堂隆德知府,对朝廷的不满是每日挂在嘴上的,我就怕下面的人把路治的监察御史弹劾上奏,朝廷再降个什么罪,更逼他反了。”
“岳母勿虑,路治监察御史也不是廉吏,使钱便堵了他口,岳母私下着人办了就不妥当了吗?”
“母亲,衙内只银子多,你使便走了,好歹不呼家兵也是他的亲军,又有一门良将,多拔些也该。”
衙内哭笑不得了,“库银司自有例律,按编拔饷的,且都是重饷,足够用的,各处我都一视同仁,娇娇你从私房里取些银子贴补娘家也可,回头内宅里议议这个事,给你们几个夫人分立私户,按月拔零钱用度。”
娇娇笑道:“衙内做大事是肯花银子,只不知内宅用度时会不会苛扣你这些女人?每月给几贯零用钱?”
“这个嘛”苛杜倒不会,我也是个喜欢享受的性子,怎能让你们跟着我吃苦受累,每月每人千贯吧。”
“啊?”娇娇和母亲鲍赛金全楞住了,半晌鲍赛金才道:“姑爷当真是财大气粗,千贯钱太奢侈了。”
的确奢侈,一千贯钱放在这时代,够一家人好吃好喝过好些年的,炮赛金心里算计,呼家偌大一府人,一千贯钱也够开销一年的,可这仅仅是姑爷一个夫人每月的零用钱,如此大的手笔,怎么不叫她吃惊?
次日,炮赛金领着府从们出了东京打道回隆德了,衙内处晌又去了李师师处,把这千古名妓狠狠提了一遭,又吩咐了一些话,也就准备启程了,各处主事的人也都带着军情司的人和灵隼返回了他们所在州府。
政和四只,阴历八月初六,江南东路转运使司的正副三使一起上路了,三人是白时中,黄猩,安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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