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1章 找到了吗
纳兰慕雪脚步不停,敬琳琅急忙追了上去,“王爷,请你等一等。”
敬琳琅跑的气喘吁吁,就在她以为纳兰慕雪不会停下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下了。
“王爷!”敬琳琅喘着粗气,精致的五官上,脸颊绯红,她今日穿了一身浅紫色锦缎织成的棉袄,这个肤色很衬她,显得人更加的清雅秀丽。
纳兰慕雪没有回头,清冷的声音自前方传来,“敬琳琅,收起你的心思。”
空气中,只余下这么一句话在飘荡,隐隐约约的还能闻到清冷的梅花香,白衣飘飘,好似一副美好的风景画。
敬琳琅眼里含着泪花,浑身气的直发抖,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一转身,朝老祖宗的宫中走去。
殿里,老祖宗正在为纳兰慕雪的事情而生气,看到敬琳琅来了,她招呼着让她坐下,注意到敬琳琅眼圈红红的,老祖宗是何等精明的人,猜测两个人恐怕是在路上撞见了,结果敬琳琅碰到了一座冰山,碰了一鼻子灰不说,还没讨到任何好处。
“老祖宗!”敬琳琅双眼含泪,抬眸,眼泪便顺着眼角落下来了。
老祖宗看得心疼,握着她的手,问道:“琳琅啊,你是不是碰到秦王了?”
敬琳琅点点头,不说话,只是一劲儿的掉眼泪。
老祖宗叹口气,道:“琳琅啊,老祖宗早就对你说过秦王这个人的性情,也劝过你,可你就是不听。”
“可是秦王并不是真正的无情啊,他身边不是有一个凤九吗?”敬琳琅不甘心,为什么凤九可以,她不可以?那凤九有什么好的,她就是一个江湖混混,有什么能够让秦王对她一直念念不忘的。
“老祖宗告诉你,若是没有凤九,恐怕秦王真的要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了,之前追秦王的女孩子不是没有,优秀的不是没有,可结果怎么样呢?一个个还不是被拒之门外?甚至连王府的大门都没有进去过。”老祖宗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眼圈红了起来,她最疼爱的孩子啊,若是纳兰慕雪真的自己一个人过下去,她如何能接受的了?
敬琳琅抿了抿唇,没说话,眉宇间很是委屈。
老祖宗再次叹了口气,道:“我虽然不知道秦王为什么就相中了凤九,但我能感觉的出来,秦王就是为了凤九而活,他等的,就是这么一个人,他们之间是别人插足不进去的。”
“可是……”敬琳琅还想说什么却被老祖宗阻止了。
“琳琅啊,你的事情我向秦王提过了,可他拒绝了,老祖宗劝你,还是不要将希望放到他身上,赤云国的好男儿多了去了,你何苦要在这棵树上吊死,听老祖宗的,别坚持了。”老祖宗好心劝说道。
敬琳琅的眼圈再次红了,“老祖宗,赤云国的好男儿是不少,可五国中,只有一个秦王,我真的不想放手,老祖宗,您帮帮我吧?求求您帮帮我,秦王身边现在没人照顾,我愿意以婢女的身份待在他身边伺候他,即便最后没有结果,但我也尽力了,我不想还没做就放弃。”敬琳琅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对于秦王,她是真的动了心,活了二十年,秦王是第一个能够让她动心的。
她实在是不舍啊!
老祖宗无力的摇摇头,情之一字,真可叫人蒙了心智,敬琳琅平日里是多骄傲的一个人,现在居然为了情肯放下自己的身段,想来是真的动了心。
“老祖宗!”敬琳琅喊道。
“你父亲知道吗?”老祖宗问道。
敬琳琅表情一滞,老祖宗一看便知道敬远之肯定是不愿意自己的爱女将心放在秦王身上,她拍拍敬琳琅的手背,说道:“琳琅啊,这件事情你瞒不住你父亲的,若是你能够劝说你父亲同意,老祖宗这次就帮帮你。”
敬琳琅面色一喜,眼底的眸光璀璨如星辰,“真的吗?”漂亮的脸蛋如同花开一般夺目,她的容貌是美的,也是惊心动魄的,只是再美好的花遇到寒冷的冬天,终会凋零的。
老祖宗点点头,像是承诺一般回答:“真的。”
敬琳琅的爱情如同飞蛾扑火,当她不尽一切的去绽放自己的青春时,却忽视了她所要付出的对象,那是一个无心的男人!
秦王府——
吉格走进书房,看到红衣坊的高层人员都在,他将手里的香囊拿出来,憨厚的声音像打鼓一般,“这是我妹妹一直戴在身上的。”
“看来吉娜是真的落在太子他们手里了。”风涧月眼底闪过一道冷光,放于桌案上的手握的很紧。
吉格站在屋子中间,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以自己的脑袋是想不出万全的策略的。
“如烟那边还没消息吗?”毕蓦问道。
“还没有。”风涧月回答。
这时,单岐推开门走了进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个人有行动了。”
风涧月眉梢微扬,幽幽道:“看来太子那边是存不住气了。”
“这就证明太子比我们急,太子那边越急,吉娜也就越安全。”毕蓦说道。
“我和你想的一样,对方既然费尽一切心力将吉娜弄到手,接下来他们会提出更大的筹码与吉格交换筹码的。”风涧月说道。
“太子的心很大啊!”单岐眼睛一眯,一道寒光从眼底划过。
毕蓦将身子往椅子上一靠,背部依旧挺的笔直,英俊的脸上溢出一抹神秘的笑,“有这个内奸在我们府上,我相信,这个消息一定会很快就传到太子的耳朵里。”
风涧月来到吉格跟前,道:“吉格,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记住,一定要稳住对方,吉娜的安全是第一位。”
“是。”
太子宫中——
翠珠正依在皇甫云扬身上,两个人贴在一起,一副你情我浓的样子。
“那边传来消息了,吉格这两日更加的神魂不定,天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他已经相信吉娜落在我们手里了。”翠珠嘤嘤一笑,在皇甫云扬的怀里笑的好不得意。
皇甫云扬这几日的心情特别的好,手里多了几处地盘,银子也像流水一样哗哗进账,他在翠珠胸前的柔软处捏了一把,入手是光滑富有弹性的触感。
翠珠咯咯一笑,娇声道:“殿下,您这些日子越来越爱调戏奴家了。”
皇甫云扬得意一笑,瞅着怀里的美人儿,笑道:“自从景若尘为我出谋划策,本殿的生意做的更大,更好,你说我能不高兴吗?”说着,他在翠珠的屁股上拍了拍,道:“这其中的功劳少不了你,你才是最大的功臣,说吧,你想要什么?”
翠珠把玩着皇甫云扬胸前的衣扣,闻言,美眸一转,笑道:“为殿下效力本就是奴家应该做的。”
“真不知道凤九是怎么想的,居然放着你这样的人才不用,还好你留在了本殿身边。”说着,皇甫云扬在翠珠的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下。
翠珠顿时笑的花枝乱颤的,青葱如玉藕般的手臂环在皇甫云扬的脖子上,幽幽道:“那个蠢女人,我在她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可她呢?始终看不到我的存在。”说着,眸光投向皇甫云扬,笑道:“还是殿下对奴家好,殿下对奴家这么好,我自然也要好好的回报殿下才是。”
这话听得皇甫云扬心里倍儿爽,没有什么能让自己的女人臣服于自己更加骄傲的事情了,一个男人若是不能制服自己的女人,那将来还如何座上那宝座,又如何能让大臣与老百姓臣服自己?
翠珠跟在太子身边时间这么长,知道什么样的话能够让皇甫云扬信心爆棚,太子宫中的女人也知道这个道理,可她们却不知道如何掌握这个度,一味地拍马屁,听得多了,也就厌了,这种恰到好处的,最能讨太子欢心。
她不甘心就这么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她想要的更多,凤九既然给不了她,翠珠自然要去找能给得起她的人。
想到凤九,翠珠冷冷一笑,道:“凤九那个蠢货,不管她是不是死了,时间长了,即便她回来,也没什么价值了。”
皇甫云扬挑眉,问道:“什么意思?”
翠珠面带正色,说道:“殿下,红衣坊现在是由谁在打理?”
“风涧月他们啊!”
“若是凤九长时间不回来,红衣坊会怎么样?”翠珠撇了他一眼,眼底的含义不言而喻。
皇甫云扬也不是傻瓜,从翠珠的话里他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时间长了,他们会取而代之?”
翠珠耸耸肩,幽幽道:“不然呢?红衣坊不可能长时间没有坊主,若是凤九一直不出现,红衣坊为了生存就会另推出一位坊主,你说到时候凤九若是回来了,看到自己打下的江山易了主,会怎么样?”
“你别忘了还有一个秦王呢!”皇甫云扬可没忘了那个男人,他对秦王没什么好感,这个男人深不可测,没人知道他的势力有多大,况且他还是云国的皇帝看好的人,若是他坐上云国的宝座,那以后的日子?想着,皇甫云扬就有些嫉妒秦王,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他摊上了。回过头来看看他,为了争夺皇位,他费尽心思,谋尽一切手段,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付出了多少?到现在,他依然不安,怕父皇将皇位传给其他皇子,怕自己的努力付之东流。
翠珠翻个白眼,说道:“秦王怎么了?他就算对凤九感情再深也禁不住时间的摧残,时间长了,他自然会忘了凤九开始重新的生活,到时候凤九可就变成了一无所有。”她幽幽一笑,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殿下想想看,江湖上有多少想要凤九命的人,为了红衣坊,凤九得罪了多少人,到时候没了秦王和红衣坊这两个靠山,江湖上那些仇家会放过凤九吗?恐怕凤九连怎么死,她都不知道。”
闻言,皇甫云扬将翠珠搂的更紧了,贴着她的脸,说道:“你放心,本殿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无论以后怎么样,你永远是我最宠爱的女人。”
翠珠嘴角溢出一抹极浅的冷意,无论怎么样都是最宠爱的女人?这话骗三岁小孩儿还可以,对付她翠珠,皇甫云扬的这点把戏还是省省吧!
王府——
韩霜将自己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然后,眼底冒着寒光,“在场的各位,你们不会真的像翠珠所说的那样,过河拆桥,将主子弃之不顾吧?”
凌雅芙一听,眼睛瞪得溜圆,怒道:“韩霜,你胡说什么呢?我们怎么可能弃主子于不顾?”
韩霜眼睛直直的瞪着风涧月,冷声道:“我在等你的答案。”
他在太子身边隐藏了这么久,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凤九这个主子,若是他所坚持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他又何必坚持!
韩霜的这一番话让风涧月醍醐灌顶,嘴巴里不停的说道:“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玄歌的表情倒很平静,他站起身,来到韩霜跟前,沉声道:“韩兄,我在这里跟你保证,我,玄歌,只认凤九一个主子,若是有人存了不该有的心思。”说着,寒光一闪,再看墙面上,刀整个的没入墙壁里,“下场便是如此。”
单岐,印博艺,毕蓦,柳如烟,凌雅芙,陆子筝一同来到韩霜跟前,很认真的说道:“韩霜,我们的心和你是一样的,这一点你无须怀疑,我们对主子的心,天地可鉴。”
屋子里只剩下风涧月没说话,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整个的想了一遍,隐隐约约的,他似乎明白了凤九离开的用意。
或许是有意为之?!
柳如烟看着风涧月不说话,反而眉头紧锁,一副在想什么的样子,她急忙喊道:“风兄!”
风涧月回神,问道:“怎么了?”
凌雅芙向来是戳刀子的高手,看到他这幅样子,说道:“风兄,你在想什么呢?该不是真的有什么想法吧?”
风涧月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走到她跟前,敲了下她的脑袋,“胡说八道什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