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5章 太惊讶了
凤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说道:“多谢江兄。”
江家在京城声望极高,势力也庞大,所以此时江瑢的态度就显得至关重要,有他带头,那些原本就有些心动又畏惧与与凤九的老大们也就跟着表态,表示自己愿意站在红衣坊这一边。
没有谁是不怕死的,也没有谁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在生死攸关之际,什么仁义都可以统统抛到脑后。
场内这些本地的各个组织的老大们无一例外,全部做出承诺,愿意与红衣坊并肩作战,向金钱帮发难。
凤九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干掉韩豪源,但却不能杀掉这里所有的人,如果众人执意不肯站在她这一边,她也没有办法,不过好在杀鸡儆猴这一招奏效了,省去她很多麻烦。
得到满意的答复,凤九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灿烂,与众老大们频繁喝酒,而且一再做出承诺,只要打败金钱帮,其他地盘她分毫不要,全部拿出来让给众人去平分。
众老大们听完之后也十分的高兴,毕竟这才是最最实际的实惠。
不过他们忘记了一点,玖少为人反复无常,她的话虽然说的好听,但是否真的这么去做,只有天知道。
得到本地其他组织和帮派的支持,凤九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开始着手计划如何针对金钱帮的势力发起进攻。
第二天,红衣坊的主要成员齐齐被她找来,商议对策。
等人都到齐了之后,凤九首先开口,说道:“我打算近期向金钱帮发动进攻。”
听闻这话,众人都来了精神,两眼射出精光。
凤九又道:“与我们最近的这处据点是我们必须得夺回来的,不然,对我们的威胁实在太大,但是这处据点有许箔亲自镇守,而且他手下还有一批精锐的杀手可以随时调过来,各位想想,我们该如何拿下此地?”
印博艺笑道:“许箔手下的杀手倒是没有什么,有玄歌和毕蓦他们便可以搞定了,不过许箔这个人很麻烦,打仗也很厉害啊!”印博艺曾经和许箔这个人打过交道,结果没占到任何的便宜,最后狼狈而退。
凤胥点点头,说道:“我也听说过此人有过人之处,有许箔在,我们想短时间内拿下金钱帮的据点,基本不可能,而且双方交战的时间一长,金钱帮的援军便会赶来,最后变成不好打的对峙战,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把许箔引走,当我们前去进攻的时候,许箔不在据点里,这可以让我们速胜。”
众人听后,纷纷挠头,凤胥说的是轻巧,可是如何能将许箔引走呢?玄歌疑问道:“怎么引?”
凤胥摇头,将目光看向凤九。
凤九低着头,眼睛微眯,仔细琢摸着凤胥的建议,他说的没错,如果能把许箔引走,据点便能措手可得,但是如何能将许箔引走,这倒是一件伤脑筋的事。
凤九沉默不语,众人也都不说话,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大家静等着凤九的决定。
思前想后,凤九突然想到来这里之前纳兰慕雪曾经交代过的一件事,眼珠子猛地一亮,嘴角一勾,一抹浅淡的笑意自嘴边绽放开来,众人一看,互相对视一眼,心也一下子提了起来。
凤九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问道:“在金钱帮的据点周围,还有哪些势力?”
距离金钱帮最近的己方据点负责人邵天佑想了想,说道:“没有了!除了金钱帮,就是我们。”
“稍远一些呢?”
“哦……”邵天佑沉吟片刻,说道:“稍远点,就是江家了,江家的势力很大,场子也很多,既和我们相临,也和金钱帮挨着!”
“江家?!”凤九含笑点了点头,说道:“好!就是江家了,能不能成功引走许箔,就看江瑢的本事了!”
江家能不能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这一边,凤九以为这一点对自己的影响很大,而江瑢的为人十分狡猾,典型的墙头草,两边倒,虽然口口声声说愿意与自己共同对付金钱帮,但到了关键时刻会不会这么做,那就不一定了。
凤九觉得自己正好利用这次机会,让江瑢和金钱帮之间彻底决裂,不再给他左右摇摆不定的空间。
在当天下午,凤九邀请江瑢,到京城最有名的茶馆一叙。
江瑢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急忙前往。到了茶馆的雅间,见到凤九,他不解的问道:“玖少,你找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凤九点点头,说道:“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江兄商议。”
“哦?”江瑢一愣,疑问道:“什么重要的事啊?”
“呵呵!”凤九一笑,说道:“江兄请先见一个人。”
“见谁?”江瑢满面的莫名其妙,向左右看了看,周围除了凤九贴身的护卫之外,再没看到其他的人。
凤九笑眯眯地抬起手来,微微摆了摆。这时候,坐在茶馆角落里的一位客人突然站起身形,走了过来。
这人的衣着很怪异,头上还带了一顶带纱幔的帽子,将他的整个脸都严严实实的遮挡住。
江瑢直勾勾的打量来人半天,也没看出此人究竟是谁。
过了一会儿,他看向凤九,充满疑惑地问道:“玖少,这位是?”
“哈哈,江兄弟,你不会连我都不认识了吧!”说话间,那人在江瑢和凤九的旁边落座,将纱幔往上挑了挑,露出脸,笑呵呵地看着江瑢。
看清楚此人的相貌,江瑢脑袋嗡的一声,几乎是下意识的站起身形,满面的惊讶,两眼瞪得溜圆,结结巴巴地说道:“怎么是你?你……你为什么会在这……?”
凤九联合赤云国的地下组织,集体**,一举搞掉了新上任的巡抚李阳,随后又使用强迫手段,逼各大小地下组织站在她这边,与己方为敌,金钱帮早已知道这个消息,只是没人往心里去。
首先他们根本看不起那些小帮派小组织,认为就算他们统统站在凤九那边,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对己方根本构不成威胁,另外,凤九只是用武力让他们口服而已,但心却未服,金钱帮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一旦交战,这些小帮派小组织真正能站到凤九那边的绝对不会很多。
还有一点就是秦王那边,金钱帮认为纳兰慕雪只是朝廷中人,就算对方有些手段也是依靠朝廷来办事,手下的势力并没有多少,如果纳兰慕雪一旦插手这些帮派之间的事情,那么他就很难在朝廷立足,到时候留下把柄,那么他的日子同样不好过。
所以,凤九这边折腾的热火朝天,而金钱帮那边一直都没有大的动静,只是在静观其变。
这晚,深夜,许箔已在己方的据点里休息,熟睡正酣之际,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许箔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蒙头准备继续睡觉时却发现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他翻了个身,皱起眉头,冲门外喝道:“进来!”
看到来人,许箔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来人是许箔的得力手下,也深知主子的性子,如果不是十分要紧的事对方是不会前来打扰他休息的。
来人也不含糊,顾不上行礼,急声回答:“头儿,李辉被江家的兔崽子们包围了。”
“什么?”听闻这话,许箔睡意全消,他从床上坐起,沉声问道:“小张,有话你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辉听说江瑢投靠了红衣坊,而且他和陈大哥的关系向来是很要好的,李辉气不过,就前去打算询问其中的究竟,可是……哪想到江瑢这畜生背信弃义,大骂大哥和金钱帮,说我们对不起他,陈老大和他争执起来,接着话不投机就动了手,现在外面都是江家的人,我是死里逃生前来给头儿你报个信儿!”说着,小张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急声道:“头儿,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
哎呀!许箔暗道一声麻烦,好端端的,你去找江瑢干什么?江瑢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那是墙头草啊!表面上和己方关系不错,实际上矛盾重重,双方之间早已存在裂痕。
可是现在再埋怨李辉也没用了,他问道:“小张,他们人在哪里?我马上派人去接应他们!”
“头儿,他们就在我们这处据点的附近,好像叫做兴旺酒楼……”
许箔仔细想了想,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确实有个兴旺酒楼,说是酒楼,其实就是一家妓院,而且也确实是江家的场子。许箔点点头,说道:“小张你别急,我这就派兄弟们赶过去。”
许箔急匆匆从床上爬起来,本来他想派自己手下的心腹去支援李辉,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当,江家在京城还是有些实力的,当以安抚为主,派下面兄弟前去,弄不好就会把事情闹僵,他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自己亲自前去稳妥一些。许箔身为十大天王之首,考虑事情比其他人要周全的多,一切皆以大局为重。
他带上一百来号兄弟,亲自赶往出事的地点,不过他也留了个心眼,严密监视红衣坊的一举一动,一旦出现异动,立刻向他汇报。
他这边前脚刚走,处在暗处的兄弟立刻把消息传到凤九那里。
闻言,凤九轻轻笑了,许箔果然上当了!她当即下令,让早已集结起来的兄弟们做好准备,随时可能出发。
且说许箔,带领一干手下,坐上马车前往出事的地点,到达兴旺酒楼的附近,举目一瞧,好家伙,酒楼的周围都是人,估计不下二百之众,但人员衣服并不整齐,穿什么的都有,有不少人看起来还未满二十,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刚入行不就的小混混们。
场面虽大,但并不激烈,看起来也并未发生打斗。
许箔看罢,暗叹了口气,让马车停下,随口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他带领一百多号金钱帮帮众突然出现,立刻引起对方的注意,有数十名小混混迎了上来,手里拿着的又是片刀,又是棍棒,满脸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在许箔等人面前站定,其中一名青年歪着脑袋,用眼角余光瞄了瞄许箔等人,高声喝道:“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许箔一笑,上前两步,说道:“叫你们老大出来,我有话要和他说。”
“你他妈是谁啊?”
“许箔!”
“哦!许箔!”青年应了一声,回头问道:“兄弟们,你们听说过有叫许箔的吗……”问完话,他猛然顿住,吧嗒吧嗒嘴,恍然想起,金钱帮的十大天王之一不就是许箔吗?他脸色顿变,小眼睛睁得又大又圆,惊讶道:“金钱帮的那个许箔?”
“正是!”看着对方惊讶的样子,许箔实在忍不住,噗笑出声。
哎哟!青年暗暗惊叫一声,下意识的退后两步,直勾勾地看了许箔好一会儿,然后转头就往后跑。
时间不长,江瑢在数十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人没到,笑声先传了出来:“哈哈……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许兄!”
看到江瑢,许箔暗压怒火,微微点了下头,然后瞧瞧周围,问道:“江兄如此大动干戈,带出来这么多兄弟,不知道是所谓何事啊?”
江瑢嘿嘿笑了,说道:“许兄,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我看就用不着打哑谜了吧!”顿了一下,他向前凑了凑,皱着眉阔大说道:“许兄,不是我挑你们的理,你们的陈大天王来势汹汹,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还说什么我背叛了金钱帮,我不知道他这个背叛是从何说起,我江某可从来没有加入到你们金钱帮的门下啊!”
许箔心中苦笑,暗道李辉实在是糊涂,做事不加考虑,不过,自己人当然是向着自己人。即便心中有再多的不满,他也不会说出口。许箔点点头,问道:“陈兄现在在哪儿?”
“在酒楼里面。”江瑢回手指指兴旺酒楼的大门。
许箔想也未想,迈步就向前走,说道:“我去见见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