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城简单梳洗后,袁尚立马召集麾下文武,在平城县府简单的进行了会面。
袁尚虎踞首位,身后一副猛虎下山图将其映衬,在细碎的阳光下,显得有些耀眼。
下首,一员容颜丑陋的矮小男子,扣着鼻孔,直勾勾地注视着袁尚,喃喃自语道:“倒是有着些许王霸之气,不错不错,也不枉这一趟并州之行了。”
此人约莫双十年华,外貌丑陋不堪,坐于谋士列位,不时地扣扣鼻孔,刮刮脚底板,举止甚是俗不可耐。
身旁如许攸逢纪荀谌皆面露嫌sè,眉头微蹙,由不得他们不如此嫌弃此人,那股脚臭,隔着老远,连袁尚都可以闻到,更不用说坐在身旁的这些个文人雅士,没有建议袁尚将此人赶出去已算颇为难得了。
对于此人的举止,袁尚权当不知,步入正题道:“逢纪。”
逢纪闻言,连忙起身,说道:“下官在。”
逢纪任簿曹从事,主管钱粮簿书,袁尚入主并州后,同样启用了青衣卫四处,主管后勤的内务处,成立了一个名叫内务司的衙门,主管后勤事务,下辖两处,分别内务一处,内务二处,一处由逢纪兼任处长,二处由原青衣卫内务处处长李霄云担任处长,一处管军事后勤,二处管行政内务,互不辖制,虽有合作,却没有隶属,至于司长也同样由逢纪兼任,李霄云则任副司长。
“各郡粮草可曾全部押到平城了?”袁尚问道。
“回主公,五十万粮草全部到达平城,现已分发一部分到了各军中,还剩余四十万粮草在平城的内务库中。”逢纪应道。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辎重这边逢纪你一定要把好关。”
逢纪闻言,躬身道:“喏。”
袁尚已然重复提醒了几次粮草辎重之事,想来心中最为关注,逢纪心中的担子可是沉甸甸的。
“高柳那边可有传来消息?”
主管军事情报的猎鹰负责人沮鹄出列抱拳道:“回主公,高柳那边风平浪静,并未有消息传出。”
沮鹄不仅是袁尚的亲卫队长,还兼管着新成立的军事情报队伍猎鹰。
“哦?”袁尚淡然道:“既然没有情报传回,诸位,倒是谈谈尔等的看法。”
“主公,直接攻过去吧,我并州铁骑威猛,拿下高柳不在话下。”文丑豁然起身道。
“文丑将军此言差矣,那高柳虽不是幽州最坚固的城池,却城墙高耸,城内更是驻守着三万幽州兵马,我军虽然英勇善战,不过并不擅长攻坚战,按在下看来,还是再等等,田丰审配二人,潜入幽州也有半个月多的时rì,想来,也不会一点收获都没有。”沮授开口道。
“那还要等多久,你这酸儒,按我老丑说来,还不如长枪直入,一口气拿下高柳来得实在。”文丑有些不耐道。
“主公,不如你一个令下,拨与末将一万兵马,末将定当取下高柳,为我军幽州之战作响开门红。”
袁尚闻言,淡然笑道:“文丑将军英勇,我素来心知,不过此战,必定要速战速决,一定不能让公孙瓒缓过神来,在等一天,明rì若还未有消息,本将在点拨予你一万jīng兵,届时,没如言拿下高柳,可是要提头来见。”
文丑闻言,也不胆怯,倒是颇为兴奋道:“好,末将就忍上一rì,明rì若还未有所消息,主公一定要履行承诺,让末将为先锋,直取高柳。”
袁尚还未说话,却见其他在场大将也不甘示弱,也纷纷请命。
“主公,不能让文丑将军独占,我金百万的铁锤也许久没动了,早就手痒了,不行,末将也要求出战。”
“主公,末将同样请战。”颜良也同样出列请战道。
“主公,先登营也沉寂太久了,末将也请求主公让我先登营为先锋,必当首登高柳城墙,为我军打开城门,迎主公进城。”鞠义也同样出列请战。
余者众将也纷纷请战,群情汹涌,倒是令那丑陋的文士眸子微动。
“麾下将士不惧生死,士气高涨,这幽州之战,倒是颇有胜算。”此人心中想道。
眼见麾下将士请战之心汹涌,为首的袁尚心中颇为满意,将有战心,何求幽州不得,经过了数年的蛰伏,袁尚麾下大将心中早就憋了一口气,而幽州之战,也让这群jīng兵悍将们看到了前进的希望,跟随袁尚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建功立业,当将军,没有仗打,军功从何而来,封侯拜相也是空谈罢了。
“好,”袁尚畅怀一笑,说道:“尔等请战之心,本将心中大感宽慰,有诸位辅佐,我袁尚何求大事不成。”
“不过,”袁尚话音一转,笑道:“既然是文丑将军先站出来请战的,不管是否需要对高柳出兵,我军进攻幽州的第一战,还是要让文丑将军当先锋。”
“主公。”众将闻言,心中还是有些不甘。
“这是本将的承诺。”袁尚说道。
闻此,众将就算心有不甘,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反倒是文丑闻言眉开眼笑,这家伙,也算一粗人,有仗打,比什么还开心。
却在这时,门外将士来报,袁尚闻言,心中一动,田丰归来了。
田丰神sè有些疲惫,高柳与平城虽说相距不远,不过田丰作为一谋士,虽然学过几年的武艺,身体却还是没有审配和沮授二人健壮,甚至时而有些小病缠身,几十里的纵马狂奔,倒也令他有些疲累。
“见过主公。”田丰躬身道。
“切勿多礼,”袁尚连忙扶起田丰,待其坐下,这才说道:“军师辛苦了。”
“为主公效力,田丰岂会疲累,主公言重了。”田丰淡然一笑。
“此次,田丰快马加鞭,便是携带了高柳那边的消息。”
“哦?”袁尚眸子一动,在场众人皆竖起耳朵,特别文丑,最为关注。
“那李焕怎么个说法?”
田丰闻言,应道:“李焕愿意打开城门迎我军进城,不过他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袁尚淡笑道:“不会是狮子大张口吧?”
田丰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李焕要求我军进城后,要保证城中百姓的周全,不得有sāo扰百姓之举。”
袁尚闻言,一怔,片刻后略有感慨道:“倒是没想到那李焕还算颇有爱民之心,也不枉费我给他准备的一系列大礼。”
“是啊,”田丰微点颔首:“那李焕与我乃是同窗,当年,我在韩馥麾下效力,也曾邀请过李焕前来,不料想,他已经投入公孙瓒麾下,倒是有些可惜,不过那公孙续不重视文人,对于李焕也不甚重用,随便给他一郡之守,却派了亲信制衡,说来,李焕心中也早有怨恨。”
袁尚闻言,摇了摇头,顾不上去听这些李焕与公孙瓒的恩怨,说道:“如此,明rì本将就引兵出平城,李焕那边有审配在,我不担心,如此,倒是颇为顺利了。”
田丰闻言微点颔首,他们是顺利,文丑心中可是堵得慌,却不曾想到,铁板钉上的美食,却不翼而飞,他争取到的一场酣战却离他而他,他心中的那股憋屈别提多么压抑了。
对此,袁尚也只能投去抱歉的眼神,对他来说,能够以最小的代价摘下成果,这比什么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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