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玥父女俩只是笑笑,并没有如燕煜宣以为的那么乐观。
她们的点心虽然好吃,也新奇,但这家茶楼能在众多同行中出类拨萃,一定有他自己的优势。
只是这会燕煜宣正高兴着,两人也不会没眼力介的说些打击他的话。
不过他们心里也是有信心的,不说赶上这家茶楼生意,在山城众茶楼中总也得排上前几吧。
店铺解决了,装修的事就不用麻烦芦玥她们,父女俩就安心回家,说是要研究些新奇吃食。
燕煜宣巴不得茶楼里的东西越新奇越好,所以,他直接派人送两人回家,他自己也回宋府找管家打听装修人员的事了。
只是装修事宜还没敲定,宋府举办宴会时间却已定了下来。
这一天,宋府门口车水马龙、门庭若市,热闹极了。
芦玥几人早早进了宋府,顺便还稍微参观了下。只是冯君霞年少时见识过不少好东西,对此也并没有什么感觉。
芦秉树夫妻俩今天的心思不在美景上,基本把宋府景致忽略了。
倒是芦玥,看到几株特别的植物,默默记在心里,打算找个时间,让燕煜宣问下宋府,能否卖她几株小苗。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几人也不再多逛,在宋府丫头的带领下,去了宋志昊为她们准备的小厨房。
小厨房里摆着一应做蛋糕的东西,倒也方便芦玥,不用把家里那些带过来。
已经熟练的芦玥,这会是放开了手脚准备大干一场。
所以,当丫环们过来端时,一个个眼里都冒着星星,嘴里还不停的咽着口水。
“这是什么点心,我怎么从没见过?”丫环甲问道。
丫环乙可能是个领头,她瞪了眼丫环甲,警告道,“闭嘴,赶紧干活。”
众丫环齐齐一激灵,再不敢随意说话,俱都屏气凝神、小心谨慎的往宴客厅走去。
宴客厅里杯觥交错,那爱出风头的男子们高谈阔论着,只是不见宋志昊和燕煜宣。
而另一个……咳咳,更大些的客厅里,也是高朋满座,浅笑言言,各色美人,环肥燕瘦,晃人眼花。
不一时,一个面容清秀的中年女子走了出来,她先是歉意的给众人行了个礼,才朗声道,“欢迎各位夫人携小姐们来府里坐客,只是少爷这次与友人过来的比较仓促……怠慢处还请大家见谅。”
中年女子说完,挥手让丫环们上菜。
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众人并没有多大惊喜,毕竟这些菜色她们在家里也是常有吃的。
只是到芦玥她们做的小点心上来后,客厅里的切切私语声突然一静,然后轰一下就嘈杂起来,就像油锅里滴入了水似的。
“这是什么?怎么从来没见过?”
“是啊是啊,看着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我想尝尝。”
“还是算了吧。”话是如此说,只是这位姑娘的眼睛一分一秒都不舍得移开。
中年女子拍拍掌,高声介绍道,“这叫蛋糕,是我们少爷特意为今天宴会准备的,大家可以尝尝,味道非常不错,老婆子刚刚就吃了块,这会还唇齿留香呢!”
中年女子这么一说,大家都很给面子的拿起配套的竹叉子吃起来,不一会,厅里只剩下细微的咀嚼声。
中年女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从来路退了出去,她还要去跟少爷们汇报呢,哪有心思侍候这些人。
哼,当她不知道似的,这些人参加宴会的目的。只是夫人早就说过,少爷不会太早成亲,至少要等少爷从边关历练回来。
而燕少爷……中年女子一脸怜惜的摇摇头。
芦玥她们完成了任务后,匆匆吃过燕煜宣特意为她们端来的饭菜,从前院侧门直接回了家,并没有引起府里客人们的注意?
高烯微眯着眼,状似风流的站在一丛竹林旁摇着扇子,心里思量着怎么对付他爹下的命令。
他只是想看看,宋将军老宅是不是比他们府还气派。再说,他那县令爹一直在耳边不停叨叨,要他抓住这次机会,跟府里的两位少爷搭上关系。
高烯心里其实是不以为意的,他觉得京城有姑夫在,来年只要他中了进士,平步青云就是指日可待。
根本不需要自己低三下四的讨好什么将军府里少爷,他一个文人跟武夫有什么话可说?万一惹恼了宋少爷,他找谁喊冤去?
只是不远处那几人,行色匆匆的,有些奇怪呢!那他是跟主家说呢,还是说呢?
一时间,高烯来了兴趣。
他悄声尾随在芦家人身后,想看看她们到底跟这府里有什么关系?还是根本没关系?
芦玥心情不错,难得幼稚的往前蹦跳几步,就回头朝大人们招招手,示意她们快些。
高烯就在这时,看到了芦玥长相。
“啧啧,还是个小美人呢!”高烯摇着扇子,眼里闪着算计,“不急不急,还可以再等等。”
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高烯,摇着扇子心情非常不错的回了宴会厅,也有兴趣上前跟府里的主人聊上几句。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以为谁都会卖他几分面子。
把人都送走后,两人瘫在炕上。
“要不是想让那些人知道蛋糕的存在,我真不想参加这无聊透顶的宴会。”燕煜宣嘟囔道。
宋志昊一翻白眼,没好气道,“好像我愿意开似的?我整这宴会,还不是为了你!”
“是是是,阿昊最好了。”燕煜宣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补救道,“不过话说回来,今天玥儿妹妹非常给力啊,做出来很多新点心,还都非常好吃。”
宋志昊转头看向燕煜宣,笑道,“她有那水平,却只答应给你的茶楼提供点心,看来是有些亏了。”
“嘿嘿……”燕煜宣摇头晃脑的自乐道,“我会另外给她好处的。”
“你明白就好。”宋志昊瞪了偷着乐的某人一眼,正色道,“今天那个高县令家的公子怎么回事?怎么尽往我们身边凑?”
燕煜宣如今根本没心思管什么县令家公子,所以没瞧清那人,就很随意道,“一个县令家公子,你管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