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知和芦琰两人要备考繁城书院,年后就再没去安县那边的学堂上学。
当然,没有结果的事,两人也没有同学堂里夫子和同窗们讲。只是说家里有事,要请假一段时间。
而两人也根本不知道,学堂里一位夫子看中了赵书知的潜力,想把自己小女嫁给他。
只是久等不来赵书知回学堂,一打听,才知道赵书知请了长假,这可把夫子难楞住了。
“好好的,怎么就请长假了?我本来还想着找时间同他说说,让他参加今年院试。”袁夫子对另一个夫子,也是这个学堂的负责人洪夫子道。
“你倒是有眼光。”洪夫子抚着胡子赞道,“一转眼,**都长大了,也该说亲了。”
“可不是,早些年我就看起来了,可惜咱学堂里出色的太少。”
洪夫子瞪了他一眼,“那是你眼介太高。即要长的好,还要有学问,家里人口又要简单,人还不能死板,还要**自己喜欢的,你这条件摆出去,来多少,只要**一说不喜欢,你想都不想的就拒绝,时间一长,你这不是耽误孩子吗?”
“我这不是为了丫头好,怕我直接做主,万一她不喜欢,闹起脾气来,搞的大家都不好看。”袁夫子有些尴尬的转着茶杯,“我就这么一个闺女,总希望她下半辈子过的好些。”
洪夫子理解的点点头,“那这回是**点的头?”
洪夫子这样问着,心里也是腹诽不已:要说起来,**那丫头还是被这老家伙给养的太娇气了,也不知赵书知家人能不能看上?
洪夫子有些替多年好友担心,生怕这次说亲不成,孩子闹脾气,这老家伙又得难受病了。
“嗯,这次是**先点的头,我才去打听赵家情况的。”袁夫子脸上扬着笑,心里非常满意赵家,尤其听说赵家如今还住进了新房子。
“能同亲家住在一起而不闹矛盾的,就能看出,那家人心性有多好。”袁夫子有些得意,“而且赵家就兄妹俩,龙凤胎呢,多吉祥,以后咱家**要是也能生一对龙凤胎,那可真是太好了。”
洪夫子好笑的看着老友,摇头道,“怪不得你这么着急的去说亲,也不怕对方心里有想法?”
一般说亲都是由男方出面,主动请媒婆。这家伙倒好,生怕女婿跑了似的,居然由女方出面急吼吼的就让媒婆上门去了。
“你说给谁说亲?”冯君霞端坐在主位上略微有些诧异的问道,她边上站着丝竹。
她这样子,让方媒婆心里非常满意,觉得两家的亲事准能成。
一开始,方媒婆听到地址,她心里其实是有些凉的。
怎么说袁家也是安县城里人,当家的还在安县小有名气的学堂里教书,怎么会给女儿,而且还是家里唯一一个女儿说个村里男娃。
更让她惊讶的还在,说亲的还是由女方出面,这这这……方媒婆着实想不明白啊!
只是袁家说媒钱给的多,她对谁有意见,也不会是钱,于是,她巴巴的跑来了。
只是到了后,发觉这一家人可能不简单!?
就看女主人这架势,袁家夫人同人家比,差远了!
“赵书知,赵小郎君。”方媒婆扯着笑脸道,“他不是在安县学堂里读书嘛,那学堂里有个袁夫子,他家姑娘长的那叫个漂亮。”
“不但人漂亮还识字,琴棋书画也会,管家理财更不在话下……”方媒婆吧啦吧啦说了一大段,反正就是把袁家姑娘说的比花还俏,才女都得甘拜下风就是了。
冯君霞脸上挂着客套的笑,耐心听着媒婆吹,就是不说话。
你还别说,这一招还真好使,这不,方媒婆就慢慢停了下来,有些说不下去了,开始朝着冯君霞讪笑。
冯君霞又等了会,才随意道,“你说的那姑娘倒是真好……”
“那可不……”
冯君霞一个眼神过去,方媒婆就有些张不开嘴了,拿出手绢讪笑着擦着额头上的汗。
这大冬天的能把一个媒婆逼出汗来,看来冯君霞的功底也不浅呢!
“姑娘的情况我知道了,不过……”
方媒婆如巧舌般的嘴,这会突然有些笨拙起来,此时更是连心都提了上来。
“不过书知现在不能分心,等过了三月,咱们再说。”说完,冯君霞端起杯子喝茶。
丝竹立马客气的走到方媒婆跟前,方媒婆知道,这是要送客的意思了。
临出院门前,丝竹拿出个小荷包给方媒婆,“天冷,您记得路上买口热茶喝。”
方媒婆知道这是规矩,但今天就算是没有这个荷包,她也不会乱说。
她总觉得这家人有些神秘,明明住在村里,气势却是比住城里人还足?
等人一走,僻在房里的人都走了出来。
柴小米更是一脸纠结,即感到自己没用,又怕误了儿子的事。
赵大山拍拍自家婆娘臂膊,“别担心,有冯婶在呢!”
冯君霞瞪了赵大山一眼,揉着后腰道,“好长时间没这么端着坐了,可把我累坏了。”
“冯奶奶,冬梅帮您揉揉。”赵冬梅机灵又乖巧的上前道。
冯君霞一脸笑呵呵的拉住赵冬梅手,“好孩子,哪用的着你?”
“表小姐,您可别抢了丝竹饭碗啊!”丝竹故意苦着脸可怜兮兮道。
“哈哈哈……”
大家乐了一会,才坐下来问事情经过。
“书知,你学堂里的夫子怎么会突然上门来说亲?”赵大山挑了挑眉,“你平时在学堂里有发现什么?”
赵书知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
“我一直和琰儿同进同出的,真没留意什么?”
芦琰赞同的点头,“除了上课,我几乎和表哥形影不离。”
“那你们学堂里其他人能进来吗?或者那个袁夫子是不是对你特别照顾?”芦秉树朝外甥眨眨眼,一副八卦样。
赵书知脸红了红,看到芦玥姐几个都抿着嘴偷笑,刷的一下,红成猴屁股了。
“我我我……”
“噗!”顿时,大家都乐了!
大家一笑,赵书知真是恨不得钻地缝里。
还是芦琰义气,说道,“我没记得表哥有同我说起,学堂里哪个夫子对我们特别照顾。哦,也不应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