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这一枪又快又准,后面的人挨了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是已经死了!
虽然天天和江湖上的三教九流打交道,品尚楼也算是江湖上有名的消息门户,可不知道为什么,牛奋此时显然尤为紧张,似乎很不愿意生出事端,一看老马击中了人,急急忙忙就往那人跟前跑!
“少爷,别过去!”老马却依然如旧的冷静,大叫一声,两眼直勾勾盯着地上的人!
牛奋一怔,停住脚,狐疑地回头问道:“怎么了?”
老马没吭声,依旧端着枪,扬了扬下巴,指了指那趴在地上的人!
我和牛奋重新观察着那人,这才现,那人看似一动不动,可实际上两脚在微微收拢,好像在蓄力要爬起来一样!
“人没死!”牛奋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赶紧过去要查验伤口:“只要没死,这事是就好办了!”
我刚想提醒他小心点,就在这时,地上的人突然两腿绷直,直挺挺弹立了起来!
这人脸上挤出一丝怪异僵硬的笑容,然后身形弓成了“虾米”状,呲着牙好似一只了疯的野兽,尖叫着朝牛奋扑了上来!
“砰……”
又是一声干净的脆响,老马再次毫不犹豫开了枪,那人在霰弹的巨大冲击力下,直接被掀翻了出去!
我和牛奋都是一愣,此时我们已经明白了,这人绝不简简单单是“人”!
果然,令我们惊愕的事生了,胸腔已经被两霰弹打成筛子的这人又一次占了起来,捶胸顿足一般嘶嚎着又朝牛奋扑了上来!
“牛奋,小心!”我已经看出了门道,从这人僵硬的身体和诡异的步伐来看,他应该是个受控制的傀儡,人早就死了无疑!
这次大概是有了准备,牛奋也十分淡定,原地站立不动,嘴上挂着轻蔑的笑容!
待到那人扑到跟前,牛奋突然一个旱地拔葱腾空而起,转瞬落在了这人的后面!紧随着就是一记低踢腿,就听咔嚓一声骨茬断裂的声音,这诡异的躯体晃晃悠悠的跪在了地上!
我一下子被震撼住了,实在没想到,牛奋这个瘦猴子竟然还有这么硬气的拳脚功夫,从他刚才这一串动作来看,够稳够准够狠,我估摸着这小子不一定打得过老史,但是应该和苍颜不相上下!
“狗杂碎,亏我还担心你的死活,原来不过是具尸体!”牛奋提着跪在地上的躯体的衣领,低声骂到!
“好功夫!”我由衷称赞道!
牛奋闻言,摊了摊手耍帅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老马丝毫不给他的少爷面子,将猎枪挂在脖子上,从小腿间拔出了一把匕,冷声道:“少爷,先别嘚瑟,把眼睛闭上!”
我一愣,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就看见老马一个疾步冲到跪地的躯体前,朝着这具尸体的肚子就是一刀。而且刀刃在里面顺势左右各横切了一下,然后使劲搅了搅,噗的一下拔了出来!
我下意识想把眼睛闭上了,这未免也太恶心了,我能想象出大小肠子和血液流的满地的情景!可是心里又出奇的好奇,不知道这个马赛克到底在干什么!
就这样半看不看中,我瞧见老马从死尸血淋淋的肚子里面扯出来了一个只有巴掌大小毛茸茸的家伙!这东西挑在刀尖上闪烁着一对暗绿色的眼睛,嗷嗷直叫,十分吓人!
“狐狸!”我和牛奋异口同声地说道!
“果然,是只小杂碎!”老马啐了口唾沫说着,用匕朝着小狐狸的脖颈上猛地一挑,那鲜血淋漓的小东西便不再动弹了!
我和牛奋瞪大眼睛,说什么也没想到,这人的肚子里竟然藏着一直小小的狐狸!这玩意怎么进的肚子?它又是怎么控制的人?实在不得而知!不过再看这具尸体,肚子里空空的,显然是被狐狸从里面给掏空了!
“娘的,好险!辛苦了!”牛奋拍了拍老马的肩膀,然后朝我问道:“罗兄,你看看这人死多长时间了!”
我上前打量了一下死者,一身户外登山装,脖子上有血孔,面色苍白,应该是失血过多而死。虽然是冬季,但是四肢出现浮肿,紫色的血泡从口和鼻子中流淌出来!
“死了至少一天了!”
我心中越忐忑起来,从时间上看,这人进山的时间和老史差不多,怎么就稀里糊涂死在山里了?他和老史的案子是不是有什么牵连?他糟了毒手,那老史呢……
“老马,咱们得快点,我可不想看到老史的时候是这幅样子!”我急躁道!
马赛克点点头,可是却没迈步,眼睛仍直勾勾看着地上的死者!
“怎么了?”我问道!
老马弯下腰用刀挑开死者的大领,里面竟然露出了一个纹身。低头细看,是个长相阴森的木偶娃娃图像,有点像是美国电影鸡皮疙瘩里的杀人木偶!
“少爷,你看这个!”老马看着牛奋道!
牛奋只看一眼,便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供儿会?!”
“供儿会?什么供儿会?”这名字听起来有点陌生,我忍不住问道!
牛奋狡猾地眨了眨眼,嘿嘿干笑道:“罗兄你得守规矩!我们品尚楼的消息都是要换成钱的!”
妈的,这小子真是个财迷!老子要是有二营长,也有意大利炮非轰他娘的!
“三万,先记着,回去就给你!赶紧说,别给老子卖关子!”
牛奋竖起大拇指道:“罗兄就是爽快!嘿嘿,其实这个供儿会我也只是听说,毕竟还没人朝我们要这个神秘组织的资料!据说,他们这是个很严密的慈善组织,专门到处收罗弃婴,然后集体培养之类的。不过,资方是谁还不清楚!”
慈善组织?慈善组织用的着偷偷摸摸?还用纹身,组织帮会?说实话,我第一时间想起来的就是三姐的事。莫非老史进山就是为了鬼婴的案子来的?
“牛老板,牛大圣人,你帮我个忙,查查这个供儿会底细,我觉得这伙人不简单!”
“啧啧!”牛奋咂了咂舌,叹口气道:“对于罗兄的菩萨心肠,我牛某实在敬重,不过嘛,商品时代,都需要钱的……”
“你说吧,多少钱,五万?十万?”我不屑道!
“十万?切,那也就是车马费!”牛奋哼道:“这是个大事,我要从头查起,需要花费精力、人力、财力乘以十也不止,罗兄,不说兄弟说你,就你那点家底还是算了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钱钱钱,钱你妹!你丫的掉钱眼了?我都怀疑你爸姓马,你妈姓倪!满脑子money!”我忍不住骂道:“你想想,这伙人要真是邪徒,得祸害多少人?”
“喂喂喂,姓罗的,你允许侮辱我,不许你侮辱钱,不是,不许侮辱我父母,就你高尚?老子不是陪你上山来了,要不是看在苍颜的面子,老子……”
我两正怒目互怼,前面探路的老马回来了,无奈道:“两位爷,你们就别叭叭了,现在遇到麻烦了,前面的脚印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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