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叶回忆当初,慢慢的说道:“只是就像你看到的那样,当初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师傅说我能成佛,那就成佛好了。”
“不是一定要成佛,只是觉得,成佛似乎也不错,是个不错的目标,所以,我要成佛。”
“这么说,你是不知道成佛要失去她?”王宇问道。
柳罗烟的结局为什么无法改变,他现在大概已经清楚了。
他看着花叶,感受着他身上蕴含的强大佛性,佛心,佛骨,最重要的是,在花叶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宏大,浩瀚,深厚的一股无形力量。
只是稍稍一想,他就已经明白,这是佛门的力量,或许是气运,或许是责任。
此时的花叶在他眼中就仿佛是一个支柱,柱子上有着佛门很大一部分的力量,所以这个支柱不能出问题,一出问题,支柱就垮了,就无法承担这部分的气运或者责任。
这当然是佛门所不能承受的,故而,柳罗烟除非具备能看抗衡这部分气运与责任的力量,否则无论再推演多少次,她的结局都都不会改变。
而想要抗衡这部分力量,就连现在的王宇都做不到,那是一股让现在的他,感受之后,都不由心肝颤抖的强大力量。
“当然不知道。”花叶无奈说道:“要是知道,我就不会选择成佛了。”
“那是你的宿命,你躲不掉的。”王宇看着他身上的那股力量,也是无奈。
不是他想成佛,而是佛看上了他,花叶躲不开的,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无论他知不知道,他最终的命运都会被安排。
说起来,想着花叶与柳罗烟之间的故事,再看着眼前花叶身上的强大力量,王宇也是有些无语。
有点过了啊,这只是个武侠游戏而已,气运或者责任也能变成力量显现出来吗?
或者,这是在警告我的?
“你是说它吗?”花叶没有看王宇,声音如同从天外传来,显得很是虚无。
“嗯?”闻言,王宇一惊,自己能够感受到,看到花叶身上的那股力量,是因为他已经迈出了那最后一步,只差一个念头,就可以突破绝世高手,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在的他可以说就是绝世高手也不为过。
所以,他才能看到,可是花叶...他才不过只是绝世大宗师而已,虽然因为种种原因,实力远比一般的绝世大宗师要强。
而且,距离绝世高手的突破,也只剩下一步,可他心结太重,这一步,基本不可能跨过去。
想要看到感受到花叶身上的那股强大的佛门力量,非得有绝世宗师的底子不成,可听花叶这意思,他竟然也发现了?
“你知道?”王宇惊疑的问道。
“为什么不知道?”花叶反问,随后又道:“不就是因为它,我才始终都无法更改罗烟的结局吗?”
“我以前想成佛,可后面知道成佛所需要的代价之后,我就不想成佛了。”
“只是,成佛是我最初想的,很多人都愿意听。”
“不想成佛是后面我的选择,可是没人愿意听,愿意听的,就如同我师傅,被废了武功,赶下了山。”
“因为,他们希望看到我成佛,其他的选择,他们不愿意看到。”
“所以,他们安排了很多,很多,让在成佛的道路上走的越来越远。”
“到后面,也不知什么时候,这东西就出现在了我身上。”
“在它出现之后,所有的一切就都定了,过程可以变化,但结局一定不会有差。”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王宇又问道。
“还能是什么东西?佛门传承呗。”花叶满不在乎的回答:“他们想要我成佛,无非是想要我背负上这一份传承,庇佑这部分的佛门子弟,让佛门能够存在的更久,更长。”
“佛门这般的势力不是一直存在的吗?”闻言,王宇有些震惊,心头跳动,佛门,道门这两大势力几乎可以与人类的存亡相列,有人类的地方,就有这两大势力。
可以说,它们贯穿了人类的历史。
如此强大的实力,竟然还会担心自己的传承,消亡,这怎么可能?
花叶没有回头,却仿佛猜到了王宇的心思,略带嘲讽的声音传来:“怎么不可能?魔劫之下,人类都可能被覆灭,更别说是区区佛门了。”
“万佛寺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万佛寺?”王宇一脸蒙,万佛寺他知道,可是什么叫做万佛寺的事情?
他之前只是视线穿越无尽距离看到了万佛寺所发生的事情,可是耳朵却没有,因此没有听到他们说的什么。
花叶也不奇怪,自顾自的将万佛寺的由来说了一遍。
“说起来,我能够拥有现在的实力,那七彩舍利可是帮了大忙。”花叶似乎是在感叹,可听起来却又给人一种嘲讽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吗!”王宇震撼,原来魔劫的凶,已经到了这般境地,远离人类曾经真的距离覆灭只差一步。
要不是有万佛阵,要不是有万人牺牲,当初的那一次魔劫,可能就真的渡不过去了!
“你在做什么?”心中惊骇无比,王宇许久方才回过神来,方一回神,就看到了花叶的身上冒出阵阵黑气,顿时大声问道。
他认出了那黑气的本质,是他打过无数次交道的魔气。
“是朋友的话,就不要阻拦我。”花叶转头,认真的对着王宇说道。
“你要成魔?”王宇想明白了他的心思,凝声问道。
“既然佛非要拆散我们,那我又为什么要成佛?”
“可是...”王宇望着花叶,目光尤其在他身上的那股强大的佛门力量之上看了一眼。
对于花叶的选择,他其实并不意外,心中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反感,只是,以花叶的资质,成佛简单,成魔,却应该没有那么容易。
至少,它不会允许。
不过,花叶也不是这么冒失的人,曾经的他很天真,可现在的他,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早已不是当初的他。
既然他如此做,必然有他的理由与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