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b的小妞,我没想到这帮孩子们现在流行的是玩“濒死体验”、“笔仙”、“碟仙”,我口齿含混不清的怒骂了半天,他们干脆就没搭理我。
看着她们夸张的从如囊的背包里取出黄表纸、香烛之类的玩意,我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哈哈,伟哥,我们白天就商量好了,今晚大家要玩就玩开心,有你们的保护,我们准备好好刺激一把,请碟仙姐姐上来占卜未来。”叫琪的姑娘一脸甜蜜微笑的摆弄着物件,好像见着了她的犀利哥一样。
“伟哥,你知道这在哪吗?简直太刺激了。耶!”叫乐儿的妞说,
“嘿嘿,伟哥,我们也是晚上才知道小妞们有这个计划,我和胖子也觉得刺激,知道这是哪吗?这上面就是公墓区啊,这里是半山腰子上的休息坪,真来劲。”猴子在妞们的指点下似乎按照某种位置固定着一根根粗长的白蜡烛。
另外两个妞丽和娜正在地面上铺开一张很大的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画满文字符号和古怪图案,那些文字和图案被分在一个个的区域里,整体看上去类似八卦排列,中间两个半圆,看上去如太极图里的阴鱼、阳鱼,各写着“吉”、“凶”二字。
我操这帮变态女,就随便玩个通灵游戏,至于搞的这么专业吗。还拿出个类似蘸碟一样的小白碟子倒扣在黄纸中央,碟底子上还妈的
写了个“冥”字。
我之所以比他们紧张、比他们害怕,是因为我见过,而这帮禽兽没见过,万一真的招惹出来怎么是好。
粗粗的白蜡烛按照北斗七星排列在外,还树起一块弯折的纸板用来挡风。中央的黄纸冥碟摆放到位,四个傻女按照东南西北方位坐定在黄纸边上,猴子、胖子则站的外围。
我在离他们十来米远的一个石凳上看着几个疯子做着这一切,突然觉得自己相当孤单,我操,打死我也不过去,这帮大**!
看了看时间,几人相互之间交谈了几句。四个小妞人手拿起一截树枝一起压的碟子底座的凹陷处试了试长短,一切准备停顿,请仙仪式这便要开始。
“我最后求你们一次,别搞了,没什么意思的。”要不是哥害怕一个人下山,早闪了。
“伟哥,你要是害怕,就一边看着,别耽误大家时间。”猴子说。
“我操,我害怕!你们他妈的别后悔莫及。”我再懒得理这帮孙子,天要下雨,娃要请鬼,由他们去吧。
四个疯狂的女女手中拿着树枝,盘腿坐在地上,双臂伸直念念有词,我耳朵边一遍一遍的响起她们的话音“恭请碟仙,恭请碟仙……。”
猴子和胖子围着外面的七根蜡烛撒着黄、白冥钱,还时不时的抓把大米撒到地上。我瞧这阵势,真他妈像在看“封神榜”。
这寂静的山腰上,此时已经无风,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唯有上山道上立着的一个石质牌坊,在月光照耀下格外醒目惨白,仿佛是通向公墓区的最后一个关卡一般。
我瞧了瞧手机,我操,没信号,凌晨2点。
这“请碟仙”我以前就听人说过,通过仪式将具有一定法力的鬼仙请出来,请仙的人可以询问若干问题,碟仙将依据碟盖移动位置对应的文字符号进行解答。
哥上学那会,流传碟仙十分灵验,但更多的时候都是男人骗女人就范的招数。我以前是根本不信这种广泛流行甚至风靡国外的假招子,可自从我发生过那档子事后,现在只要带点那方面的事,我都有点犯病。
鉴于我对碟仙的了解,这就如在做一场赌博。你请来的鬼仙善恶难辨,而且人家上来可不是做义演,人家是要收取相关报酬的。如果你利用完它老人家后过河拆桥,小子,你就等着瞧好吧。
另外,请碟仙需要用四个女人完成仪式,整个过程诡异无比,四个女子闭上眼睛,用手抓住小棍合力压在碟盖上,碟仙一到碟盖就开始移动!
往往那四个手拿木棍的女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手下的碟盖在动,而且不等到外围配合记录、协作的同伴最终喊停,绝对不能睁开眼睛,整个仪式中四个女子不得有一人中途退出,违反以上任何一条都将给整个请仙团队带来巨大祸事。
猴子和胖子在四个妞如念咒一般恭请碟仙的时候还彼此交会了个下流的眼神,他们根本不信这一套,只等这出戏结束后领妞走人,或许这就是几个妞要他们配合的代价之一吧。
娘希匹的,这公墓区静的可怕,也不知道有没守墓的人,要是能赶紧冒出来给哥壮个胆就好了。我觉得这气氛特别难受,点着的七根蜡烛和满地的黄纸、白纸,哥我看着就觉得晦气。
这份静谧没维持片刻,平白无辜的,我看到他们六人周围吹起一股歪风,只看见七根蜡烛的火苗猛然一窜后摇摆不停,但就是吹不灭,而且那火苗的颜色怎么有点泛绿呀。
我感觉那风像是从地下吹出来的,卷着纸钱和一些尘土就轰上了天。夏末的深夜,咋猛然像初冬的气候,我哈了口气,竟然是白的,只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猴子揉了揉眼后突然浑身一个激灵。这个从身后看瘦骨如柴的二b给胖子招呼了一下后指着黄纸声音有点扭曲的说:“碟,碟仙驾到,碟仙驾到,有失、有失远迎。”
不知是这孙子在装还是冷的,说的哆哆嗦嗦。我顺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操,那碟盖什么时候跑到了黄纸最南边的一个区域!娘的,这离原本的中心位置可有一截子距离呢,好像一下就过去了,而看四个妞,一点什么反应都没。
碟盖所到的这个区域里写的是:“碟仙驾到!”。
再看胖子,这个本以为纯属前戏的部分,有点超出了他的意外。而此时他身在局中,或许也被这诡异的气氛和能瞬间移动的碟盖所摄。我就看这孬货拿记录本的手已经有那么些许的颤抖。
在听到猴子说完“碟仙驾到”后,四个小妞明显坐直了身子,伸长了胳膊,仿佛是表示对碟仙的尊重一样。
叫乐儿的妞是这场仪式的发起者,也是指导众人如何配合的导师,这妞一听碟仙已到,赶紧以带头大姐的身份说:“有请碟仙为弟子解惑答疑,明示吉凶。”
其他三个妞不敢睁眼,但都表情严肃,也不知道是因为些许的害怕还是在装b。
我突然想到,这碟仙为什么能知道人的未来祸福呢?凭什么?对了,自古到今,这算命看风水的,到底凭借什么到处招摇撞骗还能始终信徒不断。
“扶占”术在中国相传五千年,自古就是古人与冥界交流的手段,发展到现代,其中一个体系便是“碟仙”,这种来自五千年的老玩意,真他娘的疯狂。
碟子缓慢的从南面回到了中心,在最重要的吉凶区域游弋了片刻,令人喷饭的是停在了吉凶之间,同时压在两个区域的边上。娘的,这b仙还真直接,祸福参半,我操,一上来就给个下马威。
你真以为自己比地震局还能预测吗?操你娘的“占卜帝”。操你们这帮倒霉孩子。操这个该死的晚上还有我自己这个被灌大的傻帽。
嘿嘿,不过,其实我比起这几个倒霉孩子,我身子骨硬。
想知道为什么吗?哈哈。
猴子像吃了屎一样,大便干燥的说:“压,压吉也压凶。”
几个小妞一听,好像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一样,乐儿这疯妞好似外交部发言人一样的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还请碟仙为弟子指路亮灯,弟子们一定尊师重道,愿为仙师燃香祭礼、效犬马之劳。”
不是吧,后80的小娘皮说出这种话,怎么感觉这么滑稽,穿着黑丝袜、一只耳朵九个耳钉的小朋克儿讲出什么尊师重道、犬马之劳,我放你娘的狗臭屁。
当骗子遇上骗子,无耻遇上不要脸,就如浪女碰上浪男,死浪死浪的了(死了死了的了)。
碟子迟疑了片刻,乐儿、猴子们在等待碟仙的进一步动作。就看那碟子终于慢慢的移到了另一个位置,是个“启”字的位置。
这表示,碟仙即将开始传道授业解惑了。
一听猴子说,几个小妞面有喜色。我操,这帮丫头骗子们哪来这么大胆子啊。哎,隔代了,隔代了。前浪死在沙滩上了。
“我先请问碟仙,我先问碟仙。”丽好像在玩智力大抢答一样。
“碟仙,碟仙,请问,你说辉哥还会不会回来找我啊,我们还能在一起吗?还有小强,你说他还爱我吗”丽闭上眼睛认真的问。
我喷,我要是碟仙,真狠不得给你一百四十七个大耳括子。前头还在和我相濡以沫,还在和猴子你情我爱,还在胖子的怀抱里商量着去哪间酒店,还在不停的和各路男人电话传情,这会却想着什么辉哥、蟑螂,**以为自己三头六臂、八胸十嘴啊。
严重脑残的超级弱智问题,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就问这个?我真想给这妞喂个三聚氰胺,直接超度了她。
再说,就这种弱智问题,我都能给她预测了。甭管什么辉哥还是小强,都什么玩意儿啊。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妞,懂得什么是爱情吗,如果你懂,你根本就不会问这种饭桶问题,如果你自己都不确定爱谁,谁他妈会爱你。因此,辉哥小强什么的,都赶紧哪凉快上哪去吧。
果然,碟子停在了“否”的位置便再不动弹了。
妈的,要换了老子,老子一定问下一期的彩票号码,然后加倍投个二、三十注。这帮死孩子,我真是恨铁不成钢,恨的牙痒痒啊。
丽这**被打击了,再没啃声。换琪继续问:“碟仙姐姐,请问我什么时候结婚啊,我老公是谁,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
我一听,又是这种,哎……。真的是骗你没商量,我就是说你二十九岁才结婚,你老公叫梦郎,我也能收费。操蛋。
可笑的是,碟子绕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否”的位置。我靠,牛!答不出来的问题直接拒绝回答。
经过了这一来二去,猴子和胖子的精神也逐渐放松下来。虽然碟子会诡异的移动,但眼下似乎没什么危险,于是这两孙子脸上又轻松起来。
猴子有点幸灾乐祸的说:“碟仙的答案是没有,继续下一个问题。”我操,猴子说的这话让人哭笑不得。没有……。
连续两个弱智问题和冰冷冷的答案,让妞们沉默了一会。她们起初幻想爱情的劲头在碟仙的打击下变得无比脆弱,就宛如感情在现实生活中的一文不值。
不知妞们是否开始怀疑这碟仙的能力还是在考虑着别的什么。娜在犹豫了好一会后,才提出了她的问题:“请问碟仙,我去世的奶奶现在好吗,她叫xxx,是xxxx年在xxx去世的。”
这个问题虽然跳出了爱情,但是显得更没有实际意义。哎。且看碟仙怎么回答。
我怀疑是不是去查阴间的生死薄了,碟子等了半分钟后才慢慢开始移动,并停留到了好几个位置,连起来的数字符号和文字是:“十、一、地、狱”。或许黄表纸上的文字和符号有限,也难为碟仙的表达能力了。
字连起来就是“十一地狱”。这么说娜的奶奶在十一地狱,十一地狱干吗的啊,是在地府大厦十一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