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去,竟然是夜鹰!这伙计不是被萨满巫师的龙卷风吹飞了么,怎么偷偷又回来了。
“一会岩浆喷出来,势必会造成一定的混乱,我们就借机飞走。老天爷,刚才那道龙卷风差点把我吹出了地球,还好老子终于回来了。”夜鹰说。
萨满巫师所希望召唤的火山岩浆终于再次喷了出来,可杰克也利用圣剑施展出了“神圣祝福”,给己方五人套上了一层圣光保护膜,任凭岩浆喷发依旧坚如磐石、固若金汤。
岩浆喷出后,黑暗教会的一众杀手也在忙于闪躲,周围形成一片火海,顿时搞得浓烟滚滚、一片烟雾。
“走!”夜鹰悄悄说完后抓着我轻轻地低飞出去,借助火光和浓烟竟使其他人没有发觉。
看着身后的火光,我被夜鹰瞬间带上了千米以上的高空。哥从来没有如此飞过,只被疾风吹得睁不开眼睛。
我的金剑啊!想起来哥就十分难过。即使体内被下了虫蛊,也比不上失去金剑的悲哀,那不仅是青霄借我的宝贝,也是我复仇的希望,还是我信心的来源,丢掉了它,我心底突然无力起来。
“紫曼、紫曼,我是夜鹰、我是夜鹰,请报告你们的位置。”夜鹰在空中试图与紫曼取得联系。
“夜鹰、夜鹰,我是紫曼、我是紫曼……。”原来紫曼他们搭乘特警队的直升机回到了杭州。
......。
回到杭州一处秘密的地下军事基地后,会议室内已经坐了不少人,除我之前见过的特异战士等,还有许多陌生的面孔。王磐和张展翼都到了,正在和另外两名少将军衔的军官商议着什么。
见我被夜鹰搀扶着回来,紫曼忙急走两步过来说道:“还好回来了,大家都好担心你。”
看着紫曼的眼神,似乎这娘们对哥还有那么一丝真心的牵挂。这时王磐和张展翼也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伟哥,今晚多亏你了,没事吧?”
大家坐定后,我将之后看到和听到的事情讲了出来,当听到我身中蛊毒和丢失金剑后,大家不禁都关心起我的安危来。看着他们脸上的凝重,我反倒轻松起来。生亦何欢死亦何哀,老子孤家寡人一个,除了大仇未报外倒也无牵无挂,大不了一个死字,也好早日与爸妈重逢。
“李将军,请你立即将南区的唐老师调来,并务必要在明天中午以前到达,他是目前我军中对巫蛊术最为专精的高手,希望可以帮助伟哥除掉这金蚕蛊。另外,夜鹰、紫曼,明天你两各负责一支小队,全力负责对修真洞府宝藏的挖掘和保卫工作,一旦起出藏宝,火速秘密带回军事基地,但那修真洞府处可继续伪装考古挖掘。如果黑暗教会的人找来,就说伟哥并不在我们这里,想必他们一时还不会下手。”张展翼作为基地最高指挥在汇总各方面的情况后下令。
接到命令,大家各自准备起来,而我被安排到基地中的宿舍内进行休息。王磐看了看我,向我走了过来。
“伟哥,有件事想问你。”王磐看我点头后继续说道:“按照我所传承的本门道统介绍,这把天雷金剑必须由修炼雷元固本法的本门中人进行‘滴血认主’后才能使用。不知道你和天雷金剑是否还有相互感应,这样不仅能知道黑暗教会一行人的位置,也便于我们抢回金剑。”
确实如王磐所说,我是和金剑建立了一种基于血脉上的精神感应,也就是王磐口中的“滴血认主”。据青霄说,每个人的血液中都蕴含着自己的精、气、神,保藏着只属于自己的生命烙印和特征,拥有自己的基因密码。古时候就有修士认为,血液中最为精华的一部分称为“精血”,精血之中又含有“血魄”。
每一件灵器、法宝,都需要主人和它建立一种只有双方能够开启和存在的感应,因此上古修士就采用了这种“滴血认主”的法子,将存有自己生命气息的精血滴在灵器、法宝上,让它们在感受到自己特有的生命信息后建立一种不可被模仿的认证关系。
当初青霄从他师父手中接过天雷金剑执掌门户的时候,就和这把神剑进行过“滴血认主”环节。为了帮助我铲除魉鬼,青霄便抹去了自己藏在剑身中的精血血魄,又教我在相隔九九八十一日后再度进行滴血认主。进行过这滴血认主后,只要哥还活着或者我没有抹去留在剑身中的精血血魄,那么天雷金剑便没有第二个人能够使用。
“之前确实是可以建立某种感应联系的,可是我现在真气全无,下丹田的内丹也死气沉沉。失去了雷元真气后,我便感应不到天雷金剑了。而且,当初青霄前辈曾告诉过我,如果金剑和自己相隔的太远,也很难感应到金剑与自己的联系。”我说。
“那就只有等唐老师明天过来后看看是否可以重新建立起你与天雷金剑的感应。这天雷金剑作为我道门中的传世至宝,一定不能流传他人,无论如何,也请你与我配合找回金剑。”王磐认真的对我说道。
“那是一定的,否则我也觉得无颜面对青霄前辈。”我说。
第二日上午,我因为神虚力乏,一觉睡的昏天黑地,直到王磐、紫曼、战斧带着一位老者敲门,我才从梦中醒来。
进来一位长髯老者,须眉皆白、面目和蔼,经过王磐介绍,这位唐姓老者就是专门从南区连夜请来的蛊术高手唐老师。
我的情况已经向唐老师介绍过了,为了早点解除金蚕蛊之害,唐老师也不磨蹭,取出金针和一只铜炉后即开始准备。因为施术时最好有另一名修士配合,唐老师又对被叫来的战斧交代了几句。于是,在王磐和紫曼的好奇注视下,唐老师终于开始了他的治蛊步骤。
唐老师似乎一点也不避讳,一边准备着一边还给我们几人讲着治蛊的原理,好叫我们知道以后如何防蛊、治蛊。
只见唐老师先从药箱中取出艾草等药草点燃后置于铜炉进行烟熏,此种艾草烟熏法最易迷醉一切虫类。古代帝王宫殿中经常会在各个大殿设置熏炉,目的就是点燃艾草等植物熏除各种虫蛇蚊蝇,使住在殿里的人不受蚊虫困扰。
熏了好一会后,我突然没来由的一阵颤抖,接着从胸腹中发出了细微可闻的“吱吱”声。
见此情状,唐老师对我们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意思叫我们不要说话。接着,他悄悄的从箱子中取出一小块翡翠来以镊子夹住伸到我的鼻孔边示意我坐定不动。
奇怪,我鼻子好像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说香不香、说臭不臭。原来,这是一块含有异香的缅甸翡翠,有股天然的气味可以勾引金蚕虫。
唐老师一手拿着镊子夹住翡翠,又一手从银盒中一根根的抽出金针扎在我胸前几处要穴关节上。我大略感受到,这扎穴针法是顺着巨阙、鸠尾、中庭一路向上缓缓扎入,每扎一针,我就感觉胸口上有个东西上移半寸。
与此同时,在唐老师的授意下,巨斧在我背后以右掌抵在我的灵台穴上输进一股温热真气,这股真气顺着中枢、尾闾缓缓直下,逆着督脉步步推行。
当我胸前那不时微微颤动上移的小东西被金针和涌上来的真气逼至咽喉部的时候,突然停在那里像是被卡住一样,就如我的喉管里猛然卡了块石头,顿时将我噎的够呛,使哥不禁发出哽咽的声音。
唐老师的眼神一下子凝重起来,只听他口中微微的念起咒来,将最后一根金针扎入咽喉部位的天窗穴后,老汉赶忙又从腰间取出一个铜铃来伸到我喉部摇了起来。
当这小铜铃“叮当”作响时,我咽喉中那像是被卡在中间的小石块同时震颤起来,只将我弄得更加难过欲呕。
如此这般的僵持了几秒后,我喉头部的那个异物突然发出了“咕咕”的叫声,只把我听得惊出了一头冷汗。再看唐老师,此时也是鼻尖冒汗、眉目紧锁。
这“咕咕”声越叫越大,而我的嗓子眼也似乎被生挖干扣的剧痛起来。唐老师见状不妙,突然咬破自己的舌尖对那小铜铃喷了口血,进而继续快速的摇起铃铛念起咒语。
“叮当、叮当、叮当。”铃声不断,而我喉头间的“咕咕”声终于一声接一声的小了下去。当“咕咕”之声完全消失时,我发现唐老师紧锁的眉头终于稍微舒展了一些。
小铃铛又摇了几下,我喉头部位的异物终于又开始向上移动了!我慢慢感觉到,它似乎顺着鼻腔慢慢的爬了出来。就在我觉得鼻孔里痒痒似乎有什么东西爬出来的时候,我从侧面的梳妆镜里看到,操!果然有一只金色的小蠕虫在我鼻孔边正探头探脑的看着它面前的绿色翡翠犹豫不决。
唐老师将那块小翡翠递的离小虫又近了些,几乎贴在了我的鼻孔边。仿佛终于经不住诱惑放下了犹豫,从镜子中看到,那小虫慢慢的爬上了翡翠石咬吃起来。
我操,这虫子吃翡翠!只看唐老师在那金蚕虫爬上翡翠石后开始夹着翡翠慢慢的后退,渐渐的将金蚕虫还留在我鼻孔中的后半个身子拽了出来。
记得这小家伙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似乎只有半个指甲盖大小,眼下竟然变成了有七、八公分长的蠕动金蚕,那叫一个渗得慌!就在我以为这只金蚕应该彻底的被带出鼻孔的时候,没想到这个小孽畜身后还拖着一条白线状的纽带。
操,这是什么玩意儿?见此情形,我才知道,这狗屁金蚕原来潜伏的还很深啊。日,虫中“余则成”吗?
唐老师继续沉着的夹着翡翠石缓慢后移,慢慢的又带出了将近有一米长的白色线状纽带后,金蚕虫这条长长的尾巴终于彻底的离开了哥可怜的鼻孔。
我日,看着这白线一样的东西,让哥突然想起了猪肉绦虫,一股酸水涌了上来,我直奔厕所狂呕起来。
等我洗净嘴巴回来后,唐老师已经将那金蚕虫锁入了一个铁盒。这老头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后长吁出一口气说:“终于把它制住了,刚才还真是危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