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太学院,楚驿正在给太学生们上课,除了教算术之外,他平时也会客串一下法家博士。
太学院目前有一百多个学生,分为甲、乙、丙、丁、戊五个班。
楚驿这节课给乙班的学生上《韩非子·有度》,虽然他年纪比绝大多数的太学生都要小,但是太学生却无人敢轻视他。
这些天他们算是彻底臣服在了教导主……风纪御史的“淫威”之下,看到他都有点发抖。
“嗡!嗡!嗡!”
太学院内的钟声响了三响,这节课下课了。
楚驿翻到《有度》的开头,朗声念道:“国无常强,无常弱。奉法者强则国强,奉法者弱则国弱。这句话记下来,将来必考,下课。”
太学生们愣了愣,必考?考试的题目最终由天子决定,恐怕除了楚驿也没有别的人敢这么说了。
太学生们赶紧把这句话记下来,以后慢慢研究。他们不少人一开始还是有些反感太学院教授儒学之外的东西,但是如今却在潜移默化中慢慢地接受了。现在他们就在只想着如何能在六月份的考试中脱颖而出,所以尽可能的把诸位博士讲的每一点东西都吸收进去。
“这么简单的鸡兔问题都不会吗?一群猪脑子,这是送分题啊!我再说一遍,你们听好了啊……”
一道清晰的声音从远处的丁班传了过来,楚驿知道赵云又拖堂了。
赵云在太学院挂个算学博士,时不时也会来教数学。
楚驿在太学院中走着,遇见了一个青莲般的身影,对方微微一笑:“夫君。”
楚驿道:“琰儿,要一起回去吗?”
蔡琰摇了摇头:“我一会还有课呢,要给甲班讲《战国策》,夫君就不必等我了。”
《战国策》并不算史书,主要是教人权谋,而且其中推崇的苏秦、张仪,也多为儒家看不起,所以《战国策》为许多儒生不齿,也没有谁肯教授,楚驿也只能找自己熟悉的人。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楚驿在蔡琰脸上一吻,突然又道,“甲班是不是有个叫陈震的?”
“嗯,是有这么一个人,说起来还是夫君你让杨德祖从南阳找来的呢。”
“这个人你多多关照下,尤其是口才和随机应变的能力,我想尽可能把他培养成苏秦张仪那样的使臣。”
“好啦,我会留意的。”
……
“院长好!”
“弟子见过院长!”
“拜见院长!”
“……”
刘协面带“淡然”的微笑,身后跟着武安国这个保镖,又来太学院中溜达了。太学生们见到天子自然很激动,一个个都跑过来打招呼,刘协被这一声声“院长”叫的心中也很爽。
楚驿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就荀悦所说,刘协平时的学习还是挺认真的,并没有懈怠,楚驿也就没有说什么。
金矿已经开始开采了,等到六月份青州小麦全面收割之后,就能趁机推出金五铢。
而青州各郡国的折冲府也建立的差不多了,除了齐国,其余每郡都在郡治附近设立了一个折冲府,零零总总加起来有近四万战力。
而在齐国的折冲府则有三个,仅仅齐国一郡便有一万多人,正好是关羽、张飞等将率领的那些部下。用楚驿的话说这叫强干弱枝。
楚驿回到家中,蔡琳在廷尉衙门挂职,并不在家。她的脑海中有数十万卷书,正在和应劭商量重新制定大汉律法的事情。
而张青儿也去了宫中给长公主刘蔓治疗眼疾。左右无事,楚驿想了想决定去拜访关二爷。
楚驿最近把戚继光的《练兵实纪》大体写了出来,加以修改,伪托古人,正想给关羽送去。不过到了之后,楚驿发现关羽家中还有别的客人。
潘凤和糜芳……
两人厚着脸皮坐在关羽家厅室,目光之中互相敌视,就像在看一只想勾引人老公的狐狸精。
而关羽的正牌妻子胡氏却面无表情,就像在看两只想勾引人老公的狐狸精。
“关二爷,胡夫人,糜侍中,潘都尉。”楚驿打着招呼,关羽和三女也纷纷行礼。
楚驿,把书交给关羽,诈称是在古籍中翻出的练兵之法,关羽道谢,楚驿也看着三女,有点胃疼,一刻都不想久呆,准备离开。
“楚侍中,不妨在寒舍中坐一会,吃了饭再走吧。”关羽淡淡地开口,眼中有点不容置喙的意思。
这是想让我帮你化解这修罗场吗?可是我何德何能啊!楚驿扶额,但是终究没敢走,拱了拱手:“那就打扰了。”
说起来,胡氏、潘凤和糜芳对于楚驿的好感度还是挺高的。
嗯,多亏了楚驿最近这段时间搞出来的许多大动作,让身为青州刺史的刘备特别忙碌。但也因此让关羽很少去和刘备喝酒“鬼混”,于是关羽出了军营就能回家,胡氏对楚驿很是感激……不过说起来胡氏感觉自己还真是悲催,居然像是和一个男人抢老公似的,最可气的是自己还常常抢不过他!
至于潘凤的命就是被楚驿从华雄的刀下救下的,这才能投身到关羽帐下。而且楚驿和潘凤的闺蜜赵云关系也很好,这让潘凤对楚驿的印象更加不错。
而糜芳能踏足官场并且遇见关羽,也是因为楚驿的缘故。
糜芳和潘凤都想在关羽面前表现自己,胡氏看着两人面露怜悯,嗯,除了刘备张飞之外,她还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话说三个大男人整天一起睡觉在搞什么飞机啊!
糜芳夸张的说起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整日在海边玩耍和捕鱼,眼中含情脉脉地看着关羽,含蓄地表达了想邀请关羽一起去老家下海玩水的意思。
关羽有些不自在的瞥了楚驿一眼,楚驿咳了咳:“糜侍中,说起来,你是朐县人是吧?”
糜芳点了点头:“正是,怎么了吗?”
朐县位于后世的连云港一带,就在海边。
楚驿笑着调侃道:“这么说来,你们没少贩卖私盐吧。”
糜芳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挠了挠脸:“这个应该不犯法吧?”
“自然是不犯法的,我只是想问问,你们家平时是怎么制盐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