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妃不同意钟清扬跟少施晚晴走。
钟清扬沉吟一下道;“姨母,我跟娘娘自小的玩伴,好久没见,去说说话。”
她自己要去,贤王妃便不好阻止,想了想道;“不要走太远。”
少施晚晴呵呵一笑:“不远,就在太妃娘娘种的芍药花下。”她说着看着钟清扬的目光颇为赏识。
不过是讥讽的赏识,那意思是在问她敢不敢。
钟清扬蹙蹙眉后挺直了胸脯,一副毫无畏惧的样子。
随后钟清扬和贤王妃暂时作别,少施晚晴把钟清扬带到太妃殿前的花圃中。
太妃之前很喜欢种花,尤其是芍药,圃中都是名株。
不过此时天冷,还没发芽,圃中也极为荒凉。
少施晚晴心情很好,把太妃宫女屏退下去,然后回头看着钟清扬。
人一走,钟清扬的怒意便显现出来;“少施晚晴,你算计我,一定是你让太妃给我赐婚的。”
少施晚晴挑挑眉头:“你毁我一生,对我做出那样畜生才能做出来的事,我反过来还替你的婚姻大事考虑,你不应该谢谢我吗?竟然还不满意,对象可是南乔木,比照哥优秀多了。”
正是因为太优秀,所以才不真实。
钟清扬道;“我之前就与他有婚约,已经退了,这次他又怎么可能接受赐婚?你就是想让我成为京城人的笑柄,被一个人退了一次婚,又合离一次,再被同样的人退婚,你根本没安好心。”
“那你不是还活着吗?”少施晚晴陡然间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看着钟清扬,她吼道;“你知道我现在过得什么日子?生不如死,这都拜你所赐,你想逍遥自在?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
钟清扬面沉如水。
少施晚晴哼道:“你以为只是让你成为京城人的笑柄吗?那要看你脸多大了,被同一个人退婚两次,你要是还有些脸皮,就应该去死。”
钟清扬突然冷笑:“你被人**,还生下孽种,我也没见你去死。”
“你说什么?”少施晚晴变了脸,伸手来抓钟清扬的衣领。
钟清扬和她扭打在一起。
“我说你这个破烂货,还不去死,整天想着害人,你咎由自取,你活该。”
“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你算计林孝珏,算计照哥,算计未婚夫,最后不一样是别人不要的,你才叫活该,以后还又更多的活该等着你。”
“你抓我脸,我跟你拼了。”
“我是汉王侧妃,你算个什么东西。”少施晚晴突然大喊一声,抬起手给了钟清扬一巴掌,钟清扬躲得快,不过对方的指尖还是在她脸上划了一下。
脸顿时火辣辣的疼。
钟清扬抬手摸了摸,吓得大叫:“流血了,你毁我的脸?”
少施晚晴整理好衣服;“你那张脸,要不要的也没人稀罕。”
钟清扬还要反扑。
少施晚晴突然面色阴沉,低声道:“你再敢动我一下,我就处死你。”
“你敢?你有那本事?”
少施晚晴冷笑:“你今天也看见了,你以为我没有?”
太妃对她言听计从,只要她找个借口怂恿太妃,自己就凶多吉少。
钟清扬气的哭出来:“少施晚晴,你活该是破鞋。”
少施晚晴气的咬牙切齿;“你等着,你早晚跟我一样,我让你骂我,等着你成为照哥的破鞋之后再让南乔木穿,别人不穿,你就在找下家。”
钟清扬听她声音阴沉,吓得脸色苍白,忽然她又笑了:“你恐怕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南乔木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极好说话,对我也十分照顾,你以为第一次真的是他不要我?是我想嫁给表哥,所以去找的他,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他去退婚,我爹打他骂他他都没有说出事情的真相,他能护我一次,就能护我第二次,我还谢谢你用心良苦的要算计我,可惜你不会得逞,我跟照哥也没有圆房,到如今也是处子之身,嫁给南乔木,他不仅不会嫌弃我,还会对我百般呵护,不像你……”说到这里,她拉长了声音:“你真的是汉王碰都不愿意碰的破鞋。”
少施晚晴脱下绣鞋来追打钟清扬,面色怒红,头顶像是在蹿火。
钟清扬一边往花圃外跑一边大叫;“姨母,姨母,救命……”
贤王妃本来就不放心钟清扬和少施晚晴待在一起,在殿门外隐约听见喊声,忙带人冲进去,等她和太妃的两个大宫女进到花圃的时候,就看到完全想象不到的两个人。
哪里还是侧妃和千金小姐,皆衣衫不整,发髻散乱,相互追打,是骂街的泼妇。
贤王妃带人把二人拉开。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少施侧妃,我外甥女跟你来,不是让你来打她的。”
钟清扬头埋在贤王妃肩头痛哭,给贤王妃心疼的不得了。
少施晚晴刚要发怒,顿了一下,突然笑了,看着钟清扬的后脑勺问;“钟小姐,我有欺负你吗?”
她声音似笑非笑,但语气十分冷淡。
钟清扬听得肩头一抖,抬起头看着她。
宫女正在给少施晚晴整理仪容。
一边享受着,她又问道:“本宫有欺负你吗?你可想好了再回答。”
“还没有,脸都花了。”贤王妃护犊子,愤怒之极。
钟清扬心想,我们都是宫外来人,但是少施晚晴有太妃撑腰,自己的姨母还是太妃的儿媳妇,闹起来她这个已经没有名的世子妃,完全落不下好,还会传出破落户的名声。
她看向贤王妃道;“姨母,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侧妃娘娘是来扶我的。”
贤王妃听了眼泪在眼圈:“你怕她什么?脸上的血痕明明是被人抓的,怎么会摔成那样?你说实话,姨母为你做主。”
少施晚晴道;“王妃娘娘,我也是您的侄媳,您不能怂恿钟小姐诬陷我啊。”
“你这女子没有好心肠,还敢狡辩?”贤王妃瞪着少施晚晴,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少施晚晴看向钟清扬:“钟小姐,娘娘不信,还骂本宫,你怎么说?”
钟清扬极力说自己是摔的,最后终于劝服了贤王妃不要追究。
外甥女这样委曲求全,贤王妃心疼她,只得带她离去,但是临走时,手气的颤抖不停。
待她们的背影消失在花圃门口,少施晚晴将鞋子丢出去:“贱人。”
太妃的两个大宫女早都是她的人,轻声安慰着她。
但是二人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少施晚晴气的是钟清扬说南乔木会护着她,如果真是如此,那这婚事不是选错了?改还是不改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