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刚有病被林孝珏点破,大家都以为他会顾忌一下自己的身体,暂时不会再动东华大街的人和物。
就连林孝珏都认为这一晚上会平静的故去。
谁知却有一人破坏了她的计划。
当郑子刚从飨悦楼走出去的时候,方君候早已从锦衣卫出来了。
他出来的同时,还带出了被张燕扣押的郑子刚的那些人。
锦衣卫同知任贵多是四皇子的拥护者,跟方家多有联系,他知会一声,锦衣卫就得乖乖放人。
将人弄了出来,他还得去找郑子刚,郑子刚去了东华大街探虚实,他得知道结果。
马车刚到郑子刚别院的门口,就听有人在外面敲他的车窗。
方君候掀开车帘一看,正是自己派到郑子刚身边的人,现在假意请他下车,其实是有话要跟他说。
他轻轻点头。
那人便凑到窗前小声道:“郑子刚才进门,曲国雄的老板看出郑子刚有疾病,郑子刚匆匆回来,准备去验证呢。”
“有病?”一个厨子会看病?方君候想到了什么,低声道:“什么病?”
“穿心疵,据说是经常心口疼痛,背后长了个穿心疵。”
穿心疵是什么?方君候微眯起眼睛,不管什么病,对于他们的计划,都会受到影响,他不准让这样的事发生。
阁楼里,郑子刚屏退左右,只留下余音一个人:“快给本公子看看,本公子背后长了什么东西?”
余音既然是郑子刚养的女人,自然二人****相见过,她从来没看过公子背后长什么啊?
“若是长了东西奴婢怎么会没见过?公子您怎么了?”
听他说没见过,郑子刚稍稍安心,但还是怕她是忽略了,哼道:“让你看你就看,哪那么多废话。”
余音屈膝行了个礼,就准备去为郑子刚宽衣,这时外面的门却响了:“子刚兄,是我。”
是方君候,他们是合作伙伴,方君候又有世子头衔,他来下人是不会拦着他的。
郑子回头看向余音:“先去开门。”说着自己整理衣衫。
余音将门打开,门外方君候长身玉立站在哪里,微笑的看着她。
余音脸色一红,低头行礼:“方公子。”
方君候朝他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我有话跟你们家公子说。”
余音也没问自家公子可不可以,屈膝退下。
她一走,方君候就进到屋里顺便关上门。
郑子刚此时已经对着门口:“君候兄怎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方君候站过头径自找了座位坐下,姿态很悠然,道:“哪有神神秘秘,人已经放出来了,没事了,特意过来跟你说一声,你那边怎么样了?”
郑子刚合了合衣领,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摇头道:“情况不一般啊,飨悦楼那些伙计个个来路清白,还都身怀绝技,我怕他们是什么大人物家养的打手。”
郑子刚怎么会知道他们来路清白?
方君候心下一转问道:“曲国雄应该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吧,那照你这么说,咱们这次就得吃暗亏了?”
他郑子刚可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亏,郑子刚笑道:“那到不会,不过方才曲国雄说我背后长了穿心疵,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曲国雄会看什么病?联想到跟锦衣卫有关的结巴,再说这医术,方君候更怀疑背后就是林孝珏搞的鬼,那该死的女人可是一肚子坏水啊。
他装作很担忧的样子,前倾认真的看着郑子刚:“穿心疵是什么东西?从来没听过啊,不过听样子挺吓人的。”
郑子刚也很担心,穿心,不管是什么疵,这两个字听着都感觉要命。
方君候站起来走向郑子刚:“你起来,我帮你看看,若真有大事,咱们宁可少赚点钱也得看好你的病啊。”
如果曲国雄说的是真的,他免不了要去求他,那到时候就不可能再强收东华大街了。
郑子刚见方君候一脸正经要看自己的背后,也没多想,道:“等他给我看好了,我有他们好看。”说着站起来,三下五除二去脱自己的衣服。
不一会的功夫,他上身的外衫内衣就都退到腰间,露出精壮的上身:“你给我看看。”看着方君候他说道,然后转过身去。
方君候看着男人后背直泛恶心,但还是看的很仔细,他看他后背与心脏对应的地方,果真看到一颗米粒大的红痣,难道这就是穿心疵?
他抬起手想试探的摸一下,最后五指还是收回到掌心里。
“怎么样?看见什么了吗?”郑子刚的语气有些焦急。
方君候想着,如果告诉郑子刚真的有这个东西的话,他一定会跟飨悦楼的人妥协,那他家前面做的努力不是白费了?
放火烧街的是他们家,郑子刚就是负责把这些店铺的原主弄走,这他还要办不到,那凭什么分他四分之一的收成?
他伸手拍拍郑子刚的后背,啪啪响:“疼吗?”拍完问道。
郑子刚摇摇头:“不疼啊。”
“不疼就对了。”方君候道:“你把衣服穿起来吧,后面根本什么都没有,就肩胛骨的地方有个小黑痣,不仔细都看不出来,你让人给耍了。”
曲国雄耍他?
郑子刚穿好衣服回过头来:“你看仔细了吗?真的什么都没有?可曲国雄说我胸口痛,我觉得挺对的啊?”
方君候一笑:“我有时候也一抽一抽的,可能就是坐不对了,或者躺不对了,哪有什么穿心疵啊,听都没听过,你要不信叫你的人再看一遍。”
说的好像他是怀疑兄弟一样,郑子刚摆摆手:“不用了,余音也说没见过。”话锋一转又眯长了眼睛:“不过这些人胆子可真大,竟敢耍戏本公子,他们是嫌本公子让他们滚的不够快吧。”
方君候俊眼一条,愤怒至极:“这些人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偷偷收了咱们的铺子,现在还想恐吓你,穿心疵,多吓人啊。咱们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对,他们不是不搬吗?那就今晚,不搬就都留下吧。”
方君候已听出他话语里的狠厉,心下高兴,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同仇敌该的肃然:“那好,就今晚,正好人也都回来了。”
“正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