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承恩伯夫人大公主就生气。
她道:“果真是她。”迈着步子道:“带本宫去见她。”
这次她还算聪明,没有说把人给本宫带过来,也知道没人会听她的吩咐。
林孝珏宝剑倏然出鞘,寒光闪动,横在大公主身前:“你当真我这里是你家后花园,你说去哪就去哪?”
大公主啊的一声叫出来,后退几步,脸色十分惊恐:“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砸我的东西我都没搭理你,还敢闯我家后院?”
大公主心下畏惧林孝珏,不敢近前,但气势不让人,道:“你不就是仗着父皇偏心,所以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难道你还敢杀了本宫。”
林孝珏道:“圣上为何偏心你怎么不想一想?既然你也知道圣上偏心,你敢走近一步,我就给你一剑,我疯起来自己都要打,何况是你,还敢当这我的面抢我男人,不杀你不足以泄愤。”
终于说出自己的不满了,原来她已经把他当成她的男人。
兰君垣心中无比喜悦,一脸春意的看着林孝珏。
林孝珏一哼:“记住你是我的男人,敢跟别人勾搭三四,我要你们好看。”
兰君垣好生冤枉,但还是很给他面子的点着头:“我肯定不敢。”
大公主像是抓住了林孝珏的尾巴一样,笑道;“原来你善妒。”男人可没人喜欢善妒的女人,兰君垣是暂时的新鲜,等跟她相处之后就知道她大度的好处了。
这样一想难免要讽刺林孝珏一句:“你的未婚夫可是李宝库,你别管错了人。”
林孝珏还是横着剑,道:“你的驸马是杨大郎,你不要认错人才是真的。”
大公主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脸黑的可以滴水,但到底不敢近前,怕她真的疯了。
林孝珏又道:“你们不都看不起我山野村姑不值钱吗?那好,大公主你金枝玉叶,我的命不值钱,不妨我们换一换。”
大公主见她宝剑又出鞘寸许,吓得大叫:“快来人,快来人,护驾,护驾……”
她的到底是尊贵的,不敢跟林孝珏这种瓦片相撞。
不过兰君垣看得清楚,林孝珏就是在吓唬她,他也不认为林孝珏真的认为自己命不值钱。
门外大公主的侍卫七八个冲进门来。
林孝珏也喊了一声:“出来打架。”退到后院的护院听惯了这种命令,一下子涌了进来。
大公主见对方并不畏惧自己势力,心下盘算着打架之后的胜负,对方人多,她肯定不能占到便宜,谁曾想她一个卖药行医的还有那么多护院呢?
就算是打赢了,是她带人来医馆的,若是闹到皇上哪里,肯定又说她不对。
大公主也不是完全的莽夫,吃一堑长一智吧,打架她没打赢过林孝珏,一抬胳膊道:“先住手。”
然后看向林孝珏:“你真的要与本宫作对?”
林孝珏道:“我可没有闯过公主府。”
大公主微微一笑:“好,你和承恩伯夫人勾结,把驸马骗出府,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勾当。”
林孝珏道:“这个勾当大公主是最清楚的。”
这时候她还不知道大公主已经有了除掉驸马的决心,她甚至还不确定驸马的病跟大公主有关,所以只能像是说禅机一样的敲打敲打大公主。
大公主心下一定,看着兰君垣道:“你今日让我难堪,我不会怪罪于你,来日你必当知道我的心意,绝对不是随便说说的。”
这话说的不清不楚,饱含很多隐藏的含义。
来日是什么时候?
她的心意又是什么?
绝对不是随便说说代表她的坚定。
不知道为何,兰君垣看她的目光突然想起了蛇,盯着猎物不放的蛇,他背后一冷,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孝珏也不敢掉以轻心,对方是有权有势的大公主,而且还有点彪,可能真的会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比如杀掉杨驸马,强招兰君垣为驸马,然后让兰君垣匍匐在她的脚下。
一切皆有可能。
大公主见兰君垣和林孝珏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突然很想笑。
她就真的冷笑了,道:“还有你。”指着林孝珏:“你去告诉承恩伯夫人,她在公主府抢走驸马,这件事本宫不会就这么算了,连你都不会放过,咱们御前见。”
就是打不过,又没理,就要告状的意思。
林孝珏舔舔嘴唇,没想到大公主闹来闹去还是要跟皇上告状,这对她来说不见得是好事。
她最近蹦跶的着实有点欢实,虽然都不是她惹事,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一个巴掌拍不响。
对方好歹是皇上大公主,她一再扫对方面子也真是不会看脸色。
虽然皇上大多数时候都向着林孝珏,但这次她有点担心,怕大公主添油加醋的撒谎,到时候难保皇上跟大公主突然父女情深,就觉得是她有问题。
之前她信心满满的以为能把大公主变老实,此时反而有些不确定了。
大公主吐的吐沫都是钉子,砸在地上是坑,她在医馆铩羽而归,当然要去宫里告状。
她的人全都撤走了,医馆也重新开门,为了避免有不识趣的进来问左问右。
兰君垣和林孝珏很快离开了前堂。
二人在门口的大树下站定。
兰君垣想着大公主离开时的怒意,道:“她会真的去告状,我听说承恩伯夫人在驸马府把杨驸马接出来,就赶紧过来,果真如果所料,大公主找上门来了。”
所以他预料大公主会去告状也是一定会发生的。
林孝珏跟他想法一致,所以不免担心,随即她又暗暗甩头,心想我得相信皇上是公正的,如果皇上不公正,皇权之下没有独立人格的人,她也就没必要争什么、学什么了,直接屈服了事。
又想到了别的,抬头看着兰君垣:“你有监视公主府?”不然他怎么知道驸马的事?
兰君垣低声道:“那天贤王府,我总感觉的大公主要对我不利,所以便派人留意了下。”
招为驸马还是不利?
林孝珏撇撇嘴:“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大公主可不是对你不利,我看她稀罕你的紧。”
兰君垣左右闻了闻:“哪来的醋坛子,好酸。”
林孝珏撅起嘴。
兰君垣悄悄拉起她的手:“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要是你真的生气,才是中了别人的圈套,就为了旁人的挑拨,就跟我站互相猜忌,你说傻不傻呢?”
林孝珏噗嗤一笑,打着他的胳膊:“你倒是明白事理,那你愿不愿意告诉我,那把宝剑的来历?真的是她所说的,是因为她皇上才赐给你的吗?”
兰君垣见林孝珏露出笑容,心里暗暗得意,如他所料,她肯定不愿意敌人得便宜,一哄就好。
听她的问话又心想,她不是追着人过去不放的人,都是小事,告诉她也无妨。
就点点头:“确实如此,不过还有后续,你要听我解释。”
林孝珏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兰君垣一笑,笑的很坦然:“送你的剑是一对的,是我赢过来的,当然我就想要把它送给我心爱的人,所以跟她大公主没有一点关系。”
大公主也不是他心爱的人,如果是就送她了。
方颜诺也不是。
别的女人都不是。
林孝珏咧嘴一笑:“你过关了。”
兰君垣笑意达眼底。
林孝珏又道:“不过我一直有个疑问,你可得老实回答我。”
兰君垣心中一跳,心想不是都过关了吗?
他负手而立道:“你随便问。”
很坦然的样子。
林孝珏嘴角勾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刚要发问,承恩伯夫人和杨九真从厢房里走出来:“永安公主,大公主走了吗?”
“走了,去御前告状了。”林孝珏据实以答。
承恩伯夫人脸色顿时苍白如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