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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穷途末路

宋仕妖娆 何时秋风悲画扇 2693 2024-11-16 12:54

  继上元大火案后,临安骤起波澜。

  风头一时无两的宠臣李凤梧忽然被皇城司搜查了,这件事里的信号海了去。

  却没有人第一时间跳出来说点什么。

  毕竟现在,九成的人都还有点懵逼,不知道皇城司搜查梧桐公社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有一个人却是知晓的。

  庄闲。

  庄闲去恭王府,原本是讨功,结果却被姐夫训斥了一顿。

  自己还哑口无言不敢辩驳。

  经赵惇一说,庄闲才知道这件事有多么严重,先前还只是以为,最多也就能搞个文字狱啥的,不会扰乱朝纲。

  现在姐夫这么一指点,庄闲才后怕起来。

  离开恭王府,庄闲立即来到城西城外的一处民房,找到一间出租的房子。

  敲门。

  却没有人应声。

  庄闲推门而入,顿时呆住了。

  两个月前遇见的那个酒肉好友根本不在房间里。

  更让庄闲恐惧的是,房间里遍布尘埃,一看就是几个月没人居住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

  就在六天前,自己还在这屋子里和那个叫焦寒的人一起把酒言欢,在女伎肚皮上爬摸滚打,这才几天功夫,怎么就人去楼空不说,还成了个久无人居的废房。

  庄闲有些懵逼。

  这什么情况?

  焦寒去了哪里,这里又怎么变成废房的?

  六天不见,何至于连房子都变得几个月没人居住了一般?

  难道焦寒是个鬼魂不成?

  庄闲浑身生寒。

  退出房间,恰好看见一个浣衣大娘路过,庄闲慌忙做了个礼,“敢问大婶,租住在这里的那人去了何处?”

  浣衣大娘乜了一眼庄闲,“你眼睛瞎啊,没看见这里都好几个月没人住了,哪来的人?”

  庄闲顿时头皮一阵麻,“他真的租住在这里啊,叫焦寒。”

  浣衣大娘甩了甩手,“有毛病!”

  提着还在滴水的篮子,再没理睬庄闲,脚步轻快的走远。

  庄闲呆滞在当场。

  许久之后,才反省过来。

  焦寒不存在,这里根本就没人来过。

  那么焦寒真的是鬼魂?

  庄闲当然不信,是鬼魂能在女伎的肚皮上,能让女伎讨饶?

  心中猛然惊醒,难道这是阴谋?

  自己又被人当枪使了?

  就是焦寒告诉自己,说他一次没钱用了,于是跑到众安桥一个叫什么公社的大户人家去找点钱用用,却看见那家人的主人在往水池里藏东西。

  自己才由此上了心。

  也就是前几天,李凤梧从建康归来,在梧桐公社晚宴青云书社众人,自己借机跑到无人的听雪院,找出水池里的东西看了一眼,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难道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透露给自己的?

  庄闲觉得眼前有些黑,四肢乏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总觉得前面有一个巨大的漩涡,仿佛无边的黑暗一般将自己吞噬进去。

  从骨子里感到了寒冷。

  如果这件事李凤梧洗脱不了嫌疑还好,官家不会追查推背图的来路,但若是李凤梧洗脱了嫌弃,官家势必要追查推背图的来历。

  而自己却是主动泄露消息给皇城司的人,很容易查到自己身上来。

  但是查到自己这里,所有的线索断了。

  看着这个房子,别说皇城司不会相信有焦寒这么一个人存在,自己都要怀疑,真的有这个人存在吗?

  当然,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恐怕也不叫焦寒。

  看着这宛若废房的房子,庄闲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势力:寻常人,能让一个房子在短时间里变成一座废房?

  连蜘蛛网和网上面的飞蛾尸体,看起来都有好几年的感觉!

  如果李凤梧洗脱了他自己。

  那么这个窝藏**的锅,自己背定了!

  好恐怖的势力!

  庄闲无力而失神的坐了半天。

  忽然惨笑几声。

  被赶出青云书社,自己原本以为有姐夫赵惇的提携,自己好歹也能参加明年的秋闱,继而参加春闱别头试,混个进士出身什么的。

  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有可能要成镜花水月了。

  大笑一声,苦笑。

  摸了摸离开王府时姐夫赵惇背着嫡妃李凤娘塞给自己的会子。

  且喝酒去。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过奈何。

  ……

  ……

  临近傍晚时分。

  赵昚处理了一些折子,伸了个懒腰。

  谢盛堂悄无声息的上前,“大官,要不歇着了,再过片刻,就到了晚膳时间。”

  赵昚点点头,问道:“黄冲和郭铭有消息了吗?”

  谢盛堂摇头,“没那么快。”

  赵昚自嘲的笑笑,“我也是太心急了。”

  喝了口御膳房准备的莲子羹,赵昚忽然想起一事,“龙大渊二人可回来了?”

  今日生那了件事后,黄冲、郭铭被自己关在大内解图,龙大渊和曾觌两人,也被自己派了出去,让他们天黑前给回垂拱殿回复。

  谢盛堂想了一阵,“两位大概是想晚一点回复,将今日情况尽数掌握,恐怕要在皇城关闭前小半个时辰的样子,才会来回禀大官。”

  赵昚一想也是,这两位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办事风格确实如此。

  只是自己心里确实太着急了。

  起身道:“吃饭去吧,朕还确实有点饿了。”

  谢盛堂喏了一声。

  赵昚又道:“将皇后夏氏、婉容谢氏也叫来吧,朕想热闹一点。”

  言语间很有点意兴阑珊。

  谢盛堂喏了一声,示意小太监去禀报,一边陪着官家前往用膳厅,走出垂拱殿,在花园里折转了几步路,谢盛堂忍不住轻声道:“大官,老奴有几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赵昚嗯了一声,“那就别说了。”

  谢盛堂顿时被噎住,只好内心尴尬,脸上不动声色的应喏。

  却又听得大官道:“憋死你个老乌龟,朕知晓你想说什么,劝朕宽心一些,不要心急想太多是吧?朕不是不明白,只是这事啊,朕确实宽心不下来。”

  赵昚终究也是个人。

  很多话憋在心里不说,不代表不想和人说,况且又是服侍自己几十年的老臣谢盛堂,当年更隐秘的事情自己都让他参与了,如今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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